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得來的卻是女孩帶著極度厭惡情感的話:「我說過不要用他的聲音說這種話!」


    那人身形不可見的一顫,接著躬身道:「是!主人!」語調已不似先前的輕佻,化為了冰冷。「可是……主人,如果他們去問『次元的魔女』關於我們的事……」


    「無妨,那女人不會說的。畢竟我付出了代價,她還是一個懂遵守規定的人,走吧。」女孩一個轉身,被風掀起的黑布中露出一抹紅到深黑的色彩。


    一切,就在這裏結束。


    如你不來我將永入地獄(上)


    我躺在被子裏,卻怎麽也睡不著,一片片紅色漾在眼前。今天的事仿佛在預告著接下來緊張的事態,還有晚飯後言青所說的話,一切的一切都把我深深的所震撼。


    ——晚飯後


    「冬獅郎,我能借用一下小線線嗎?」言青笑問著和我一起坐在廊上欣賞夜色的冬獅郎,某人抬眸,眉皺緊了一下,沒回答便起身回了裏屋。


    「不可以讓冬獅郎知道嗎?」我看著遠遠的月亮,眨眨眼。今天是滿月,滿月……月老……


    不知道為什麽在滿月的時候總會想起他,月亮代表的不是嫦娥仙子,噗——難道我下意識的將月老當成了嫦娥。越想越有趣,嘴角漸漸擴大。


    言青坐下,雙手撐著地麵,頭向後仰著,渾身透著迷離,「不是不可以,但我生怕……」


    「你多慮了。」我淡淡的回道,後調侃的磚頭看著他,「冬獅郎會不開心的哦,明明是你先認識他的,可現在你有事要說第一個找的人確實我這個後一步認識的人。有些不公平呢~」


    「小線線你變得文鄒鄒的誒!他不會的……」言青的聲音充滿自信。


    「嘁~你很了解他嗎?如果是我一定就會。」


    「嗬~隨便你怎麽說,反正我知道小白就是不會的。」


    「你到現在叫他小白了,怎麽之前叫的一直是冬獅郎。」笑。


    「我想怎麽叫就這麽叫咯!」他挑釁的朝我一挑眉。


    我也挑眉,「喂喂,今天你打擾我和冬獅郎的『夜幽』不會就是來跟我耍嘴皮的吧?」


    「夜幽?什麽意思?」言青裝作沒聽到我後麵的問題。


    「夜晚的幽會的簡寫咯。喂喂!快說!」我一下站起,叉著腰裝母夜叉樣。


    言青先是看著我憋笑著,接著像想到什麽,轉過頭默默地看著夜空。然後開口語調憂緩,「今晚是滿月呢……」


    我看他一眼,忽的趴到他背上,「我有些累了,讓我趴會兒。」雙手勾住言青的脖子,頭枕在他的頸間。


    「就像那天一樣……」我看不見他一張一闔的唇,但我聽得清清楚楚他所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傳入我的耳中。


    那是在距離現在30年前,也就是是在我離開的20年後。那天言青忽然接到前往現世的命令,原因是那個地方的死神有要事要先離開一陣,現在由他現代為管理。


    本來言青的心情應該好的沒話說,這活兒對他而言輕鬆的像喝水一樣,但……那天是他在向某人說出「我喜歡你」後被拒絕的第三天。可即使在怎麽低氣壓也要去履行職務不是!他也不想看見自己吧,況且遠離這裏,讓自己好好想想,或許……


    可為什麽?


    心好痛……


    硬擠出笑,走在想了很久的街道上,沒人看得見自己,沒有注意到自己……


    頭一天隻出現了一頭虛,這個城市本來人本來就不多,加上地方小,先前的那人管理的也井井有條,虛出現的機率直線下降。


    無聊的生活繼續了好幾天。很無聊,他不是很期待什麽刺激的事,但在腦海中徘徊著的臉卻怎麽都無法甩掉。如果有能讓自己轉移注意力的大事出現就好了。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快的讓他承受不住,接受不了,激烈卻不精彩。


    讓他永遠銘記在心……


    「虛!」眉頭微皺,無趣的調侃自己,「哎,無聊的東西又出現了,正義的使者該出發了~」身影一閃。


    拔出浮魍生,一刀砍中眼前的虛,麵無表情的看著一點點消失的龐然大物。背後有一頭虛不自量力的攻來,他瞬間又一揮斬魄刀。


    知道眼前身邊再次空蕩蕩的,沒有了那氣息……


    手上仍握著浮魍生,沒有回刀鞘,忽然間有了一種想法,一種頭一次在這裏出現卻怎麽都遏製不了的想法。


    如果……如果,真的隻是如果……再死一次會如何?還會穿越嗎?不過聽說死神死後將變成靈子,所以……不可能在活著了吧……


    看著手中散發著陰霾氣息的斬魄刀,如果插進自己的腹中那……如惡魔的魔咒般低語他的耳邊響起,「刺進去……刺進去……」


    恍惚的搖搖頭,立馬把自己瘋狂的想法掐斷。自己剛剛怎麽了,難道又要重複嗎?心問著得不到解答的問題,可手中的刀仿佛仍執行著他停止的思想,一點點的移動,一點點,不受控製的,似乎還能看到那凝滯的空氣。


    「噗——」鮮血從腹中噴湧而出,嘴角不自禁的牽起一抹笑,這一刻他好像是真真切切的和浮魍生結合在了一起。


    「你這是何必呢……重複,重複,每一次給你的機會你都用同樣的方式結束。那重來又有何用處?」腦海深處閃現出這句話。


    「那就不要給了,我本來就沒奢求過你。」他下意識的回道,「嘭——」仰躺在天台上,身下漸漸凝聚著鮮紅如玫瑰般艷麗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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