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ban


    「我靠,我一下子以為穿越了呢。什麽時候的事啊!再見麵什麽咋樣啊你倆。」


    「沒怎麽樣。」他憊懶地答。


    陳奉八卦地又問:「那你想怎麽樣啊!」


    「沒完了?」


    「那你又不跟我說!打電話給我幹嘛啊!」陳奉委屈地問。


    這話提醒了他。


    邵嘉凜頓了下,問:「林淵有跟你提過溫煙嗎?」


    他去了西藏後,和大學那幫人吃飯喝酒的機會屈指可數。


    回來後也忙得腳不離地。


    和林淵也沒機會見幾次。


    陳奉想也不想:「沒有啊,吃這麽多次酒,沒記得他提起過。你都不提煙妹兒,他提什麽!」


    邵嘉凜忽地就放下心:「這樣啊。」


    也是,能有什麽事。


    「怎麽了?」陳奉又問。


    邵嘉凜擺弄了下車頂的平安符,回憶了下穿白大褂溫煙的樣子,微牽了下唇角:「沒事兒,今天也碰到林淵來找她,覺得他倆好像很熟。」


    「很熟啊……」


    「嗯,」邵嘉凜到了處常出事故的路上,他一邊看路況一邊推測:「估計是大學那會的交情吧。」


    電話裏,陳奉忽然問:「煙妹兒最後去的哪個國家來著?」


    「英國,倫敦。」


    「倫敦……倫敦……」陳奉忽然一咋呼:「我靠,我突然想起個事!」


    「這麽大的人,怎麽一驚一乍。」邵嘉凜轉了下方向盤。


    陳奉激動地說:「上次喝酒,林老闆說他前兩年老去的地方不是西班牙。」


    邵嘉凜忽然有不好的預兆:「那他去的是?」


    「英國,倫敦。」


    「哪兒?」


    「英國,倫敦。」


    第41章 .41糖糖,我們回家


    溫煙其實聽到邵嘉凜離開醫院的時候說,他第二天還會來見李格。


    因為這句話,她一整晚沒有睡好。


    陷入沒有邊際的夢魘。


    在夢裏,是她工作的醫院。


    在醫院的長廊裏,光線大亮。


    那個中年男人勒住她的脖子揮舞著刀把找她要個說法。


    她看著眼前揮舞的刀刃有些怕。


    後來一個黑影把男人鉗住。


    劫後餘生,溫煙嚇得蹲在地上哭。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看她哭。


    「餵,別哭了。你這不是沒事兒。」他說。


    她止不住。


    忽地,她被人捉著腿彎和後脖頸打橫抱起來。


    她踢他,讓他滾。


    那人不走,說:「走啊,糖糖,我們回家。」


    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了。


    這夢做得也太投入了。


    還把昨天和前幾年的事混到一談。


    溫煙胡亂揩了兩下臉。


    湯圓聽到床上有了動靜,「咕嚕嚕」地跳過來蹭她。


    她揉了兩把湯圓的毛。


    大學做得最對的事情,就是撿了湯圓了。


    從憑北大學到英國,再到工作,它一直陪他。


    「湯圓,」她微笑著摸了摸貓下巴。


    至於那個夢,假的罷了。


    她不再是20歲的小姑娘,一個鬧事的病人家屬就能把她嚇哭。


    也不會允許自己和他攤上關係。


    他也更不會再說我們回家。


    後來的那個禮拜,邵嘉凜似乎並沒有來看李格。


    也許看了,她沒有遇到。


    但他來沒來過都無所謂,她沒太把這事放在心上。


    她更擔心她的病患。


    不過溫煙想,眼前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他們在各自人生軌跡上奔忙,再遇隻是途中一點點小波折,然後又會歸於平靜。


    「叮——」手機簡訊聲響。


    溫煙撿起來看。


    溫景霽又給她打了10萬塊。


    她都不知道他哪來的毛病,打錢比單位的工資還準時。


    「不用給我打錢,我工作了。」溫煙給溫景霽打過電話去。


    「別人給我劃得款,懶得去銀行存。幫我花了。」


    溫煙推辭:「我也沒什麽想買的。」


    「隨便什麽,買點衣服、買點鞋子。晚上九點,來『沉溺』跟我見幾個朋友,有空嗎?」


    溫煙本來想說她不去。


    溫景霽說都是些甜城的老朋友,他剛回國,約大家見一見麵。


    既然都是她認識的熟人,溫煙舒了口氣,還是答應。


    晚上,是林淵來接她的。


    在倫敦的時候,林淵對她多有照拂。


    溫景霽和他也有生意往來,他們後來走得很近。


    熟了後,才知道林淵也是有他的優點在的。


    為了體麵地見哥哥的朋友,大冬天溫煙穿了件米色絲質裙,外搭駝絨大衣。


    寒風凜冽裏,溫煙終於等到人。


    「嘿!這裏!」林淵抬手招呼她。


    溫煙看到那輛拉風保時捷旁的男人。


    林淵穿得人模狗樣,一身灰色西服,酒紅色襯衫,格子圍巾。


    沒係領帶,大咧咧敞著領口,單手插兜,一副浪蕩公子的樣。


    她見過他和哥哥談生意,也這幅不著調的裝扮。


    都不怕合夥人覺得他不靠譜。


    溫景霽說,林淵這種反而是最靠譜的。


    因為他有欲望。


    若是什麽都不圖,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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