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基特的父母為首,十幾個歐利亞人左右排開,歡迎遠道而來的貴客。


    所有的長老全部到場,穿的還是最正式的服飾,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基特超小聲齜牙咧嘴:「嘶……要不要這麽嚴肅啊……」


    當年商量怎麽對付艾西特的時候,他都沒見這些人聚的這麽齊。


    聽到兒子的抱怨,族長嗬斥一聲:「基特,還不快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雞頭耷拉著腦袋,三,兩步走到族長身後,和等在那裏的一名年輕的歐利亞女性……貼貼?


    遲白霍然瞪大眼睛:你小子是不是有哪裏不對勁?


    自覺已經一百多年沒有和別人說話、應付不了大場麵的遲白果斷將和組長客套的任務丟給安德烈,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基特拉起女孩的手一起落座,兩人你給我夾一塊兒菜,我給你夾一塊兒肉,十分親密,她覺得心髒中了一箭。


    「那是基特的未婚妻米莉,」一直注意著遲白的族長夫人笑著介紹道,「是個很有靈氣和天分的女孩,和基特的感情很好。兩人已經定好了要在新年來臨的那一天結婚,遲白小姐多留些時間就能趕上他們的婚禮。」


    遲白眨眨眼睛,手裏的烤肉頓時不香了:她隻是隻無辜可憐的單身狗,到底是做錯了什麽,才要麵對那兩個人撲麵而來的秀恩愛?


    歐利亞的長老們平時各有各的事情要忙,這次聚在一起也隻是為了歡迎遲白他們的到來。


    等到吃完酒席,這些人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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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熱鬧的基特被強行遣走,原本熱鬧的屋子裏隻剩下一地狼藉,和特地留下來的族長。


    遲白敏銳地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她藝高人膽大,戒備地站在安德烈身邊,等著看族長要搞什麽名堂。


    「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二位能夠答應。」族長微微彎腰,語氣誠懇地對他們提出請求。


    在遲白看來,族長請求的對象主要是安德烈,她隻是捎帶的。


    安德烈謹慎地回答:「族長不妨說說看。」


    「是我的父親,他想要見你們。」


    「你的……父親?」遲白看著族長,略微有些驚訝。


    素昧平生的人,突然想見安德烈。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但……


    遲白簡單算了算時間,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猜想。


    艾希特曾說光明教廷襲擊過這個聚集地,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讓艾希特這麽上心,必定是近百年甚至更短時間內發生的事情。


    單以族長的外表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大,但基特的年齡絕對不超過三十。


    簡單推算一番,族長的父親怕不是當年悲劇的倖存者吧,他想見安德烈,難道是打算向這位前聖騎士長算舊帳?


    她還在不負責任地胡亂猜測族長到底是什麽意思,安德烈已經點頭答應下來:「請帶路。」


    遲白狠狠瞪了安德烈一眼,用眼神示意:萬一這老頭不安好心,你答應下來,豈不是羊入狼口自投羅網?


    無辜可憐的「白羊」安德烈回以安撫的目光:有白在我身邊,不會有危險的。


    這倒是,遲白驕傲地挺起胸膛,有她在,誰都別想傷到小弟一根毫毛。


    族長對兩人的小動作視若無睹,一邊帶路,一邊心平氣和地向兩人說道:「我的父親十幾歲的時候,族裏突然遭遇大變,祖父和祖母全都死在那場災難當中,我父親唯一的妹妹也在那時消失不見。父親受到刺激,這些年來精神和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幾前年我的母親去世,父親再次遭到打擊,從此閉門不出。」


    那場「災難」是指什麽遲白心裏清楚得很,族長的話無異於將光明教廷當年的暴行赤裸裸擺在曾是教廷信徒的安德烈麵前。


    她擔憂地輕輕扯一下安德烈的衣角。


    安德烈腳下一頓,回以安慰的微笑。


    族長語氣平平,措辭也十分尋常普通,但在安德烈聽來,族長所言一句都是受害者的後代在向施暴者控訴,每個字都是一把紮心的刀。


    他曾是光明教廷的一員,是教皇手中的利刃。幾十年的聖騎士生涯。他都數不清自己究竟做過多少的任務。


    如果……


    安德烈強迫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他心底滲出一股透骨的涼意,緩緩打了個哆嗦,整個人如墜冰潭。


    看著身邊那人比哭還難看的笑,遲白默默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伸手一把拉住這隻被狂風暴雨淋了個透心涼的大白狗,不費吹灰之力地壓製住安德烈弱到根本不成樣子的反抗。


    反正四驅車上她出醜的樣子都被安德烈看到了,現在強行拉個手又算什麽?


    理直氣也壯的遲白握緊手掌強硬起態度,不讓某人逃脫出去。


    安德烈就是心太軟,想得多,人太好。當年的糟心事是教皇幹的,安德烈那時估計還隻是教廷裏的一個雜兵,歐裏亞聚集地被襲擊的事情怎麽算都和他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犯了事的人都能高作在聖殿之上,沒有半點悔過之心,那安德烈這個小無辜憑什麽要為不屬於他的罪行懺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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