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啊,尾號三六九的日期,我們都要去趕集。」楊叔將一包曬幹的藥打包裝進塑料口袋,「我還得順帶去給徐二娃家送賴子草呢。」


    「哈哈哈,楊叔,那讓我蹭一個車。」林伶親親熱熱地靠近楊叔,「我正好也要去徐家村。」


    「多大點事,還特地過來說。」楊叔笑道,「出去讀了大學,倒是開始和我客氣了。」


    林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這不是怕楊叔您昨天餘驚未了嘛。」


    「哈哈哈,少在這裏貧嘴了,坐上來,」楊叔拍了拍車後座,「拖拉機還沒修好,今天我電瓶車帶你過去。」


    「好嘞。」林伶顛顛地爬上車後座,她的目光從正乖乖和周歐爾站在一起的楊娣身上掃過,「對了,楊叔,你知道徐家村的楊娣嗎?」


    「楊娣?」楊叔專心開電瓶車,「不認識這人,徐家村的?」


    不認識這人?


    村和城市不一樣,是個完完全全的熟人社會,甚至村裏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沾親帶故,雖然楊叔不是徐家村的人,但是兩個村是在一個地方趕集,交集可以算是非常的多。


    在兩個不大的小村莊裏,要出現完全不認識一個人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


    林伶若有所思地看向飄在電瓶車上空的楊娣。


    難不成,楊娣是被水衝到千喜河這邊來的?


    當然,也可能是楊叔恰巧不認識楊娣。


    「那楊叔,徐家村誰消息特別靈通啊?」林伶繼續問道。


    不管怎樣,她都要去徐家村再核對一下情況。


    「不就是徐二娃嘛,那小子天天在村裏打牌,就沒有沒和他打過牌說過話的人。」楊叔控製著車頭轉了個急彎,「你可不能學那個混子,玩得人都快廢了。」


    「嘿,必須不學,楊叔您放心。」林伶拍拍胸脯,結果正好碰上楊叔又一個急彎,差點從電瓶車上甩了出去,她連忙雙手拉住楊叔的衣服,牢牢把自己固定住。


    林伶剛將自己的身形穩住,楊叔一個急剎停住:「到徐家村了。」


    「這麽快!」林伶從車後座離開,「謝謝楊叔。」


    楊叔隨意地擺了擺手。


    「你要找徐二娃的話,順便幫我把藥帶過去,」楊叔將放在腳邊的塑料口袋遞給林伶,「我直接去市場買東西,中午11點我在這等你。」


    「沒問題,楊叔。」林伶接過藥,「我去哪找徐二娃呢?」


    「還能怎麽找,麻將館找唄。」楊叔理所當然地說道,「這藥可以直接送他家,但是人不一定在,你分別跑兩趟更麻煩,直接奔麻將館準沒錯。」


    「那麻將館?」


    「村裏就樊寡婦開了一個,你直接去村1社。」楊叔對這些倒是門清,他給林伶指了指路,「看到那個紅頂小磚房沒?就是那。」


    「好嘞,謝謝楊叔。」林伶麻溜地提起塑料口袋。


    見林伶和楊叔道別,身邊沒了其他人,周歐爾這才靠近,他指指林伶手中的一大袋藥:「要我幫忙提嗎?」


    「然後讓別人看到一袋藥在天上飛嗎?」林伶連忙搖頭,「可別,我不想第二天被村裏傳因為我天黑沒回家導致身體變異之類的消息。」


    她轉頭看向此時格外安靜的楊娣:「來這個村有想起什麽嗎?」


    楊娣的表情十分迷茫,她捂住胸口:「好奇怪,我感覺胸口悶悶的,明明我的感覺在告訴我,我對這個村沒有任何熟悉感。」


    「沒有熟悉感但是胸口悶悶的?」林伶倒是對楊娣的這種情況很好奇,「是不是因為失憶了?」


    「絕對不是,來到這個村後,我自己的感覺更像是變成鬼後,記憶更像是被封印,需要被特定的東西喚醒,而不是喪失了記憶。」楊娣篤定地說道。


    「這樣啊......」林伶有些奇怪地撓撓頭,她轉頭看向周歐爾,「你這個天涯淪落人怎麽看?」


    「如果是需要特定的東西喚醒,」周歐爾指指村外提議道:「不如我們先去村外看看那條河?」


    林伶聞言停住往樊寡婦方向走的腳,她一拍腦袋,轉身準備出村:「差點把這茬給忘了,我們先去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從這條河醒來的。」


    千喜河距離徐家村不太遠,甚至稱得上近,可以說,徐家村便是靠著千喜河建立起來的。


    一出徐家村,林伶便看見眼前這條環繞徐家村的河流。


    河麵波光粼粼,但是卻算不上幹淨,因為過於靠近人群又缺乏人監管的緣故,林伶眼睛就那麽隨意一掃,便能看見好幾種生活垃圾。


    「你說過你醒來的河流,垃圾很多對吧?」林伶問楊娣,她指了指眼前的河流,「像這條嗎?」


    楊娣的表情依然十分迷茫,她扯了扯身上的紅嫁衣,搖了搖頭:「我沒有任何感覺,我記得醒來的地方,河麵要寬敞一點。」


    「那看來不是了。」林伶有些失望,「我就知道這錢沒這麽容易掙。」


    她提提手中的藥:「那等我先去送藥,你的事我們再分析一下。」


    林伶原路走回,等她快到那座紅頂小磚房時,裏麵卻鬧成了一片。


    「徐波,你這個鱉孫,你再說一遍?」徐二娃的大嗓門從房內傳來,光聽聲音都能感覺到聲音主人的憤怒。


    隨之而來的,便是椅子被狠摔在地的哐當聲。


    「哎喲,我的兩個祖宗喲,出去打架可以嗎?我這小本生意。」一個女聲夾雜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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