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開著空調,讓暑氣全消,間或是手塚彩菜忍不住的笑聲,間或是手塚國晴的驚嘆聲,間或是手塚國一的哼哼聲,小巴坐在專為塔開設的小窩裏趴著,表情似乎也是很認真的聽,總而言之這氣氛別提多熱鬧了。


    手塚邊說也不再覺得不好意思,看著眼前祖父雖然極力表現出的嚴肅,但那雙仍精光四射的眼中帶著的慈愛讓他知道……祖父並不沒有不開心。


    或許,在初三時的那點挫折,就是為了在和前輩一起的支付,那麽……原本就不覺得不甘心的心,此刻……被填的越發充實。


    未來,他又多了一份需要為之奮鬥的動力,在為了網球付出的同時,一起和良丸前輩經營他們的生活。


    還在說著的少年堅毅的輪廓泛起意思柔色,平直唇角勾著一點弧度,三位家長暗中相視,眼中的笑意越發明顯。


    「或許未來還會有巨大的石塊橫在相伴的路中間,但憑著兩人一起,一定可以越過。」


    「那一年,找到了戀人。


    到老了,相視一笑回憶過去。」


    《正文完》


    番外:論共浴引起的省略號(喂!)


    ——手塚家,柔道訓練室。


    手塚國一穿著和一年前一樣的白色柔道服,赤腳跪坐在榻榻米上,在他的眼前是眉目比之過去更為成熟的孫子和,孫子的戀人。


    「爺爺,一年到了,我想讓國光搬來和我一起住。」要說自己家原本還有妹子的,但是不久前妹子已經踏上了前往國外的旅程,據她說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而且國光是肯定和他一個房間的,就算不是,除去他和妹子的自家的房子也另外其他房間可以讓國光住,反正怎麽樣都是不缺的。


    「良丸,你倒是心急,」手塚國一的話明明是玩笑般的,但此刻從老人的嘴中道出時讓人覺得有幾分膽寒,這話冷泉也不覺得尷尬,不等他說話就聽到老人對著手塚問道:「國光,你也這麽想?」


    頭髮花白的老人表情認真而嚴肅,如同這是決定此後一生的關鍵性問題,而手塚國光沒有絲毫遲疑,點頭,「是的,爺爺。」那麵癱模樣在如今看來如果裝上鬍子氣質倒還真有幾分其祖父的風骨。


    手塚國一沉默不語。這裏原本該是揮灑汗水的地方,牆上的鍾滴答滴答作響,如同心髒的跳動般。忽然,老人站了起來,增加了一歲的年紀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多少痕跡,「良丸,離開這裏後還沒好好試煉過你,怎麽樣?」這樣轉移話題的方式,了解祖父的手塚國光已經明白這是老人家無聲的同意了。


    *


    「爺爺還是那麽狠,嘶——」冷泉良丸又是碰都不敢碰腰,疼得要命,其實要說這一年他到真的沒有鬆懈——他可是在等著撲倒國光的時候有足夠體力的說——隻能說隨著他的進步手塚國一的放水漸漸縮小了。


    看著氣死洋洋爬在床上的冷泉,拿了睡衣的手塚催促道:「前輩,快洗澡。感冒就不好了。」


    雖說是夏天,但是開著空調,又出了汗特別容易感冒,冷泉良丸當然也知道,聽著少年的話,原本軟的像蟲的身體一下跳了起來,「嘶——」捂著腰,疼死了……看來今天要做那事是完全沒可能的,爺爺完全就是不希望自己成功才下那麽狠的手吧。而且還不止腰,腿、胳膊上的淤青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消。


    *


    一晚上冷泉睡得死死的,在黑暗的房間中,被抱著脖子的手塚無奈的笑。


    *


    在客廳小窩裏的小巴覺得自己被拋棄了,發出小小的嗚嗚嗚聲,睜著水汪汪的大眼那叫一個可憐啊,不過幾分鍾後它就放棄了,腦海裏開始想像著和叉燒的美好未來藍圖。


    *


    手塚今年已經高中畢業,原本畢業後就去國外的計劃並沒有任何改變,不過這個暑假的前半個月他仍舊會留在日本,畢竟他也想和前輩一起的私心啊。


    吃過午飯,兩人再呆了會兒,也不再停留,「國光,還有一些東西之後再拿吧。和良丸住一起後也不要忘記回家哦。」這種話彩菜當然是玩笑話,像手塚的性格是不可能有了戀人就忘乎所以的,家人在少年的心中是同樣重要的。


    「小巴我之後來接它。」看了眼蹲坐在門口搖尾巴的巴哥犬,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而變得無精打采萬分可憐的模樣。前輩說過幾天再來接小巴過去,手塚也沒辦法,有時候鬧氣小孩子脾氣的冷泉是很無理取鬧的,「爸、媽,祖父,我走了。」手塚鞠了一躬,「爸、媽,爺爺,以後我會帶國光常回家的。」上挑的音調帶著笑意表達的是最真實的情感,原本有些傷感氣氛在冷泉的話中消散。


    「嗬,路上小心。」手塚彩菜原本就不擔心,笑的很釋然。


    手塚走到一般回頭,看到仍舊站在門口的家人,揮了揮手,然後毅然的轉頭,拖著的行李箱發出的聲音和蟬鳴聲響應在一起,「國光,隻要想媽他們了,就直接回來好了。反正也不遠。」


    「啊。前輩,睦美前輩她……」


    「睦美啊,一個月前就去中國旅遊了。對了,我聽母親說之後芥川忍也去了,嗬嗬,說不定那兩人還真有可能。不過我對芥川還是不太喜歡啊,總覺得如果睦美和這人在一起會吃虧……」


    聽著冷泉的嘮叨結束,手塚淡淡的說了一句,「睦美前輩的未來就讓她自己決定吧。如果前輩不承認這個人,到時候直接告訴睦美前輩好了,她應該會理解的。況且,芥川先生人並不算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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