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我抓到的,邵嘉凜抓的,他之前天天在你家附近蹲點。」大山暴躁地說:「他不讓我說,我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媽的,好煩。」大山不顧形象地抓了把頭髮。


    「雖然這人往你家扔蛇、虐貓,算是故意傷害罪,但是你畢竟一點傷沒有,判不了多久。但是,可是邵嘉凜被蛇咬了,被這貨砍了,所以他被判個一兩年應該是有的。」


    「傷哪了?」


    大山賣關子:「不知道,應該死不了。」


    溫煙忽然就明白,他為什麽這兩天沒有出現。


    溫煙掏出手機,立馬給邵嘉凜打電話。


    午飯的時候,他其實有和她通過話。


    那個時候,他語氣正常,隻是說最近工作很忙。


    她知道他最近休假,以為不方便告知也沒追問。


    電話很快接起。


    溫煙緊張地問:「你受傷了?」


    那邊一愣,旋即又很平靜的聲音:「什麽受傷?我在出任務。」


    溫煙壓抑著起伏的情緒,又問:「不說嗎?」


    話筒裏沉默半晌,想是明白大山是個不靠譜的。


    幹脆攤牌:「嗯,一點皮外傷。」


    溫煙的聲音多了的些顫音,她趕緊問:「你現在在哪?」


    「溫煙,我在出任務。」


    溫煙立刻說:「李格跟我說,你都好久沒去單位了。」


    「……」邵嘉凜徹底妥協:「咱們家,你知道地兒。」


    溫煙急匆匆打了車,去了憑北大學對麵的房子裏。


    還是那扇密碼鎖的門,這麽些年也沒變。


    溫煙試探地伸手,憑著記憶,把密碼輸進去。


    意外地是,門真的開了。


    客廳裏的人聽到動靜,掛斷和溫景霽的電話從沙發上起身朝門口迎。


    他約了溫景霽第二天一早見麵,溫景霽要他幫忙搭個線。


    聽到電視的背景聲,溫煙鬆了口氣。


    又覺得這幕似曾相識,邵嘉凜曾經誤診絕症,也有心情看電視。


    一顆心又提起來。


    「你傷哪了?」溫煙看著一身灰色家居服的人想從他身上找到破綻。


    遮的很嚴,她看不出。


    可明明嘴唇發白,比起以往少了些許生機,有點被蛇咬那會的樣子了。


    「一點皮外傷,真沒事。」他輕巧地說,順便折到冰箱邊倒熱水:「我以前出任務,傷的比這個重多了。最多一禮拜就能好。」


    溫煙不聽他的胡話,直接兩步走過去,咬唇就自上而下解他扣子。


    第一顆被鬆開的時候,邵嘉凜退後半步,用手擋住溫煙,挑眉笑:「我傷腿上,你要脫我褲子嗎?」


    「……」


    溫煙咬牙,伸手就去夠。


    他笑兩聲,攥住她的手。


    另一隻手,撩起t恤給她看,一圈白紗布:「肩頭,縫了針。」


    「幾針?」溫煙看著那圈白紗布,不依不饒地問。


    邵嘉凜吐口氣,妥協:「八針。」


    溫煙學醫,大概能知道8針是多長的傷口。


    她皺眉,明明她今天值急診,也沒見到他來看病。


    「你怎麽不來找我看病?」


    邵嘉凜不以為然地說:「你那掛號難,我就近找了家。」


    「……」溫煙盯著他的傷口,又急又氣:「你沒必要的,我都報警了,有大山他們。」


    邵嘉凜順勢圈住人,聲音低沉:「有必要,湯圓我也養了。」


    有這麽個禍害,不早點抓住總是不放心。


    溫煙不言不語地被他攬著,注意到四周一點沒變的裝飾。


    耳邊,邵嘉凜低低地又說:「就是想自己抓到,打他一頓。」


    他聲音自信又篤定:「而且,我一定會贏。」


    「那還是很危險啊,」溫煙蹙眉,想扯開距離看他肩頭的傷。


    「得為我姑娘打人,你說的。」


    「……」


    聽到這話,溫煙的心髒像浸在海裏,沉甸甸,又泡的發脹。


    她低聲說:「那你沒必要……」


    她的下巴被捉住,然後唇齒被忽地封住。


    後半句,悉數被封在口中,淹沒在這個吻裏。


    他將她朝裏拉著,壓進自己的懷抱裏。


    一點點在頸間留連。


    她伸手推推他,兩手卻被一下子捉住,舉過頭頂。


    「那個……」她從唇齒裏找著空檔。


    「行了,這事兒打住,」邵嘉凜右手掩住她的唇,然後說:「該我算昨天的帳了。」


    想起林淵來找他,就頭疼。


    身上受傷怕人看出來,憋了兩天沒去找人。


    他隻顧吻她,把人按在沙發上。


    來探個病,怎麽就變成這樣。


    溫煙極力地找回理智:「你身上有傷。」


    「最近多久見他一次?」他噙著她脖頸的軟肉說。


    溫煙抿唇。


    他偏要弄出癢。


    溫煙受不住,問他:「你說誰?」


    「林淵。」


    「一個月。」


    還真是一個月見一次。


    話音剛落,她又被壓地更重,手腕攥地更緊。


    一點點地親吻,密密麻麻。


    然後抬起頭,注視著她的眼睛,眉目寡淡。


    忽地想起落雪那天,在她小床上發生的一切。


    他微不可聞的難過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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