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珀爾修斯有些情緒化。


    「你一直看著狂戰士被吞噬,視而不見?你——!!」


    珀爾修斯非常憤怒,要知道狂戰士有多麽的尊敬著這個男人,一心為他而戰,卻落得個被捨棄的結局!


    「後悔了嗎,珀爾修斯,讓我成為你的主人。」


    男人惡意的笑了。


    「沒錯,這就是我的真實樣子。破壞與消亡令我愉悅,他人絕望是我最喜歡調味劑。狂戰士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探查敵人的戰力。雖然捨棄他有點可惜,但那也是必要的。這跟下棋一樣,隻要能奪得勝利,就連王將都可捨棄。」


    「那麽索性不要管我,任我自生自滅不就好了!」


    「哼,別說笑啊,rider。你是在貶低自己,把自己跟狂戰士相提並論嗎?」


    男人恢復冷淡的麵癱表情。


    「你比這場戰爭之中的任何一個從者都有用。」


    聖杯戰中,隻有這名從者願意捨棄一切奪得勝利,有著『絕不能輸』,粉身碎骨般堅定的渴望。


    是的,言峰綺禮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從者,捨棄一切最純粹的渴望——這樣的從者才能成為他的力量。


    珀爾修斯心情複雜。這算是誇他還是嘲弄他?


    「說的比唱的好聽,如果要是能夠讓我跟『某個人』交換,你鐵定答應的比誰都快。」


    男人看著他的眼神充滿遺憾,似乎在說:是啊,為什麽你們不能換?就算不能換可以按小時出租也好啊!為什麽你不是能令我愉悅(?!)的王呢!


    珀爾修斯嘴角抽搐。遇上這種心理變異的master他到底該怎麽辦?


    ……拿到聖杯後宰掉他吧,珀爾修斯無比陰暗的想。或許,他已經被某隻汙染了思想也不一定。


    ******


    吉爾伽美什的心情糟糕極了。


    他透過社長的魔法,看到了戰鬥的全過程。


    「英雄王,請您無需介懷。像這種鼠輩隻能靠著欺騙的手段在聖杯戰中存留。我們最大的敵人隻有saber。」


    說實話,社長大人得知言峰綺禮的從者是rider後鬆了口氣。一直以來他都擔心言峰綺禮協助自己的目的是不是想奪走他的從者,現在看來,這隻是一個擁有階位不高從者的master跟他的策略性合作。選擇隱瞞自己的從者也可以理解,畢竟rider同時還是狂戰士的master,有複數位從者的言峰綺禮比其他人更容易被盯上。


    「哼,用不著你說我也知道。」


    saber!!吉爾伽美什有些惱怒的發覺,自己幾乎忘記了這位宿敵的事。實在是他的大腦被無良神父攪合得一片混亂。


    那名被beast幹掉的從者他真是再熟悉不過了——芬巴巴,他和自己的好友當年合力幹掉的森林守護者。這種實力的男人被beast殺死,可見對方的實力。而能夠在最高階位主人,跟強大的beast麵前帶著自己的從者全身而退,這就是言峰綺禮。


    言峰綺禮一直裝作沒有從者的模樣。可是如今,為了珀爾修斯,他不惜暴露出自己是主人的事實。當然這種牽絆關係在從者跟主人之間很常見,可放在言峰綺禮的身上就讓人震驚不已了。


    英雄王有種被欺瞞的惱怒。


    【在我眼中,隻有您能夠摘取勝利的桂冠。決定站在勝者這邊是人之常情。】


    隻是謊言罷了。


    自己被一個人類徹底的欺瞞、玩弄!


    「言峰綺禮!!」


    ——本王定要殺死你!


    一定要殺……死……??


    吉爾伽美什按住自己的頭顱,不知從哪裏來的記憶流進來,侵入他的大腦之中。畫麵的轉換迅速又淩亂,來不及看清便一晃而過。最終,場景終於在某個畫麵上停留,按照正常的速度播放。


    言峰綺禮躺在地麵之上,他的胸口,開了一個洞。


    鮮紅的血渲染在自己的手上,鎧甲上,滲入皮膚一般深深烙印下痕跡。


    ……???


    「吉爾伽美什,」


    他說,朝自己伸出手。


    「——」


    在說什麽?隻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動,卻聽不到聲音!!


    「————」


    你到底說了些什麽?


    言峰綺禮合上眼,帶著笑容,像是通往一個夢境。


    「【啊——啊啊啊啊!!!】」


    ……那是,自己的聲音!!


    水滴滾落,像是下著一場冰冷的雨。


    ……那是,他自己的淚水。


    …………咦?


    ………………我?!


    猛的從如同夢魘般的畫麵中甦醒,英雄王怔忪了一下,隨即沉下臉來。


    剛才的應該是來自另一個空間的自己的記憶。在某個空間,自己是言峰綺禮的從者,還看著他死去嗎?不,比起這個,為什麽別的空間的記憶會流進來?一般隻有在英靈座的筆記本上才能看到其他空間的記憶才對。


    ——聖杯係統,出了什麽問題?


    吉爾伽美什仰望外麵的天空,他不知道,與此同時在城市某處的街道上,一個金髮的青年的雙足剛剛落在地麵之上。


    「嘖,空氣真是汙濁呢,這個世界。」


    青年仰頭看向天空,竟是與英雄王完全一樣的臉!


    「不過本王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腳踏n船是不好的,神父。


    七十七、緊追不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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