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張錫豪立馬接口。


    許季眉毛抽了下,張錫豪沒聽具體要求便一口答應,認真?


    「你都不問是什麽要求?」


    「哦,是什麽要求。」張錫豪隨口便答,繼而注意到許季神情裏的認真。


    張錫豪收斂笑意,坐直,側身,耳朵對著許季一動一動。https://.5átxt/


    許季:?


    張錫豪:「洗耳恭聽。」


    許季抿了下唇:「我想……」


    張錫豪聽完豪爽大笑:「原來是這啊,我肯定答應,要早知道——」


    音量極高,周圍好幾位同學瞄過來。


    「噓!」許季讓他噤聲,眉頭都皺起來,繼而急急朝門外眺望,還好,劉玲玲和俞戀還沒回來。


    「不說不說。」張錫豪咬唇閉嘴,然而不過兩秒,重新開口,「唉,說另外一件事。我記得那天在動玩城,袁斐然架子鼓打得挺好的,一看就是個內行,正好我們的樂隊就差一個鍵盤手就齊了。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下她?」


    許季眯眼,這話怎麽聽著耳熟,猶有餘溫?


    幾分鍾前,是誰說樂隊差個鍵盤手就齊了?


    「你到底打算組個幾人樂隊?」許季冷聲問他。


    張錫豪上身向後避讓後,才極其緩慢伸出三個手指。見許季轉過去,張錫豪急忙解釋:「唉唉唉,你別生氣啊,你可是已經答應我的要求了,難道你不想——」


    許季忽然轉回身,猝不及防捂住張錫豪嘴巴。


    「我幫你試試。」許季語若連珠回應張錫豪,而後不過數十秒,劉玲玲和俞戀挽著手,有說有笑走進教室。


    *


    嗡——嗡——嗡——


    袁斐然雙眼緊盯著振動的手機。


    雖然早年便通過家長互換到聯繫方式,但袁斐然從來沒敢想過,許季主動給自己打電話。


    如果是一年以前,她定會激動得蹦起來接,一分鍾都等不得。現在,卻心情複雜。


    嗡——嗡——


    看來許季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袁斐然吸氣的同時拿起電話,放至耳邊:「喂,我是袁斐然。」


    沉穩和煦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知道。」聲音頓了片刻,「我是許季。」


    袁斐然應了聲「哦」,不然回答什麽?


    「很抱歉打擾你,我和張錫豪想組樂隊在音樂節上表演,現在缺位鼓手,我們認識的人裏,鼓打得好的便是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意向?」


    「沒有。」袁斐然幹脆拒絕,想起許季這個人的習慣,忍不住捉弄般補上一句,「沒興趣。」


    放下後自己連玩笑都敢開了。


    電話那端竟沒有道別掛斷,反而繼續下去:「音樂節是十一月十六號。」


    袁斐然先是皺眉生疑,繼而恍然大悟。


    她將手機從臉邊拿開,又重貼回來:「所以你的計劃是什麽?」


    袁斐然一邊聽電話裏的許季娓娓道來,一邊笑,她的笑是輕的,淡淡勾在嘴角,似煙火又似遊絲。


    十一月十六日,周五。


    艷陽高照。


    音樂節。


    因為並非人人參加,所以學校僅安排了下午半天來舉辦,盡量不耽誤太多課程。


    張錫豪、許季和袁斐然一下課便趕著匯合。張錫豪給兩人看他剛領的節目單。


    袁斐然才瞅一眼,立刻質問:「怎麽回事,我們怎麽排到第三十二個節目了?」


    演到天黑。


    張錫豪先後退一步,才解釋:「唉,今年報的人比去年多好多,而且各個積極。學校按報名先後排,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向袁斐然使眼色:還不是因為你答應得晚?


    袁斐然狠狠瞪他,目光逐漸往上,盯上張錫豪已經有點雜亂的頭髮:「你最近燙了?」


    張錫豪一愣,被看穿了?那個tony明明說燙很小,不會被人察覺啊。


    「你打算就頂這頭髮上場?」袁斐然飛著眉毛斜眺張錫豪,「演出服帶了嗎?」


    張錫豪右手打胸脯:「我今天這身就是演出服啊!」


    衣櫃挑了一周,前晚還特意去摩雲大廈補齊裝備。


    本季最潮最亮眼,醬紅與亮黃拚色立領棒球衫。


    袁斐然卻眼皮直跳,拿出手機打電話:「喂,海叔,你現在來學校接我。」


    「你不表演了嗎?」張錫豪著急,說定的怎能說變就變?


    袁斐然對張錫豪的白眼飛到天上去了:「我就是帶你去做個髮型,再換身衣服。」她同時眼神示意許季一起去。


    張錫豪不解:「我這身不好嗎?」


    袁斐然頭也不回往校門口走:「我不想和番茄炒蛋同台。」


    一個小時後,在袁斐然私人造型師的工作室裏,張錫豪對著鏡子,摸了又摸自己的新髮型:「嘖——這個髮型真的更帥?」


    滿滿懷疑。


    粘著圍布的袁斐然閉上眼睛,有些人的審美比豆腐還難提起來。


    她對身後的造型師輕聲說:「別理會他。」


    造型師熟悉袁斐然的脾性,笑了笑,再下兩剪,開了口:「你另外一位朋友要化妝理髮嗎?」


    「他洗把臉就夠了。」袁斐然說完,忽然想起什麽,眼珠轉動瞟向許季——他仍穿著校服,來的路上問他準備了什麽演出服,竟然說是西裝。


    「你給他也換個造型吧,符合我們今天曲目風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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