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聽她說:「許萊結婚的時候,我不在國內,這次去了得把結婚的紅包補上。」


    「那我們呢?」談紀書從背後抱住她,言語間透著依賴。


    「我們什麽?」唐言桉偏頭,目光瞥向他。


    「婚禮啊。」下巴搭在她肩上,談紀書輕聲道。


    「不是說了,明年春天辦嗎?」唐言桉笑了笑,「別告訴我,你著急了。」


    「嗯,有些急了。」談紀書不否認,「昨天孟越給我發了一張圖。」


    「什麽圖?」


    「b超單。」


    唐言桉不知道是該笑還是怎樣:「他連這個都發給你?」


    這個孟越真是當了父親,還這麽不成熟。


    「他一向如此。」談紀書吻了吻白皙的脖頸,氣氛開始變得有些不同,「就算再過二十年也不會變。」


    毫無察覺的唐言桉還在分析:「你說的也對。」


    說起孟越當父親這個事,還得從他們倆個將他丟在小吃攤上那天說起。


    聽孟越說,孩子就是那晚有的。


    孩子的媽就是和他相殺了好幾年的頂頭上司,那個所謂的母老虎主管。


    孟越宣布結婚領證的那天,也是唐言桉第一次他口中那個兇悍到不行的女主管。


    和孟越平日裏描述的完全是兩個形象,本人是個很清秀漂亮的女人。


    就是不太愛笑。


    孟越所在的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結婚的第二天他就從公司辭職了。


    想到此,唐言桉忍不住感嘆:「沒想到,我們這群人,居然是孟越這個不靠譜的先有孩子。」


    好神奇啊,他們認識的時候也不過才十幾歲,轉眼之間,他們都已經到了能做爸爸媽媽的年紀。


    「他走大運而已。」談紀書臉上沒什麽情緒,孟越什麽時候結婚生子,不需要他去關心。


    「你嫉妒了是不是!」唐言桉轉身,擋住他欲要繼續作亂的行為,「要不我們也生一個?」


    「還沒到時候。」談紀書否決得很快,「不著急。」


    「可是我看許萊的女兒長得很可愛,你就不想知道我們的孩子長什麽樣嗎?」說句實話,唐言桉最近總夢到一個小孩,甜甜地叫自己媽媽。


    那種感覺,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很想要?」


    「也不是特別想,就一點點。」


    「那衣服晚點試。」


    談紀書把她手裏的藍色裙子扔回衣櫃裏。


    唐言桉以為談紀書是想和自己生孩子,就沒拒絕他接下來的行為,直到瞧見他從抽屜裏拿出一盒新的,撕開。


    她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騙了。


    抵擋不住的她,憤憤地在談紀書肩膀上咬了一口。


    這個騙色鬼!


    談紀書啞聲安撫:「言桉,看鏡子。」


    不明所以的唐言桉被他騙著瞥了一眼,結果就是談紀書另一邊肩膀也沒能倖免。


    作者有話要說:


    鏡子裏是什麽,咳咳,懂得都懂!


    第57章 番外四 那些戀愛日常


    白日荒唐的後果就是他們差點錯過許萊女兒的百日宴。


    網上說的果然不錯, 男人穿衣與否,差別確實很大,平日裏的斯文有禮、衣冠楚楚隻是表象罷了。


    唐言桉瞥了一眼駕駛位上的男人, 忽然有些後悔, 她剛剛就該咬在他臉上。


    談紀書大概知道自己先前做的有些出格, 想想還沒來得及整理的衣帽間, 他偏頭看了一眼依然氣鼓鼓的妻子。


    這一次, 是他錯了。


    他不該因為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影響到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擁有的感情。


    -


    宴席結束後,唐言桉累到不行。


    白天陪他鬧了一下午, 晚上又喝了一些酒。


    最後導致回來的時候直接就在副駕駛睡了過去,連下車都是談紀書抱著她的。


    談紀書小心翼翼地將妻子放到床上,卸妝的力道放得很輕, 生怕弄醒了床上的人。


    接著用濕毛巾擦了擦身子, 最後才幫她換上了舒服的睡衣。


    一切井然有序,就好像已經做了無數次一樣。


    床上的人似夢到了什麽, 眉頭緊皺著,還翻了個身。


    側躺,與坐在床邊的男人麵對著。


    於是床頭淺色燈光全灑在了女人臉上。


    唐言桉隱約感覺談紀書就坐在邊上, 可是困意就像是一雙裹了膠水的大手, 覆在她眼眸上, 讓她怎麽睜也睜不開。


    算了, 反正有他在。


    她就隻管安心睡就好。


    這是唐言桉進入深度睡眠前, 腦海裏殘留的最後一絲清醒。


    談紀書幫她把床頭的燈摁滅。


    臥室裏頃刻暗了下來, 隻餘下窗前那一抹月色。


    大概是知道女人已經熟睡過去, 談紀書才從抽屜裏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戒盒。


    裏麵裝著的是他準備了很久很久的求婚戒指。


    深夜的窗外連鳥叫聲都聽不到。


    無聲的夜裏, 就隻有男人微微顫抖的說話聲。


    「原本想等你醒來再問你的。」談紀書取出戒指, 視線落在戒指表麵,忽而自嘲地笑了笑,「可是我怕到時候什麽都說不出來。」


    「我很開心最後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談紀書抬手,撫上女人的眉眼,開始絮絮叨叨,「其實譚季秋白天給你打過一通電話,是我偷偷接的,他喝醉了,還問我能不能把你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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