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老朽該做的,哪裏談得上辛苦,代大傢夥謝謝姑娘的慷慨,這就帶著他們回去,裏裏外外的打掃幹淨,店中有老朽在,請姑娘放心。」


    關欣衝著大家點點頭,轉身搭著暖意的手,也鑽進了馬車。隨後暖心暖意也進了馬車裏麵,外麵就隻有車夫及眾護衛守護在馬車周圍。


    關欣折騰這一早上,身上也沒什麽熱乎氣,雙手也是冰涼,但她身體是什麽底子,豫章那病秧子怎麽比得了,跟著折騰一早上,又在外麵站了那麽久,她是真心祈禱這位公主殿下不要再病倒了,再病倒,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膘又得掉沒了。也不顧兩個丫頭在旁,把衣襟解開個縫,抓著豫章的手塞進她的衣服中,放在腰的兩側,手挨在肉上的那一瞬間,關欣直接打了個冷顫,好像兩塊冰坨子貼在她的肉上,「別動」埋怨的瞪了豫章一眼,「知道瞞不住你,但是在家裏等著就好,還折騰出來,也不知道護好自己,著了涼,誰能替你受罪。」


    豫章咬了咬嘴唇,不自在的把頭扭向一邊,她還不是擔心麽,卻換來不領情,還當著丫鬟的麵教訓她,讓她的臉往哪放。


    暖心暖意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麵向車門而坐,把後背對著身後的兩個人,非禮勿視。


    腰兩側的肉被弄涼了,關欣又抓著那兩隻手在裏麵換了地方,不能直接放在腰上,那樣對她也不好,稍微用了點力,直接把那兩隻手放在了她的背上,豫章被她突然拽的往前直接撲進了關欣的懷裏。關欣借勢抱住了她,無奈中透著心疼,「好些了沒。」


    豫章嗯了一聲,手確實熱乎了許多,不單是手,被關欣當著丫鬟的麵抱住,她隻感覺渾身都在發熱。隻放了一會,就趁著關欣不注意把手拿了出來,趕緊的給關欣把衣服整理好,又把大氅重新繫緊,她則是自己雙手抄袖,不再給關欣抓著的機會。


    關欣用肉親自檢驗了豫章的手的溫度,所以也沒再強求,她也雙手抄袖坐好,馬車突然一晃。


    「公主,前麵幾輛馬車停在前麵擋住了去路。」


    「何人的馬車。」


    「回暖意姑娘,是五公主,昌宜郡主,以及程府,尉遲府,霍王府的車。」


    關欣與豫章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見著了笑意。這些姐妹還真是讓人覺得溫暖,想必這是聽著了消息立刻就趕了過來。


    那幾輛馬車見著豫章的車過來,紛紛掉頭,在前麵帶路。等關欣扶著豫章下車時,那幾人也已經下了車,等在大門口。


    長樂沒好氣的瞪了眼關欣,準是她惹回來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的麻煩事。長樂把自己手中的手爐塞進豫章的手中,「拿著,出門也不說多護著些。」說完,又瞪了眼關欣。


    關欣不敢委屈,老實的跟在後麵。豫章帶著眾人進去,關欣老老實實的跟在最後麵。程玉嬌落後於眾人,悄聲的問道,「怎麽樣了,我聽說還死了人?」


    「別提了,長這麽大我還沒見過真的死人呢,今天算是開眼了,好懸嚇死我,一會留下吃晚飯吧,陪我喝兩杯,我需要壓壓驚。」


    「瞧你膽小的,平日裏不是很大膽的。」程玉嬌捂嘴笑道。


    關欣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大膽也得分什麽情況,這樣的事情我寧願一輩子都不想看見,你是沒瞧見,那發青的臉,紫黑的嘴唇,圓瞪的雙眼,猙獰的表情,哎呦我去,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晚上都要睡不著了。」


    程玉嬌聽見這樣的形容也有些不太自然,她雖然豪爽,打小習武,可她連雞鴨都沒殺過更何況見死人。也不敢再問這個,改問其他的,「那長安府怎麽說,放你離開,是不是就代表著你沒事了。」


    「哪那麽容易,隻是現在疑點重重,他沒有證據抓我而已,已經勒令我不許離開長安城,待他查明真相,擇日再審。進屋再說吧。」


    「嗯。」


    眾人進了屋,一股熱氣撲麵,有了這個爐子,眾人才能在冬季裏感受到這股從未感受的溫暖,在這些新奇事物麵前,除了豫章跟長樂,大傢夥一致覺得這個關欣是個寶,交好果然是明智的選擇。唐見日正在暖炕上練字,見眾人進屋,立刻站起來給眾人見禮。


    「有一陣子不見這小傢夥,變化倒是挺大的啊,個頭也躥高了不少,以前乖巧卻不活潑,如今倒是都齊了。」昌宜成親多年,卻從沒生養過孩子。隻因她並不喜歡小孩子,她與郡馬兩人各過各的,也互不幹擾,這會見著唐見日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的捏了捏小傢夥的小臉蛋兒。


    眾人瞧著唐見日乖巧的模樣,都不禁誇讚了幾句。豫章笑著看了眼後進來的關欣,唐見日能有如今這般模樣,關欣的功勞是最大的。


    豫章囑咐暖意帶著唐見日回他自己的院子,才對著眾人開口道,「大冷的天,還累的各位跟著折騰,豫章代關欣給各位姐妹道謝。」


    「六娘你這就見外了,大家都不是外人,關欣是你府中人不假,可她也是我們眾人的朋友姐妹,不過今日之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外麵傳的天花亂墜,又是哭喊,又是死人的。」早在剛進屋時,眾人就都被伺候著脫了大氅,隻穿了貼身的棉襖,長樂穿的是一身水藍的繡花棉襖,衣襟處還縫了一圈白色的絨毛,梳了一個墮馬髻一根步搖插在發間,額間畫著青色的梅花鈿,這會坐在一身青色繡花棉襖的豫章身邊,一個豐盈,一個纖細,姐妹兩人就好似是兩朵盛開的並蒂蓮,嬌艷動人。巧合的是豫章今日也梳了一個墮馬髻,一根步搖插在發間,唯一不同的是她沒畫美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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