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麽說來,六娘是被她嚇唬住了?她倒是好大的膽子。」長樂把人帶回來的目的就是要問問豫章反常的原因,她就猜到一定是關欣做了什麽,沒想到這人倒是很有辦法,而且,這麽看來,這丫頭也不像表麵上那麽乖巧嘛。


    「關欣確實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但她也是為了公主好,所以還請五公主不要治她的不敬之罪。」暖心心直口快,那一晚她對關欣有了很大的改觀,心中對她也充滿了感激,這幾天接觸下來,她已經把關欣當成是有能耐的人了,所以她不忍心主子們懲罰她。


    「暖意,你說說看。」長樂把目光轉向暖意,比起暖心的單純,暖意就要沉穩得多。


    「回稟五公主,公主發熱那晚,我先是去廚房熬藥,是以當時並沒在場,但是後來確如暖心所講,關欣用那樣的話威嚇了公主,公主才會妥協的把剩餘的藥喝完,而且這幾天都是關欣在旁看著公主吃藥,喝水,用膳。所以公主這次能見好的這麽快,奴婢覺得,除了按時按量的吃了藥之外,關欣的那些膳食也是有功勞的,公主現在的每一頓膳食都是由她負責,而且她做的每一道菜裏都會加入一些藥草,都會有些強身的功效,而且她做菜的方法也與我們不盡相同,味道也比府裏的廚娘做出來的要美味的多。隻是,這人前後的表現略有差異...」


    長樂略一沉吟,「差異嘛,倒也無妨,畢竟身處陌生的環境,有些掩飾也可以理解,隻要她安分,不戕害六娘。這人倒是有些本事,不過兩三天就能讓你們兩個都為她求情說話,倒是你們二人,跟了六娘多少年,還不如一個來了隻有三天的有辦法。讓你們兩個跟在六娘身邊,不隻是要你們照顧她的起居,記住她的健康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是,奴婢謹遵公主教誨。」暖心暖意二人有些羞愧,也有些後怕。


    「你們確定她沒有對六娘做過任何的診治?她真的不會醫術?」長樂還是持有懷疑的態度。


    「奴婢真的看不出她會醫術,隻是她對於各種食物的功效倒是了解的很清楚,她似乎更善於廚藝。」


    「嗯,你們回去吧,再上心些,照顧好六娘,有事及時通知我,不能由著六娘的性子胡來。」


    「是,奴婢告退。」


    兩人從長樂的屋中出來,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同時鬆了口氣。等兩人一人抱著一個甜瓜回府的路上,暖心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說五公主問關欣會不會醫術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希望她把公主的病治好?你說她真的是那個人嗎?」


    暖意搖搖頭,「主子的事情少打聽,該你知道的自會讓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亂問,咱們隻要記住,做好自己份內的事,照顧好主子,就是做奴婢的責任。」


    暖心撇撇嘴,這個暖意就是這樣,跟她說話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是關欣有意思,鬼主意還多。「最開始覺得關欣這個人呢挺乖巧的,雖然毛躁了些,也散漫了些,沒想到關鍵時刻倒是挺有主意的,那天我真的嚇壞了,都想要問你要不要違逆公主的吩咐,叫人來請五公主,幸好有關欣在,你不知道當時她有多大膽,公主都被她氣得直瞪眼。你什麽時候見過公主那樣看一個人,從來沒有吧,公主向來對誰都很和善,那天我在旁邊看著,真替她捏了一把汗啊。你沒看這幾天公主都沒正眼瞧過她,還不知道過兩天等公主病癒了,會不會懲罰她。」


    「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被公主知道你背後這麽編排她,小心掌你的嘴,況且公主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誰對她好誰是虛情假意,公主心中心如明鏡,公主不過病中心嬌罷了,過兩日自會消氣,你就少操些閑心吧,倒是我看你這兩天欣欣姐欣欣姐的叫的那麽甜,怎麽?不再看不順眼了?這麽輕易的就被她的廚藝收買了?」


    「我本來也沒有討厭她,,她長得還挺得眼的,就是看不慣她那麽散漫罷了,我還真沒瞧見有誰能像她一樣,明明是個賢良淑德的模樣,偏偏那副毛躁的性子,但是兩天接觸下來才發覺,她是個好人,除了性子頑劣毛躁,還很聰明也很風趣,難怪五公主一定要她留在府裏,我猜想府裏以後會熱鬧許多。」


    暖意笑笑沒再接話,她其實也有很多猜測,但是她不像暖心那樣什麽都愛往出說。雖然公主們對外說了關欣的來歷,但是她作為心腹丫鬟怎麽會不知道真實詳情呢,關欣分明是意外,還是很詭異的意外。那身奇怪的衣服都是她跟暖心拿著去處理掉的。這些年五公主一直在找一個奇人,據說可以治好公主的病,會是關欣嗎?可看著又不太像?沒發現她會醫術,也沒發現她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她真的很會吃。什麽食材到她的手裏都能做出與以往完全不一樣的味道,並且還非常的好吃。公主表麵上不理睬關欣,可她從每天用膳時公主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公主並沒有真的怪罪關欣,每天用膳時,公主都很配合,胃口也比往次生病時要好得多,很明顯,公主是喜歡那些膳食的味道的。


    豫章開始時隻是裝睡,沒想到裝著裝著就真的睡著了。裝睡是因為她不想看見關欣,一見著她就想起那天她在關欣麵前的狼狽,太有損她公主形象,而且關欣的行為雖然讓她討厭,卻又不能真的懲罰她,畢竟關欣的出發點是好的,是為了她,如果真的因此懲罰了關欣,那她豈不是是非不分的昏庸之輩,這也讓她十分的憋屈。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興許是這些年吃藥吃的太多了,所以每次發病都很抗拒,她有時甚至會想,幹脆就這樣吧,如果真的死了,就解脫了,再也不用常年與藥罐子為伍,她活了二十年,從開始有記憶起,她就在不停的吃藥,前些年是幾個月吃一次,生養之後越發的體弱,兩三個月就要病上一次,每次都要托上十天半個月才會病癒,這一兩年卻發病發的越來越頻繁,上一次生病才病癒不過月餘,如今不知道又要折騰多久,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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