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為什麽找我去?昨天的事,咱們報官了?」


    關欣擰著眉,收起了玩笑的樣子。長樂見關欣鄭重的態度,也收了笑意,「不曾,我也在想為何會驚動大理寺。」


    長樂從聽見大理寺傳喚關欣開始,就在想這個問題,他們作為受害者,沒有張揚,那行兇者更不能張揚,若說是路過的百姓去報官的可能更是幾乎沒有,他們若是遇見,八成躲都來不及,怎麽會去報官。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在故意讓事情弄大,而報官者跟行兇者極有可能是同一批人。她已經命人去打聽情況,看看能不能問出是誰報的官。


    「算了不想了,想不通,我昨晚想了半宿,現在腦袋還疼,總感覺兩次行刺像兩撥人,你或許是對的,我成了別人利用的棋子,來給太子殿下添堵了。」


    兩人正說著,院子裏傳來了腳步聲跟說話聲,是跑步的回來了,兩人默契的都不再說這個,關欣站起來,「我去廚房。」


    關欣不喜歡分桌用飯,自從人越來越多後,就讓人做了圓桌,幾個人圍著一起坐,減少了距離感與階級感。


    豫章這人是不接納的時候防著,一旦接納了就隨之任之,縱容的程度讓長樂看著都咂舌,不然長樂也不至於總是想拿話刺關欣,隻是想給她提個醒,別太過分。指望豫章去約束?長樂壓根不指望,豫章的態度,四個字足以概括,言聽計從。


    就拿這吃飯的桌子來說吧,開始長樂還不太習慣,還私下裏說過豫章不要太縱容了,而且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也容易讓人當閑話傳。豫章卻跟她說是她嫌著小桌不便,讓關欣做的,這話長樂會信了才怪。不過這幾日用下來,長樂倒也習慣了,確實挺方便,重要的是這樣的用餐方式讓她覺得跟幾人的關係更親近了。


    吃過飯,豫章要跟著一塊去大理寺,長樂沒準,關欣也沒讓。不過是去問個話,豫章就勞師動眾的跟著,讓人看見指不定就要被說成什麽樣,畢竟這一次跟上一次去公堂不一樣,上次關欣是被告,這一次卻是作為受害人去問話而已。


    關欣依舊帶了她那四個保鏢,一到大理寺就被請進了後堂,問話的算是個熟人,上次見過一麵的大理寺少卿,許文濤。


    「許大人,又見麵了。」


    「雖然本官不希望在這衙門中見到姑娘,但是這一次卻也不得不把姑娘請過來了。」


    之前許文濤對關欣不熟悉時,隻是聽說是公主府的人,對她還有些不屑,一個仗著主子之威的奴才而已。可自從關欣當著她的麵驗了屍,後來又有那些惠及百姓的東西流傳出來,她對關欣就產生了些好奇之心,那聚賢酒樓他去過幾回,茶樓也去過兩回,越來越覺得這個姑娘的見識遠比常人要高出許多,就是他都有些比不上,所以對關欣的態度早已從不屑升出了幾分敬佩。


    「大人客氣,不知道大人叫民女來有何要問。」


    「姑娘不必緊張,隻是例行的問話而已,昨日一整天,姑娘在何處,都做了什麽。」


    「昨日魏王殿下下了帖子約我去茶樓商談下月要舉辦的品茗大會一事,所以我昨日巳時就出了門,一直到申時出了茶樓便回到豫章公主府,之後再沒出府。」


    「那申時到酉時之間,煩請姑娘說的具體一些。」


    「申時差不多一刻從茶館出來,路上用了一刻多一點的時間,然後回到公主府,之後就再沒出府,在府裏做的事情要說嗎?」


    「明跟姑娘說吧,本官收到有人舉報在永安巷裏有人行刺姑娘,姑娘為何一直隱瞞,避而不談。」許文濤直直的看向關欣,他不明白,關欣為什麽一直不提這個。


    關欣麵露苦笑,「不說就是不想張揚啊,反正也沒什麽損傷,以後出行我會更加注意的。」


    許文濤見關欣如此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不免覺得有些氣憤,若都像她這樣,那要大理寺還有何用?


    「你這樣做,豈不是助長了壞人的氣焰,還是說姑娘信不過我大理寺的辦案能力。」


    「不想給朝廷增加負擔,就像上回的王大力那件事,可能是我擋了誰的生財之道存心嚇唬嚇唬我吧。以後隻要我注意防範一些,不給壞人可乘之機,想來便不會再發生。」


    關欣這會說起年前的案子就是想提醒許文濤,這件事查下去也會不了了之,沒必要查。查了反而會讓有心人利用,她不想被當成槍使。


    許文濤就是因為記得王大力的案子,才會在什麽線索都沒有隻有一個報案人的情況下,把關欣叫過來。那件案子他心中知道跟太子黨脫不了幹係,但是苦於沒有有利的證據,上麵又要求限時結案,最後隻能草草結案,但是這件事在他心裏一直有個坎兒。這次他本來想讓關欣說些細節,或許能把上次的案子一起破了,但是沒想到關欣卻是要息事寧人的態度,不免有些失望。


    「大人,不知道方不方便問一下,是誰向大理寺報的案。」


    「一個路過的百姓。」許文濤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若沒有其他事,民女就告退了。」關欣站起來,準備離開。


    「有勞姑娘了,回去吧,若姑娘想到有用的線索,可以再來與我細說。」


    關欣見許文濤有些垂頭喪氣,也沒多說,告退離開。關欣不想被人當棋子用,所以她不能追究,隻有她不在意,對方才拿她沒辦法,就像那滾刀肉,不管你怎麽生氣是你的事,我該怎樣是我的事兒,我不捋你那份鬍子,你就拿我沒轍。而且這件事就算查下去除了鬧得沸沸揚揚以外,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就像李泰遇刺到現在不也沒找到兇手麽,那遇刺的還是皇子呢。刺客當場死亡好歹還有屍體在,刺殺她的那些早都跑的沒影了,去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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