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啊,」


    站在他對麵的男人微笑著對他說;


    「我已經死了。這是無法改變的歷史。就算是仙草也無法喚醒已死之人。」


    「……!!」


    吉爾伽美什一陣昏暈,倒下。


    站立在原地的,是另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他。


    是的,來自未來的他,或者是另一個時空的他?同一個人不該存在兩次的空間駁論在聖杯來說隻是個玩笑,未來的他以英靈姿態寄宿在過去的他身上,這一點恐怕在剛剛恢復自我意識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來到這個世界,顯然就是吉爾伽美什的願望。隻不過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跟過去的自己重疊在一起,時而清醒時而沉睡,直至剛才他才想起真正的自我,從過去的軀殼之中脫離出來。


    「什麽時候?」明明連他自己也才剛剛發覺。


    「不知道。」偽神父誠實回答,「不知不覺就知道了,大概是昨天,或者現在,剛才。」


    大概是因為這世上不會再有一雙如此執著高傲的眼吧,哪怕是另一個時空的你自己。


    「那場虛偽的聖杯戰結束了吧?我卻沒有任何記憶,是因為我已經在那場如同遊戲的戰爭中迎接了死亡。」


    神父平靜又愉悅的說著,就像陳述他人的事。


    「這是神的恩賜,也是我渴望已久的事。您不該打擾我的睡眠,敬愛的王。」


    「胡說什麽,雜碎!你沒有死——沒有死!」


    吉爾伽美什執著的低吼著。


    「不,我死了。王。」


    言峰綺禮握著十字,對著眼前的英靈笑著說道。


    「這是我的期望,你不用難過。」


    「我沒有難過!!」王憤恨的怒罵。


    「您不該將願望浪費在『回到過去,得到仙草』上麵。」男人頓了頓,「但是,我很高興。」


    男人說。這是他第一次承認為了『痛苦』之外的事感到愉悅。


    「吉爾伽美什,我的英雄王。您沒能得到仙草,如同任何一個人類一樣死亡在我也是件值得慶幸的事。」


    因而您才成為了英靈。因而,我才遇見你。


    「能夠再見您一麵是件開心的事。」


    男人湊近他,他忘記了躲閃。


    「能夠以有限的生命侍奉您是我的榮耀。」


    男人吻上他,他伸手摟住男人的頭,不肯鬆開。


    可是男人的身形依然猶如朝露一般消散在空氣之中。


    【再會了,我的英雄王。】


    仙草自王的手中滑落。一條蛇靜靜遊過,將草吞下。


    英雄王獨自看著這一切發生,沒有阻止。


    沒有用了。對王來說,這枚草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英靈合上眼,身形消失在空氣之中。隻留歷史中的他的軀體正安靜的沉睡中。


    當這一個『他』醒來,察覺靈藥被蛇偷吃,恐怕會是痛心疾首吧?


    明明,這也是『他』的選擇。


    ☆、五十五、回歸


    我想,我還是低估了幸運e的詛咒。


    正如我的從者吐槽的,我真的很倒黴,真心想要的總是得不到。


    我真心想cos凹凸曼沖天咆哮!!根據理解跟推斷我應該死了,可是現在的情景是在鬧哪樣?為什麽都這樣我還是沒有回歸寂靜呀啊啊啊啊啊!!!在那邊世界有老爹、切嗣還有我心愛的紫陽花,死神您為什麽就不能開一次眼讓我奔向他們的懷抱啊!!!(作捂臉,你已經很幹脆的拋棄下限了麽,麻婆。)


    索性成了英靈也就算了,那樣還能跟英靈座的英雄王他們打橋牌呢。眼下的情景是在搞什麽?


    我默默無語的看著坐在我對麵的哈桑老人。


    「這裏是我的意識所創作出的個人空間,也是我的不同分人格所呆的地方。master,你怎麽跑這裏了,不要告訴我說你也成為我的分人格之一。」


    我嘴角抽搐,不好意思,我還真不知道。或許我真心不是我,而是哈桑老人的又一個分人格的說。


    「還是說您那由聖杯構成,純粹能量的生命力無法轉變成英靈形態,因而成為非常接近聖杯的存在?因為我跟您的主從關係,令您恢復後重生在這個適合精神體存在的空間?」


    每一次哈桑真相我的時候我都希望能捏死他。誰要成為聖杯二代!誰要將重生點設在人格分裂的二貨從者的精神世界裏!給我正常人的生死歷程啊混蛋!!


    「……要打橋牌嗎,master?」


    該說,不愧是我的從者麽?


    當我跟一群哈桑打橋牌的時候,有人破壞了我們的興致,召喚暗殺者。對於明明有個master在眼前,又回應別人的召喚這件事哈桑老頭毫無壓力。反正他分身無數,再來幾個時空跟不同時空的master也能罩得住。我也果斷明白了為嘛每一次暗殺者的戰鬥力那麽底下——原來有力氣的主都在自己的精神空間裏打橋牌呢,磨牙!


    「有人召喚你的話,我能夠到外麵去嗎?」我問哈桑。根據我的理解,召喚類似於時空通道,能夠令精神體穿越通道,以實體狀態展現在人前。


    正在跟哈桑3號苦戰的哈桑老人遞給我一個暗殺者的麵具,我沉默了。


    疏於職責到這種境地,世上幸運度最低的不是槍兵,而是召喚暗殺者的人才對。


    可是當我冒充暗殺者出現在召喚法陣的時候,我終於明白自己才是幸運度最低的人,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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