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使勁嗅了嗅:“迷香中還夾雜著麝香和蘭花,聞起來很舒服,我也好想買一瓶,這迷香實在是禍害少女的無上法寶。”


    冷正嘴角抽搐:“你聞了迷魂香,為什麽還沒有暈過去?”


    徐甲微微一笑:“本來我是想暈過去的,不過我還想和老爺子聊聊天,那就待會再暈吧,別耽誤正事。”


    “好厲害!”


    冷正雖然見過大風大浪,但第一次見到徐甲這麽拽的人物,心中波浪翻滾,但臉上卻故作鎮定的笑著:“孩子,這種迷香可是寶貝,禍害少女屢試不爽,就連西非總統都被迷倒而無法自拔,嘿嘿,這麽厲害的迷藥你想不想知道在哪裏能買到?告訴你也無妨,在米國cia可以買到。”


    徐甲看著一邊的老邁滄桑的元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說:“迷魂香的始作俑者近在咫尺,我還需要舍近求遠嗎?”


    此言一出,老邁滄桑的元管家瞳孔驟然收縮。


    冷正也豁然站起,再也控製不住臉上震驚的表情,盯著徐甲,一字一頓道:“說?你是怎麽知道的?到底是誰泄密?”


    徐甲悠哉的品著茶水:“別這麽大驚小怪好嗎?我膽小,你嚇著我怎麽辦?”


    “你膽小?”


    冷正看著徐甲那副“作死”的樣子,心中一團淩亂。


    奶奶的,勇闖冷家,戲謔黃星海,還有比你更大膽的人嗎?


    還有,誰見了我不得恭恭敬敬的?你小子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著就來氣。


    不過,冷正雖然生氣,更多的卻是震驚。


    “小徐啊,你到底是怎麽知道迷魂香的釀製者是元管家的?”冷正一改方才的嚴厲,變得細聲細語。


    “這態度就對了嘛,有什麽好好說唄。”


    徐甲向老邁的元管家一指:“我是個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尤其是這個‘聞’字,我深有體會,這種迷魂香就是從元管家身上釋放出來的。”


    元管家怔了一下:“孩子,你可別瞎說,我窩囊了一輩子,哪有這個本事。”


    “少來啦!”


    徐甲撇撇嘴:“迷魂香就是從你身上散出來的,而且你還控製了迷魂香的傳播方向和角度,僅僅針對我一人,不然老爺子早不就暈過去了?元管家,你好歹也是帶把兒的,敢作敢當嘛,你再不承認就是小狗。”


    “哈哈……這孩子,真有意思!”


    元管家豁然大笑,這一笑,中氣十足,身子狂顫,隻是,地上那半邊影子居然絲毫未動。


    真是可怕!


    冷正拍了拍手,大聲叫好:“小徐啊,你真是個人精,你這後生不錯,膽大心細臉皮厚,幽默風趣很直率,怪不得冷雪會喜歡你。嘿嘿,我要是個女人,也會愛上你的。”


    徐甲直言不諱:“咱爺倆也可以搞基。”


    靠!


    冷正就算無比鎮定,也被徐甲給雷的半死。


    “這小子,真是無所畏懼啊。”


    徐甲歎了口氣,話鋒一轉:“老爺子,你別老和我說這些不正經的,咱們開始聊點正經的,別扯犢子了。”


    冷正神情錯愕。


    這小子說話太不講道理了,明明是你把我帶到溝裏去的,還說我不正經。


    有你這麽欺負人的嗎?


    冷正無暇與徐甲追究下去,那隻會上了徐甲的賊船,被他越帶越遠。


    “小徐啊,我準備迷香也是為你好。”


    “這怎麽說?”徐甲慢條斯理的問。


    冷正語重心長道:“你和冷雪之間是不可能的,糾纏下去對你沒好處,你當黃家是好惹的嗎?不妨直說,就連我想動一動黃家,都會三天三夜睡不著覺,何況是你?”


    徐甲問:“這和迷魂我有什麽幹係?”


    冷正道:“你這麽糾纏下去,一定會受到黃家的迫害,你是冷傲和小雪的朋友,對他們有恩,而且你這孩子不錯,我也挺喜歡你這個小朋友,也不忍心看你受到傷害。所以,我迷魂了你,將你雪藏,等著小雪大婚之後,再放你出來。到時候,黃家那邊我會替你擺平的。”


    徐甲哈哈大笑:“老爺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您的‘好意’被我戳穿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冷正遺憾的搖了搖頭:“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你別再糾纏小雪了,第二,你若不放棄,我隻好用強,給你一些教訓了,讓你屈服為止。”


    徐甲也伸出兩根手指:“我也說兩點:第一,我一定會糾纏小雪,第二,你若不同意我和小雪在一起,我隻好用強,給你一些教訓,讓你屈服為止。”


    “大膽!”元管家一聲巨吼,威力迸發,整個人的氣勢變得無比凶悍。


    整個大廳中無風自動,茶杯被吹到在地,滿地狼藉。


    徐甲巋然不動:“吼什麽啊,我耳朵不聾。”


    “好,有種,真是有種。”


    冷正直視徐甲,拍手叫好:“初生牛犢不怕虎,有我當年的風采。”


    徐甲笑了:“有您當年氣吞萬裏如狗的風采嗎?”


    “氣吞萬裏如狗?”


    冷正呼吸一窒,憋了好半天,才深呼吸一口氣,臉色紫紅:“這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敢這麽對我說話的。”


    徐甲直言不諱:“老爺子以後會習慣的。”


    靠!


    這小子說話能憋死人。


    冷正再也受不了徐甲,輕輕的坐下,和藹的對元管家說:“元春啊,出手輕一些,給他一點教訓就好了,年輕人嘛,有點鋒芒是對的,別給人家打死。”


    “是,首長!”


    元春走向徐甲,蹙著眉:“我不願意以老欺幼,我給你十秒鍾的時間,你現在服軟還來得及,十秒之後我一旦出手,你不死也得重傷。”


    徐甲嗬嗬的笑:“我不願意以少欺老,我給你十秒鍾的時間,你現在服軟還來得及,十秒之後我一旦出手,你不死也得重傷。”


    他將元春的話原數奉還。


    “找死!”


    元春站在原地不動,輕輕的一跺腳,一股看不見、摸不到的暗流似大海升潮,向徐甲湧動。


    刹那間風起雲湧,窗戶破碎。


    氣流狂飆。


    就算是一塊巨石,在這暗流漩渦之下,也要被席卷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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