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白發人為何與我苦苦相搏!”結丹期修士元神,並不立刻回答墨白的話語,而是賣了個關子,傳音於墨白說道。


    墨白黑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兩指稍稍一用力,小人影身上閃爍的白色熒光頓時一暗,隻聽到元神一聲慘叫,急忙喊道:“別,別,我馬上說,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那你就快點說,我可沒那麽多時間跟你在這裏耗著!”墨白將兩指勁道微微的鬆開,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是,是!”結丹期修士元神身上的熒光再度閃爍起來,急忙連聲應道,此刻,他真的害怕對方會將兩指用力,這樣自己便真的隕落了。


    “其實那白發人知道我手上有一張上古修士洞府的地圖,所以才會苦苦相逼!”小人影吞吞吐吐的說道,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你說完了!”聽到又是上古洞府,墨白心中一陣失望,於是他臉上並沒有浮現波動,隻是淡淡的問道。


    聽到墨白這樣平淡的口氣,結丹期修士的元神頓時慌亂了起來,要知道上古洞府中的寶物,對於現在的修士來說,那可是珍稀無比,隻要有機會知道上古洞府的下落,必定都會趨之若鶩,即便是歸元期老怪也插上一腿,可是這個人怎麽會如此的冷靜,並不為所動。


    “那可是上古修士洞府,洞府之中的古寶的威力,可不是現在的法寶可以比的上的!”結丹期修士元神頓時著急起來,萬一這人不了解這張地圖的價值,隨手一用力,那自己可就死的怨了,急忙連聲說道。


    墨白麵不改色,隻是靜靜的聽著。


    “隻要你答應放了我,我現在馬上帶你去取,我將這地圖放在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看到自己無論怎麽說,對方都麵無表情,結丹期修士的元神,真的慌亂了起來,在墨白腦中不斷的傳音說道。


    半晌,墨白平靜的臉上,嘴角處動了一下,像是有一抹微笑浮現在臉上。


    看到自己的話,還是起了些作用,結丹期修士看到了逃生的希望,急忙說道:“我將地圖就藏在不遠處,隻要道友隨我來,隻要將我放開,那副地圖就是你的了!”


    “是嗎?”墨白淡淡的問了一句,隨之那一抹笑意驀然消失。


    墨白的神色變幻,讓結丹期元神的心一下子坎坷不安了。


    “道友,你要知道上古洞府中的功法,可不是現在的功法能夠比的上的,隻要能夠找尋到一冊適合自己的功法,那麽就能提升自己的實力,我聽說上古洞府中還有一些上古修士修煉的心得的手劄,這對自己的修煉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看到墨白臉上冰冷的寒意,結丹期修士的元神,急忙口中喋喋不休,不斷鼓動著墨白,想讓墨白放自己一條生路。


    此刻,墨白的神情突然一緩,像是被結丹期修士的元神所說的話語打動了,看到自己所說的話,結丹期修士元神頓時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個時候,墨白的手驀然一動。


    隻見他雙指輕輕的往兩指一合,指尖處出現了兩道綠色的火苗,直接朝著結丹期修士元神卷去。


    頓時,手上的元神隻來及發出了一聲慘叫後,就被綠色的火焰淹沒了,徹底從這世間消失了,可憐的結丹期修士與白發人爭鬥了一天一夜的寶貝,居然碰到一個對此並不感冒的墨白。


    墨白輕歎一聲,甩了甩自己的手,將綠色火焰收回體內,經曆過上一次的上古洞府之行,墨白感歎還沒過,至少現在他還沒有這個打算。


    其實問題的關鍵還是墨白對於修士奪舍這樣的行徑,頗為反感。


    這是墨白消滅的第二個元神,就在他還是凝氣期的時候,就差點被奪舍過,所以對方無論開出什麽樣的條件,他都不放過對方的。


    再說,結丹期修士操縱著屍體飛落到他的身旁,才墜落下來,本就是不安好心等他與白發人發生大戰之後,即便有一方獲勝,那也將是慘勝,這時修士的精神氣肯定也會大損,這樣為他的奪舍提供了便利。(.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可他沒想到的是墨白居然會那麽快就結束了戰鬥,精神氣並沒有多大的損傷,而且早有準備,這樣讓他的盤算付之東流。


    至於,讓墨白帶著他前去拿上古洞府的地圖,這個墨白更加不會相信此人說的鬼話,一般的修士,那個不是將寶貝隨身貼藏,在這修仙界內,還能有比自己更值得信任的人嗎?


    墨白將衣袖往結丹期修士一抹而過,儲物袋已經被他收入了儲物戒指中,處理好兩人屍體之後,墨白便閃動起身形往雲夢山脈而去。


    看來這一路上,並不會很太平,所以墨白也不會將自己的身形暴露在半空之中,以免遭到突如其來的偷襲。


    五日之後,墨白進入了雲夢山脈的範圍之內,抬頭望著高聳入雲的雲鶴門主峰,望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雲夢山脈,墨白不由的一陣感慨,他在雲鶴門的時間不長,甚至於還比不上他最近閉關的時間。


    可這裏畢竟是他的山門,作為雲鶴門的人,在此刻,理應要回山門,為門中略盡微薄之力。


    輕歎一聲,墨白摸了一下鼻子,縱身而起朝著雲夢主峰飛去。


    “前麵何人,請留步!”就在身在半空中的墨白剛要施展速度的時候,前麵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喊聲。


    墨白停下身形,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隻見一個黃衣中年人帶著十幾道遁光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你是何人!”黃衣中年人在墨白身前不遠處,停了身形,神色冰冷,眼中閃爍著厲色,對墨白喝道。


    麵不改色,墨白朝著這一個小隊的雲鶴門弟子身上,神識一掃而過,原來領隊的黃衣中年人也是結丹初期修士,身後的十幾個弟子也隻是凝氣期修為。


    墨白麵對著眾多修士,神色不改,他知道此時並不太平,現在宗門加強對雲夢山脈的防禦工作也屬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的右手一翻動,一個腰牌出現在他手上,墨白並不說話,直接將腰牌往黃衣中年人拋了過去。


    黃衣中年人看到對方也是結丹初期修士,自然也是一臉的戒備,看到對方拋出腰牌,一揮衣袖,將腰牌卷了過來,凝神望去。


    片刻之後,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站立在原地,屹立不動的墨白,看他一身青衫打扮,穿著並非雲鶴門門人的服飾,可是手中腰牌的確是貨真價實,而且還是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腰牌,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半晌,黃衣中年人才開口問道:“請問你是那位長老的弟子!”


    “道陵真人!”墨白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道陵真人!”黃衣中年人不由一愕,他記得道陵真人座下就隻有一名叫白玲的女弟子,現在是築基後期修為,不知道這位長老何時收了這麽一位結丹初期的男弟子。


    不過既然對方拿出了長老的腰牌,看來也不會有假,而且上層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夠管得了的。


    黃衣中年人旋即反應過來,不管如何,對方的修為、身份都不差於自己,看來也不必太過於為難對方。


    “原來是門派的人,你來的正好!”黃衣中年人將腰牌拋還給墨白,對著他說道,此刻,他的臉色好上很多。


    “在下郎良進,不知道你應該怎麽稱呼!”黃衣中年人抱了下拳,自報家門之後,對墨白問道。


    “好說,在下墨白!”墨白衝著他抱了抱拳,淡淡的說道。


    “既然大家都是同門,我郎良進癡長一些歲月,那麽我就以師弟相稱了!”黃衣中年人此刻眼中一轉,當即哈哈一笑,說道。


    “那麽師弟我就拜見郎師兄了!”墨白口中說得雖然客氣,可是臉色依舊平淡無比。


    見狀,郎良進也不在乎,將身形往墨白靠近了一些,對墨白說道:“既然墨師弟回到雲鶴門中,也為雲鶴門中一名弟子,是不是理應為宗門做些事情!”


    “那郎師兄的意思是!”墨白摸了摸鼻子,知道對方似乎有話要說,說到這裏,墨白便停了下來,望著郎良進說道。


    “好說,好說!”郎良進哈哈一笑,說道:“你看,現在我一人帶著十幾個門中弟子,出去執行門中所委派的一項任務,我隻是想請墨師弟一同前往,你看如何!”


    “這...!”墨白遲疑了一下,並不說話。


    看到墨白猶豫,郎良進趕忙說道:“師弟不必過於擔憂,至於任務獎勵這一塊,你我各人一半,你看如何啊!”


    墨白看著對方,沉吟了一下,說道:“既然郎師兄如此寬厚,那麽我便隨你走一趟又何妨!”


    看到墨白如此爽快的答應,郎良行大悅,說道:“我一看到師弟,便知道是師弟是個爽快之人,那麽我們這就出發!”


    說完,右手一揮,對著後麵緊跟著他的凝氣期弟子,喊道:“這是你們的墨師叔,他說的話即是我說的,這次任務,你們也要聽從墨師叔的安排!”


    “是!”身後十幾位凝氣期弟子齊聲喊道。


    站在郎良進身旁的墨白,黑眸閃爍著,他隻所以會答應對方,有著自己的考慮,畢竟他對現在宣武地界的局勢並不十分之了解,通過這次同行,可以向這位郎師兄了解一些情況,二來自己在門派中,好像除了玉筠兒之外,還真的沒有認識的同門,既然如此,認識多一個也無妨。


    對於現在雲鶴門的情況,墨白還是頗為關心,畢竟墨白並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這裏,所以他想辦法盡快能的多了解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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