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交收現場監視班的狀況。」


    「這邊交收現場監視隊,一切安排好了。」


    另一個搜查員插嘴。


    「設施周圍的樹林,兩個地點監視著船機庫,距離是大概一百米,現在沒有異常狀態。」


    「了解,跟蹤隊呢?」


    又有另一個的搜查員發出聲音。


    「現在四號車保持五十米的距離跟隨著贖金車,再經過中陸上自衛隊大津駐屯所的視線下,並沒有任何可疑的車輛和摩托車。」


    「了解,到達交易現場之前離開。」


    倒後鏡映出三輛車跟在後邊。


    一輛是白色的coro,一輛是紅色的familia,另外一輛則是計程車。


    如實說道、「計程車是警察這邊的。」


    會田回答道。


    「搜查員還會喬裝成司機。」


    「我還真的沒發現呢。」


    「會有幾輛車尾隨著我們,因為長時間隻有一輛車跟著的話會被犯人發現,所以我們事先準備幾輛車相隔一段時間交換跟隨。」


    警察實在考慮得很周全。


    但也有可能被犯人悟出吧。


    從在左邊聳立的東山聯邦中,可以看見了格外高昂的山——比叡山。。


    不消一會,太間町的車站進入眼簾。


    犯人指定大街就在前頭的向右拐。


    腋下淌出的汗水逐漸擴及全身。


    這是大宮河吧。


    再向前麵轉右的彎道,就發現療養設施的建築物。


    鐵門關上了。


    我把車停在門前。


    混凝土的柱子刻上「井田證券琵琶湖莊」的字眼。


    我走下車,把手放在門上。


    門沒有鎖上,輕輕地推開門,傳來微弱的吱吱嘎嘎響。


    打開門後,再次返來車上,向裏麵進發。


    那裏大小能容納五輛車的停車場,把車固定好,然後關了引擎。


    儀錶板的鍾顯示:下午六點二十分。


    占地約六百坪,周圍被鬆木包圍著。


    該地的右手有一座兩層高的建築物。


    很大的窗子,附有雅致的白陽台,但是有點荒廢的樣子。


    雜草遍地橫生。


    已經半年沒好好打管吧。


    剩下用地的一方麵向著琵琶湖。


    金黃的夕陽西下,鋪映在江水之中;夕陽的照射下,江麵上波光粼粼。


    遙遠那邊的對岸是草津的大街,而且對麵那個聳立的群山,寄予著小小的期望。


    岸邊有一座兩屠高的活動組合屋。


    那個是犯人指定的船庫吧。


    附近不找到一個人影。


    「請當心!」


    會田沉默細語地點頭。


    打開車門走下去,到副駕駛座拿起兩個手提包。


    拿著手提包朝向岸邊的船機庫走去。


    當接近湖麵,風變強了。


    茂盛的雜草微微搖動。


    小波浪撲到岸邊,撲通撲通地發出著聲音。


    岸邊的前麵用混凝土固定的水路,這樣容易從船庫拿出遊艇。


    犯人一定打算乘這個船庫的遊艇逃走。


    恐怕是從哪裏,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身體開始變得僵硬。


    壓抑著環視附近的衝動,繼續前進。


    拉起船庫的卷閘門。


    出入口因為麵向東,拉起卷閘門也沒有太多光射進,裏麵有點暗。


    因為牆身有開關就試著開啟,沒有預期點亮天花板的燈。


    白色的遊艇在放在車輪附著的台裏。


    牆角排列一桶桶遊艇的燃料。


    按犯人的指示,把兩個手提包放在遊艇的底下。


    船庫的角落有升降到二樓的樓梯。


    一瞬間的思緒閃過:上不上去呢?想想還是打消念頭,別輕舉妄動比較好。


    就如犯人說的那樣,悅夫一定平安歸回。


    從船庫出來,卸下卷閘門,然後返回車上。


    靠在駕駛座上,後座的會田刑警小聲的問。


    「船機庫中犯人呢?」


    「沒有任何人,隻有一艘白色大型的遊艇。說不定犯人從哪裏監視著我們。」


    「之後的工作就交給現場監視班吧。一定要好好地監視。」


    起動引擎,踩踏離合器,掉頭往來的路線回去。


    沐浴在夕陽下的白色建築物漸漸消失於後視鏡之中。


    我想:終於結束了。


    能做我全都做了。


    但是,還沒放下心頭大石。


    數個不安的思緒腦海裏捲成旋渦。


    如果犯人注意到警察的監視怎麽辦?說不定還是別通報警察好。


    如果沒有關係的第三者偶然到那個船庫,神經過敏的犯人與刑警誤解了那個怎麽辦?如果犯人奪走贖金金之前發生事故和急病變得不能動,那定時炸彈豈不是解除不了?我一邊抱不安,一邊在暮色中持續奔馳。


    5


    六時四十分,京阪浜大津站前向右拐。


    五十分前通過了岔路的公交車站。


    但是,現場監視班的報告並沒有任何關於犯人的情報。


    「到底怎樣了?」會田刑警問道。


    「說不定,犯人已經注意到了警察的介入……」


    但是,那樣回答的會田卻滲透著苦惱的顏色。


    不安漸漸演變成恐怖。


    身後感到汗流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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