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11


    驚豔。(.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情比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飛來飛去更令人驚豔的呢?


    二賴子的腳步早已停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婉秋的背影。那火辣辣的目光更是讓婉秋的倩影一顫又一顫。


    夕陽,暮色。一男一女。


    兩個人一動不動的站著。


    背對著二賴子的婉秋,臉早已紅了,脖子也紅了,眼睛也緊緊地閉著,長長的睫毛俏皮的眨動著。


    她的呼吸十分急促,兩隻手掌緊握在一起,用力的抓著、揉著,唯有思緒在腦中亂撞。


    後悔。


    她很後悔一時衝動便從湖裏衝了出來。當她站在這裏的時候,她才想到一個問題,究竟是背對著二賴子好,還是麵對著二賴子好?


    她不知道,所以她一言不發,唯有嬌軀亂抖。


    這種旖旎的氣氛,讓她十分不自在。她甚至能感覺到她每一個毛孔都在急速收縮,然後再放大,一顆心如小鹿一般亂撞,光潔的額上也密布著細汗。


    第一次,任何一個人都會緊張。就算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也同樣如此。


    氣氛旖旎,空氣中的氣流也仿佛變得曖昧起來。這種氛圍非但讓婉秋不自在,二賴子也同樣很不自在。


    自從離開了趙家,二賴子同樣告別了紙醉金迷的生活。二寡婦成了他三年裏唯一的一個女人,這三年仿佛將二賴子的多情細胞全部粉碎。在麵對別的女人時,他往往會心動,但在行動上卻會畏首畏尾。


    一想到二寡婦,二賴子的神情就變得十分落寞,身體的力量仿佛也全部消失了一樣。出於男人的本性,此時他隻想這麽站著,再多看幾眼,然後回去喝幾碗酒,一覺睡到明天。也許明天他的力量就恢複了。


    一個人之所以能夠活下去,或許就是因為永遠有個未知的明天。


    就這樣,時間在流逝,天色逐漸變黯,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隻有山裏的風時不時的掠過他們的身體。


    這風很溫柔,就像是情人的手,肆意的騷動著他們原本就不安分的心。


    看著婉秋的背影,二賴子的目光逐漸恢複平靜。暗歎一聲,他輕輕地走到了婉秋的身邊,他的手就像是風一樣,搭在了她的肩頭。


    灼熱。


    同樣灼熱的溫度,傳至彼此的感知,傳至彼此的心頭,兩顆不安分的心同時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婉秋的身體更是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此時此刻的她居然不再討厭這隻手,不再討厭這隻手碰到了她幹淨的身體。


    甚至她的心裏還在幻想著,這隻手會滑過她的肩頭,滑過她的臉龐,同樣滑過她如白皙的胴-體。


    可是這一次,二賴子卻讓她失望了。那隻手還留在她的肩頭,可另外的一隻手,卻將衣服搭在了她的身上。


    與此同時,二賴子有些冷漠的聲音也從她的身後傳來:“穿上吧。”說完後,兩隻手同時離開了她的身體,二賴子也邁著腳步向遠處走去。


    婉秋一愣,水汪汪的眼睛裏閃過複雜的神色,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一陣悉悉索索,轉眼間婉秋就穿上了她的長裙。


    她轉過頭,目光看著二賴子的背影,步履蹣跚,腰板筆直。夕陽下,二賴子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有著說不出的蕭索、孤寂。


    那種感覺就像是二賴子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就算他的身邊圍著擁擠的人群,喧鬧的吵雜聲,他也同樣是孤獨的。


    ………………


    臥龍居中部,青衣的居處。


    一刻鍾的時間,二賴子重新回到了這裏。比起早上他離開這裏的時候,這裏要顯得更加熱鬧。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二賴子就看到了籬笆院裏的英雄等人。


    二賴子的腳步逐漸加快,很快就走進了籬笆院裏。他加快腳步不是因為看到英雄等人太過高興,而是他聞到了菜香、酒香。


    對於一個嗜酒如命的人來說,沒有比酒更能吸引他的東西了。


    籬笆院內撐起了一張小桌子,英雄、白獵、趙驥以及青衣紛坐在桌子的一角。二賴子走進後,一言不發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順手倒了一碗酒。


    見二賴子入座,沒有人露出詫異的目光,沒有歡呼聲,也同樣沒有大難之後再見的欣喜。


    因為他們之間的感情不需要。


    他們能夠將命交給彼此,還用那些虛偽、客套的話維持他們之間的友情麽?


    青衣坐在靠南的位置,他看了一眼一言不發隻顧著喝酒的二賴子,沒好氣的說道:“小子,你少喝點,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


    聞言,二賴子一句話也沒說,依舊死命灌著手裏的酒。如果他被別人的話所左右,二賴子也就不是二賴子了。


    這酒不是二鍋頭,而是青衣自己釀的酒。


    度數並不高,卻很淳。


    同樣一言不發,隻顧著喝酒的,還有另外一個人,趙驥。他的目光有些寂寥,失魂落魄的看著前方,時不時的倒上一碗酒,然後一飲而盡。


    他的酒量並不好,可是他今天卻喝得很多,而且沒有醉。他越是想要喝醉,就越清醒。


    白獵和英雄等人均是詫異的看著他。如果是二賴子做出此舉他們倒還不至於詫異,可是這趙驥現在怎麽也變得如此落魄?


    沒多時,婉秋同樣回來了。她的臉色還帶著些潮紅,走進籬笆院她隻是看了一眼酒桌,然後就一言不發的向朝南的茅草屋走去。


    英雄看了一眼二賴子等人,然後用胳膊碰了碰坐在他身邊的白獵,小聲的說道:“今天這些人怎麽都怪怪的?”


    即將走進茅草屋的婉秋,聞言嬌軀一顫。趙驥一愣,二賴子同樣一愣。看著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英雄的一張臉頓時變得尷尬了起來。


    “嘿嘿嘿――”青衣嘿嘿一笑,他的手捏著筷子,眼睛卻看著二賴子說道:“小子,我救了你們一群人,你準備怎麽感謝我?”


    越是看著二賴子,他越是能感覺到一股至尊範。不管這感覺是真的還是假的,先把二賴子收成徒弟,這才是最重要的。


    二賴子停下了喝酒的動作,抬起頭看著青衣說道:“你說。”


    青衣笑了,笑得異常開心。他將筷子上夾了很久的一塊雞塊放入嘴中,咀嚼了半晌之後才看著二賴子說道:“小子,我的醫術不錯吧?”雖然青衣想要收二賴子為徒,可這是如果是他主動要求,那也太掉價了。於是他就想旁敲側擊,讓二賴子主動拜他為師。


    二賴子點頭道:“不錯。”


    青衣笑著說道:“想不想學?”


    二賴子一愣,接著搖頭說道:“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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