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甲一看到吳用,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這家夥,居然迫不及待親自上陣了。


    此刻,李阿姨正對著楚離指手畫腳,氣焰十分囂張:“楚離,你居然還找二黑威脅我,上我家潑糞?真是氣死我了。老娘告訴你,這房子我就是不租給你了,今天你必須搬走。你以為有了二黑罩著你就萬事大吉了?老娘偏偏不吃你那一套。”


    李阿姨吵吵嚷嚷,街坊鄰居又圍了上來。


    裏三層,外三層,議論紛紛。


    楚離軟語相求:“李阿姨,我沒有威脅您的意思。您看,我給你加三倍的房租行不行?我也沒有得罪您,總要給我一段時間緩衝吧,時間這麽緊急,我去哪裏找房子啊。”


    李阿姨叼著煙卷,囂張的將煙圈噴到楚離臉上,不屑哼道:“你愛上哪裏找房子就去找房子,關老娘屁。老娘現在就是要你搬家,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妙手堂關門大吉才好呢。”


    楚離氣的眼圈紅紅的:“李阿姨,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就不能給妙手堂一點時間嗎?您多年的氣管炎還是妙手堂治好的,妙手堂真要黃了,您的氣管炎還能治得好嗎?”


    “你……”


    李阿姨頓時啞口無言,臊的滿臉通紅。


    周圍的街坊鄰居也看不下去了。


    “我說老李啊,你看把楚離給逼的,人家給你漲三倍房租,你還想怎麽樣?”


    “就是,做人不能太勢力眼,人家治好了你的氣管炎,你不能恩將仇報。”


    “李嫂子,你有病來妙手堂抓藥,人家楚離從來不問你要錢,現在你把人家這麽趕出去,有點不近人情啊。”


    ……


    眾人一言一語數落李阿姨,隻把李阿姨數落的啞口無言。


    李阿姨憋了好半天,將煙丟在地上,指著眾人的臉亂噴:“老娘的房子,我想怎麽辦還輪到你們插嘴了?”


    李阿姨怒視楚離:“我就告訴你,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楚離咬緊了粉唇,執拗道:“好,隻要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就搬。”


    “好,這可是你說的。”


    李阿姨聽到楚離鬆口,也鬆了一口氣,仰著頭,得意道:“因為,我把房子以每年五十萬的價格租給了別人。”


    “五十萬?”


    楚離大為好奇:“五十萬誰會租?這房子每年的租金不過十萬,五十萬一年的租金也太離譜了吧?”


    眾人七嘴八舌。


    “怪不得李嫂子非要將楚離趕出去呢,原來是租高價了。”


    “五十萬一年租金,真的很有誘惑力。”


    “換成是我,我也心動啊。”


    ……


    楚離搖搖頭:“我不相信,誰也不會是傻子。”


    李阿姨哈哈大笑:“你不信?哼,我告訴你,金主已經來了,你們看。”


    李阿姨向後一指。


    楚離等人循聲望去,就看路邊停著十幾輛奔馳寶馬,還有搬家公司的廂車。


    一群氣勢逼人的黑衣人走了過來。


    最前麵,一個老者,精神矍鑠,氣勢強橫,眸光不屑。


    正是吳用。


    楚離一看,一顆心冷如穀底。


    原來一切都是吳用在搞鬼。


    “哈哈,師侄女,別來無恙啊。”


    吳用站在楚離麵前,滿臉奸笑,心中別提多麽得意了。


    李阿姨之所以這麽強橫,就是仗著吳用撐腰。


    不然,一個二黑就把她給嚇死了。


    李阿姨鄙夷的看著楚離:“你不是不信嗎?現在金主就在眼前,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人家是有錢人,出個五十萬又算什麽?別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窮酸。”


    楚離美眸中充盈著憤恨,怒視吳用:“你可真夠狠的,連妙手堂這點根基也不放過,你對得起精醫門的列祖列宗嗎?”


    吳用哈哈大笑:“師侄女,你不要上綱上線嘛,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提精醫門?以你的勢力,也配提精醫門三個字?”


    “你……”


    楚離被吳用嗆的無話可說,憋了好半天,才糯糯道:“連精醫門最後一點根基也不放過,你……你就是精醫門的叛徒。”


    “哈哈!”


    吳用繼續奚落楚離:“隨你怎麽說,反正你必須搬走。從現在開始,這裏不是妙手堂,而是四海堂了。”


    吳用看了看妙手堂這塊招牌,向身邊的人吩咐:“還等什麽,給我砸,換匾。”


    一幫人一哄而上,將妙手堂古樸的匾額給摘下來,七手八腳,踹的粉碎。


    楚離衝上去躺在匾額上:“不許踩我的匾,誰敢踩我的匾,我和誰拚命。”


    吳用眼角充滿一抹奸笑:“來人,將四海堂的匾掛上去。”


    一幫人幹脆利落的將四海堂的匾掛上去。


    看著那嶄新的燙金大字,吳用抽著雪茄,得意的吐出一口煙圈,向可憐兮兮的楚離比劃:“師侄女,好不好看?你的匾太舊了,還是四海堂的匾有氣勢。”


    楚離坐在妙手堂的匾上,摸著那漆黑古樸的大字,淚水抑製不住的滑落:“妙手堂完了,真的完了。”


    吳用笑的分外得意:“師侄女,開業大吉的日子,哭什麽?嗬嗬,你一定是高興壞了吧?你們都在等什麽?給我放禮炮,慶祝開業大典啊。”


    劈裏啪啦!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一片喧囂繁華。


    隆隆鞭炮聲中,夾雜著楚離悲悲戚戚的哭聲。


    她像是一株柔憐的含羞草,在風雨中飄搖。


    “完了!妙手堂完了……”


    楚離近乎於絕望,抱頭痛哭。


    吳用走到楚離麵前,笑的越發開心:“師侄女,你怎麽還哭啊?你可以再換一個地方開業啊。不過,無論你換到哪裏,我都會高價搶來的。我啊,就是要沾沾妙手堂的喜氣,師侄女,你不會怪我吧,哈哈……”


    楚離氣的咬牙切齒:“你真是禽獸。”


    “哈哈!”


    吳用叼著雪茄,笑的前仰後合:“楚離,你絕望嗎?你無助嗎?告訴你,我就是要玩你,要妙手堂散架子。我要讓你們精醫門知道,將我逐出師門,是你們最大的錯誤,我,是你們精醫門的魔障,哈哈!”


    楚離傷心欲絕,漂亮的小臉埋在膝蓋中,傷心欲絕。


    一副手帕伸了進來,在她臉上擦了一下,傳來調戲的聲音:“大美女,就會哭鼻子。”


    楚離低著頭大哭,空間狹窄,胸脯一聳一聳的,伸進來的大手不經意間在她高聳的胸口上碰了一下,讓她敏感的身子一顫。


    抬頭,看著徐甲那張朗逸的笑臉,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哭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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