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想你了啊。」所以簽完合同,結束酒局,就直接飛了回來。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很多很多。」


    男人抬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圈,可惜唐言桉卻看不見。


    看來是喝了不少,唐言桉微微扶額,她抬眸看向一直盯著自己的倆人不好意思道:「是季秋,他好像喝了很多酒。」


    「譚季秋不是出差去了嗎?」


    「本來是明天的航班回來,結果他今晚臨時改簽。」唐言桉和她解釋,「現在他一個人在家,我有些不放心。」


    莫聽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你回去陪他吧。」她坦然道,「反正你見色忘友也不是隻有這一回。」


    唐言桉隻好道:「下次再陪你,等下我把單買了,你們好好吃。」


    談紀書全程沒怎麽說話,隻是在她離開位置前提醒了句,禮物別忘了。


    如果沒有他的提醒,唐言桉可能真的會忘,她迅速將兩個小禮盒裝進包裏,說了句謝謝。


    談紀書透過玻璃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垂在一側的手不動聲色地攥緊,後又悄無聲息地鬆開。


    -


    唐言桉回到家,掏出鑰匙開門。


    剛走進去,就被一個黑影抱了滿懷。


    熟悉的感覺讓她放鬆警戒,她將門關上,然後說:「差點嚇死我。」


    「對不起嘛。」喝醉酒的男人似乎很喜歡在每一句話後麵加一個「嘛」,聽起來很小孩子脾性。


    唐言桉摁亮屋子裏的燈,抬眸去觀察男人的臉色,她覺得自己被騙了:「不是說喝了很多酒?」


    譚季秋垂眸不說話,一向喝酒就上臉的他今天隻有耳旁微紅。


    唐言桉在他身上嗅了嗅,酒味很淡。


    明顯就是在騙她。


    「如果不這樣說,你就不會立刻回來。」譚季秋了解她。


    他的女朋友愛他,但也在意朋友。


    「因為你,我都把莫聽和談紀書扔在餐廳了,你還好意思說。」唐言桉沒好氣地去戳他的西裝領帶。


    譚季秋摟著她,主動道歉:「我錯了,言桉。」


    唐言桉抿唇:「這次原諒你了,下次不許再這樣。」


    天知道她回來這一路有多擔心,生怕醉酒的他亂走再撞到哪裏。


    譚季秋低低笑了一聲,隨後傾身就要吻她。


    他就知道她一定會原諒自己。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譚季秋吻得很兇。


    唐言桉被他壓在門板上,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倆人衣物緊緊相貼,被擠得一絲縫隙都沒有。


    手提包掉落在地,裏麵的禮盒順勢滾了出來。


    可此刻他們誰都顧不得去撿。


    唐言桉被男人抱回了臥室。


    二人的手機都被遺落在了客廳,在倆人的視角盲區,同時亮起。


    八人小群裏,莫聽po了張食物的照片以及談紀書送的音樂盒並@了孟越,嚴重譴責了他上次送的那瓶土。


    孟越還在群裏狡辯,可惜三個女人一台戲,他根本鬥不過她們。


    更讓他鬱悶的是,沒有一個男的出來幫他。


    談紀書坐在陽台的竹椅上,目光落在手機屏幕上,手指仔細地劃著名群消息。


    就在孟越抱怨沒有人幫他時,林斯正發來了一條私聊。


    林斯正:「音樂盒?」


    談紀書:「大家都有。」


    簡單的幾個字概括了所有。


    林斯正沒再發消息過來。


    他知道林斯正為什麽會誤會,可如果不是記住所有人的喜好和生日,他又怎麽能假裝坦然地把禮物送給她呢。


    這份喜歡,他隻能藏在心裏,永遠見不得光,也一輩子不能公眾於世。


    如果可以,他多麽希望能早一點遇到她。


    那麽是不是如今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就會是自己呢?


    群裏孟越還在不放棄地為自己辨別,他艾特除她們三個以外的其他所有人。


    結果依舊沒人理。


    莫聽發了一條哈哈大笑的語音並嘲笑:「孟越你別掙紮了,言桉現在肯定在和譚季秋二人世界,今晚肯定沒時間來救你。」


    談紀書在劃著名消息時,不小心碰到了這條語音。


    莫聽清晰的聲音就這樣在他耳邊響起。


    他手指一頓,僵硬地停在那過了許久才重新移動,退出了群。


    目光在某個名字上,停留良久。


    夜晚的風吹得人眼酸澀。


    談紀書顫抖地點開與某人的聊天界麵。


    上麵寥寥無幾的幾句對話,對他而言卻無比珍貴。


    即使知道她此刻大概回不成消息,但他還是發了。


    談紀書:「禮物喜歡嗎?」


    談紀書:「公寓民宿的老闆告訴我,擁有這對石頭的情人會得到幸福。」


    談紀書:「祝你和譚季秋幸福。」


    他愛她,可比起這些,他更希望她能得償所願。


    -


    被人遺忘在客廳的手機,屏幕亮了又熄,如此反覆,直到徹底沉寂下去。


    臥室的門沒有關嚴,透過縫隙,有斷斷續續的聲音泄了出來。


    譚季秋啞聲央求:「言桉,一定要一直愛我。」


    唐言桉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半晌才磕絆回應:「那你先停手。」


    譚季秋一路往下的手,肆無忌憚。


    「你先說好不好?」


    唐言桉額頭全是汗,微微喘息著,目光望向他,室內一片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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