徐甲匆匆趕往體育場,漫天烏雲密布,暗夜伸手不見五指,整個天空沒有一絲風聲。


    但體育場中,卻刮起了一陣陣的旋風。


    旋風四溢,發出一陣陣的凶戾聲音。


    “好好的體育場忽然旋風密布,陰風陣陣,看來果然被人動了手腳,好啊,既然你想與人為禍,遇上我徐甲,算你倒黴了。”


    徐甲一陣飛奔,出現在體育場中。


    體育場中燈光已經被旋風擊碎,四處一片荒蕪,吊車、推土機剛才還在機動,現在也沒有一個人。


    迎麵一股陰風撲麵而來,讓徐甲忍不住身子打了一個癢顫。


    那是一種欲罷不能的癢,好像有一根羽毛搔到了靈魂深處,讓人想要抓心撓幹的去撓。


    “魂癢之術?厲害!”


    徐甲哪裏在會在乎這點雕蟲小技,捏了一個詭異的手訣,在眉心處一點。


    “臨!”


    他念了一個九字真言。


    臨:安定,穩神,不慌不忙!


    一道金光順著眉心融入神魂之中,方才奇癢不止的神魂立刻安定下來。


    “癢,我癢,好癢,我撓,我撓,我使勁使勁的撓……”


    不出十秒鍾,在吊車、推土機後方,傳來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徐甲急忙衝了過來。


    二黑等幾十名夜間施工的工人正在滿地打滾,衣服全都撕裂了,一雙雙大手正在胸口使勁的抓著,肌膚被抓破了,血淋淋的。


    即使抓破了也不解渴,還使出全身力氣往胸口抓,恨不得一把將心給掏出來。


    徐甲當機立斷,將二黑幾十人圈在一個圈子中,再一次打出一個“臨”字。


    金光閃閃的“臨”字籠罩在二黑等人上空,彌消了那股混亂的旋風。


    “呼!”


    二黑等人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候雖然不癢了,可是卻疼的厲害。


    徐甲沉聲道:“聽好了,誰也不許走出這個圈子,所有人都銘心靜氣,抬頭盯著這團金光,不許低頭,聽到了嗎?”


    二黑咬著牙:“老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說了你也不懂。二黑,帶上三四個兄弟,跟著我一起來。”


    “老大,不是不許我們出去嗎?”


    “少羅嗦。”


    徐甲揪出二黑幾個人,在他們身上一頓亂拍:“好了,你們的癢徹底解了,跟我來,快點。”


    徐甲身形一閃,竄向了體育場最中心的位置。


    二黑等人急匆匆趕上,一個個累的氣喘籲籲,心想著老大要是參加奧運會短跑,一定是冠軍,那什麽博爾特和老大比,就是一隻小菜鳥。


    徐甲閉目凝神!


    “魂癢之術,一定要很高深的陣法來鑄造,高深的陣法一定要占據中心,這裏,一定有問題。”


    徐甲身處於體育場中心,手握搜星盤,一股道氣灌注其中,閉幕定神,開始感受那股旋風流動的氣息。


    “嗬嗬,原來是在這裏,早有埋伏啊。”


    徐甲低頭一看地麵,畫了一個圈:“二黑,挖,就挖這裏,快一點。”


    “挖這裏?為……為什麽啊?”二黑還尋根刨底。


    徐甲哼道:“囉嗦個屁,想要活命就趕緊挖,挖晚了,你們的命都沒了。”


    “靠靠靠,哥幾個,給我使勁挖。”


    事關身家性命,二黑急了,帶著幾個人玩命的挖。


    挖了兩米深,二黑氣喘籲籲:“老大,這裏什麽都沒有啊,還挖嗎?”


    徐甲看著手中是搜星盤震動的越來越厲害,蹙著眉道:“使勁挖,這就快了。”


    二黑使勁挖,又挖了一米多深,一共三米多深。


    鐵鍬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發出砰砰的聲音。


    徐甲大叫:“就是這個,挖出來。”


    這個堅硬的東西被一塊隔水的黑布包裹著。


    二黑抱著這個東西上來。


    徐甲沉聲說:“打開它!”


    二黑七手八腳的將黑布打開,裏麵居然是一隻泛著綠色的牛頭骨。


    “媽呀,這什麽玩意。”


    二黑嚇得一哆嗦,隨手就將牛頭骨給扔掉了,其他幾個人也嚇得兩腿發軟。


    真要挖出什麽刀叉,槍炮啊,他們反而不害怕,但是挖出這麽一隻冒著綠光的你頭骨,真的毛骨悚然。


    “我沒猜錯,果然是魂癢之術。”


    徐甲看著那麵冒著綠光的牛頭骨,嘴角泛起一絲了然於胸的笑容。


    “二黑,抱著牛頭骨跟著我來。”


    他擺動搜星盤,算計著方位,在體育場四個角落各畫了一個圈,讓二黑等人使勁挖。


    “你們繼續挖,一定可以挖出不同顏色的四隻牛頭骨!”


    眾人挖了大約三米多深,四個角落處都挖出了牛頭骨。


    隻是,顏色為黃紅白黑!


    加上正中間的那枚牛頭骨,剛好是五色牛頭骨。


    徐甲看著擺在麵前的五色牛頭骨,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果然是五牛穿宮之術,這可是黃仙秘法,沒想到,施術之人居然是個小有所成的通靈者,隻可惜為非作歹,真是罔顧天倫。”


    二黑滿臉糊塗:“老大,你說的都是什麽呀,我一句也聽不懂。”


    徐甲指著這些牛頭骨:“你們之所以癢的想要抓心撓肝,就是因為這五色牛頭骨作怪。”


    二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五隻幹巴巴的牛頭會這麽厲害?我怎麽不信呢?”


    徐甲道:“不信,你摸摸牛頭。”


    二黑伸手去摸牛頭,那股渾身癢麻之感立刻就傳了過來,讓他一瞬間有想死的衝動。


    砰!


    徐甲一腳將二黑踢開,與牛頭骨分離。


    “二黑,這下你信了吧?”


    “信了,信了,真是邪門了。”二黑渾身顫抖:“那我剛才抱著牛頭怎麽沒事?”


    徐甲道:“剛才包著黑布呢,現在黑布撤掉,那就有危險了。”


    二黑幾個人看著這五隻牛頭,比看著炸藥還忐忑,再也不敢靠上去。


    徐甲望著牛頭歎氣:“怪不得付家能最終得到這片體育場,靠的就是這五牛穿宮的魂癢之術。二黑,以前這裏死過不少人吧?”


    “那是!”


    二黑心有餘悸的說:“這裏本來是塊寶地,各大家族都來爭搶,但後來莫名其妙發生了好幾次死人事件,死的人渾身血淋淋的,都是自殺那種的,因為特別恐怖,所以各大家族就撤了,隻有付家不怕死,將這塊地收歸己有了。嘿嘿,這付家還真不怕死。”


    徐甲冷冷一笑:“付家當然不怕了,因為這五牛穿宮之陣就是付家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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