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來不及了,陸楓也隻得轉回自己位置,轉過身前,他向江垣遞了一個求救般的眼神。


    江垣覺得要不還是大家一起站著吧。


    心裏這麽想著,他咬咬牙,最後嘆了一口氣,一隻手把桌麵上的習題冊放在自己腿上,然後另一隻手把陸嶼的頭輕輕往下一按。


    被這麽一弄,陸嶼瞬間睜開了眼,眼前確是某人的桌肚,耳邊傳來一陣清涼,他被江垣按在了腿上。


    江垣碰上自己臉的地方,陸嶼能清晰的感受到江垣手掌的溫度,有點兒涼。


    「都在幹什麽呢?」楊副校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進了教室。


    陸嶼聽到這個聲音後,正打算起身的身體瞬間頓住了。


    楊副校往教室裏看了幾圈,發現江垣旁邊的位置是空的,但他記得那個位置應該是陸嶼。


    楊副校問了一句:「陸嶼呢?」


    簡柯往後看了一下,看到陸楓遞過來的眼神後立馬心領神會,他站起來道:「陸嶼上廁所去了。」


    「行,你們繼續看書。」楊副校沒再說什麽,點點頭,然後走了。


    等人走了後,江垣立馬把陸嶼推了起來。


    他沒有去看陸嶼是什麽表情,隻是把放在腿上的習題冊拿起來放在桌上,閉眼平復了一下剛才身體裏突然傳來的一股躁動,才繼續做題。


    陸嶼看著江垣,沒有說話,他一開始是打算問江垣怎麽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明明還有其他方式的,但在陸嶼看到江垣耳廓漸漸泛紅後,卻什麽都不想問了。


    蔣新傑沒來上晚自習,第二節 晚自習的時候江垣拿出手機,給蔣新傑發了一條消息,等晚自習都下了,蔣新傑才給江垣回復。


    蔣新傑:[我明天早上來,今天去處理了一件事,江哥你別擔心,沒什麽的。]


    江垣打字回覆:[好。]


    放下手機,江垣左手靠在陽台的護欄上,右手拿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一口。


    要說這個學校唯一能稱得上可以觀賞的地方,也就是這個小公園了,夏天還能遮一下太陽,比較陰涼,冬天也等抵一下寒風,宿舍方向朝向這邊的還算幸運。


    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江垣突然感覺自己的後頸有些發熱,特別是腺體那個位置。


    他伸手去摸了一下,腺體那個地方跟被水燙了一樣,又熱又隱隱作疼。


    江垣回到房間裏麵,走進浴室,把衣領往下一拉,從鏡子裏很明顯的能看出腺體那一塊地方已經紅了,江垣微微蹙眉,確實和被開水燙了一個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alpha分化成了omega,發情期不太穩定的原因。


    他隻好拿出抑製劑又打了一針。


    過了好一會兒腺體處傳來的陣陣疼痛才逐漸消失。


    江垣擰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澆了幾捧水,水珠順著他額前的碎發,睫毛,還有臉頰往下麵落。他盯著鏡子,看著那個此時嘴唇已經沒什麽血色的自己,果然,還是不能很好的適應分化後的情況。


    明天去教室之前,也得打一針抑製劑,雖然他老爸老媽還有醫生都說過,不能長期依賴抑製劑,用多了,總歸對身體不好。


    但是現在是在學校,除了抑製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第二天等江垣去教室的時候,教室裏已經有許多人了,蔣新傑也已經在位置上坐著了,這倒是和以往不一樣,以前江垣經常早早的就在教室裏了,現在他竟然是來得最晚的那個。


    「早上好啊江垣同學。」陸嶼抬手給江垣打了聲招呼。


    江垣今天看起來和昨天差不多,但也隻是看起來而已。


    陸嶼的手放在他的麵前,江垣有些無語的給他拍開了:「不早了。」


    蔣新傑也轉過頭來打了聲招呼,然後又轉回去了,陸楓看了一眼蔣新傑後說:「他作業沒寫,在趕作業。」


    江垣挑眉:「他沒寫作業?倒是少見。」


    蔣新傑正埋頭苦幹,傳過來的聲音顯得悶悶的:「我那不是有事兒麽,耽擱了,隻得今天早上來補,江哥你可別嘲笑我。」


    「沒嘲笑你,快寫吧,等會兒簡柯就來收作業了。」江垣說道。


    「陳洋!」簡柯突然喊了一聲,「你流鼻血了!」


    聞言,全班的人都往簡柯和陳洋那邊看。


    倒是陸嶼跑得快,幾步路就已經到簡柯那兒了。


    陸嶼看著陳洋,說道:「別把頭仰著,直接用紙或者棉球堵上,捏住鼻翼就好。」


    有人趕忙掏出了紙遞給陳洋。


    留鼻血的瞬間,陳洋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仰頭,但鼻血依舊止不住,倒是陸嶼的提醒他才想起了流鼻血不能仰頭。


    陳洋捏著自己的鼻翼道:「謝了這位兄弟。」


    他對陸嶼其實印象很深,不光是每次成績的排名都是前二,還有競賽的時候,隻能說這人確實很牛。


    在一個班也呆了一個星期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和陸嶼說話。


    陸嶼看著陳洋這模樣,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但總歸是同學,做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最後還是忍住了:「幫助同學是應該的。」


    「看著挺熟練?你經常流鼻血?」


    陸嶼剛回到自己座位上,就聽見他同桌江垣同學問了這麽一句。


    「我沒流過鼻血,我一發小,邱澤宇,不知道你聽過這個名字沒有,成績也挺好的,他以前經常留鼻血,每次我和他約球,次次都流,也不知道他這體質怎麽就這麽奇特,每次都是我給他止血,所以都習慣了。」陸嶼邊說邊笑,「不過後麵好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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