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根本沒弄懂過手下這個人的心思,這次要不是不得不接這個活兒,他還真不想把這祖宗搭進去。


    謝無冠長腿搭在矮凳上,明顯不想搭理人,跟沒聽見他這話似的閉目假寐著。


    老大見他不理人,也沒多說,叼著煙走了。


    殊不知謝無冠在腦子裏把他那點可憐的記憶翻了個翻天覆地。


    關鍵就在那個夢上的。


    謝無冠明白這件事,可是他能查看的記憶都看過了,想必這部分是被徹徹底底地屏蔽了。


    他與其亂找,不如多睡幾覺做幾個夢。


    監管者旁觀了全程,等這人在腦子裏安分下來後道:【上次做夢後屏蔽已經被加固了,如果你之後遠離葉善,我可以給你探查出來。】


    謝無冠隨意道:【你好像很不喜歡葉善,為什麽?】


    監管者一愣,隨後冷冷道:【他是典型的惡人。】


    雖然葉善在自己麵前表現得很溫和,但在這個世界裏他的確是個**頭子,身上也不會多幹淨。


    謝無冠點點頭。


    監管者見他沒說話,冷冷道:【我在保護員工的安全,你知道他不是好人,就應該離的遠遠的。】


    【昂,我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啊。】謝無冠微笑說:【但是謝無冠不應該在意啊。】


    監管者被他一噎。


    的確,員工在世界裏自由度極高,除了不崩人設、完成任務,基本是沒有什麽硬性要走完的劇情。


    而謝無冠這個世界的身份,的確不會在意這些。


    監管者:【但是你的任務時間點要到了,田桑桑已經記起來了部分記憶,很快會恢復警校的記憶的。】


    到時候,就是葉善一槍崩了她的時間。


    謝無冠垂眸。


    現在與其擔心葉善不要一槍把田桑桑崩了,還不如先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危。


    他在這裏麵已經耗了三天,離開的那天沒有立即出市,葉善的爪牙就已經把各個出去的渠道監控起來了。


    仿佛是葉善在告訴他:


    沒有離開,也就永遠不要離開了。


    這人的心真是冷得可以。


    謝無冠緩緩笑了起來


    監管者在他的腦子裏冷冷道:【如果到時候有必要的話,我會為您安排新的身份。】


    這是監管者的特權,不僅可以試圖更改人設,甚至會強行給員工加劇情,就為了更快地完成任務。


    謝無冠早就聽說在監管者的手底下自由沒有那麽大,能被選為監管者的人都是係統局的佼佼者,冷酷又理智,做出的決定幾乎沒有出錯過。


    謝無冠緩緩把那份資料放到桌上:【動靜這麽大?】


    監管者言簡意賅:【不大。】


    謝無冠惆悵地嘆了口氣:【剛見麵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他記得剛被招攬的時候,這人還是負責接待自己的小員工。


    監管者頓了頓,放輕聲音說:【當時是特殊情況。】


    他隻解釋了這麽一句,想必接下來就是機密了。謝無冠想起自己附在係統身上的鬼力,眯著眼笑了笑。


    第70章 x冷淡18


    謝無冠一消失就是半個月。


    葉善在第二天就把田俊死的那一份資料扔給了逼得急的高層。


    既然自己找不到人, 這些人各有門路,也不介意讓他們出手。


    看完資料的幾人大怒,沒想到他們居然集體被人糊弄了這麽久。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王勝怒道:「我們當初把人都查完了, 他居然還躲的這麽好?」


    當初葉善來遲,桑的幾個高層先到達現場, 聽了那個女人的鬼話先開始調查。


    他們雖然沒有查出真兇, 可是當初參與了這事的人都被他們整得極慘, 參於圍剿的殺手更是皆一個個喪命,葉善想要更進一步的信息也難以下手。


    他一直知道有人藏在最後, 可是當初調查的那些高層下手太死,後來也死不認同他的看法。


    有人道:「這事兒我們要壓死,一點不能讓別人知道, 不然謝無冠跑了怎麽辦!」


    其他人紛紛附和。


    他們說的冠冕堂皇, 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這些人當年以為自己為了老大報仇, 事實卻是讓真兇逍遙法外多年, 還嘲笑葉善疑心病太重。


    如今證據擺在麵前,在葉善麵前的麵子已經沒了, 為了保全桑的麵子,他們不能讓這事兒傳出去。


    葉善看透了他們的想法,眼神冷淡地看著這些人憤怒道扭曲的麵孔, 神色間不免有些嘲弄。


    但是他不在意桑的麵子:「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 能給我謝無冠消息的, 都有報酬。」


    他懶得再看麵前這群白癡,低頭隨意拿出份文件簽字, 結果拔開筆蓋, 墨水撒了他一手背。


    葉善皺了皺眉, 抬手要將鋼筆扔進垃圾桶,忽然想起來這筆好像是前幾天家裏有人闖入時打動弄壞的。


    他的手頓了頓,若無其事地將筆插回筆筒裏,抽出一張紙巾開始擦拭手背。


    那些聽懂了他的話,心裏都是一驚,紛紛抬頭。


    「謝無冠不是在您那兒嘛?」


    「你把他給放了?」


    墨水剛滴上去,擦拭的不難。潔白的紙巾吸飽了黑色墨汁,葉善將擦拭指尖的紙巾一丟:「跑了。」


    在場的眾人臉色登時都詭異了起來,懷疑的視線紛紛投射在葉善身上。葉善在這樣的視線下紋絲不動,甚至突發奇想地又抽出一張嶄新無痕的紙巾開始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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