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閑在心裏默默地給大佬點了個贊，如此思路清晰，就不用她多費唇舌了。
她點了點頭：「基本是這樣的，不過女孩的母親是自殺的。」
第二嚳舉起杯子喝茶，一邊道：「你繼續說。」
「在大哥選擇的時空裏，女孩的母親才九歲，二哥七歲，大哥自己也隻有十四歲。」桃小閑輕輕嘆了口氣，「原本這個時空沒女孩什麽事，但不知道是不是那枚戒指跟她有因果關係，她也被拽到了這個時空，但是因為她的母親才九歲，她並沒有出生，所以跟先前的大佬一樣，是靈魂的狀態。」
「她在虛空中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快樂地生活，一起長大，等到大哥上大學的時候，那個在原來的時空強-暴了女孩母親的變態出現了。」那段時光桃小閑並不願意再去回想，但又是關鍵的時間節點，不得不說，隻好簡單地略過，「大哥想要去暗殺這個變態，結果不幸失敗，被抓了起來。女孩的母親聽說後，獨身前往想要救他，結果被那個變態……整個過程中，女孩一直都在，她像幽靈一樣飄在空中，心痛得快要裂開，卻無能為力。因為那個時空沒人能看到她、觸摸她，而她也無法對任何人任何事產生影響。」
第二嚳見她雖然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聲音還是免不了露出了一絲哽咽，體貼地幫她跳過了這段：「之後女孩就出生了？」
桃小閑深呼吸一口，說道：「是的。大哥逼著女孩的母親吃打胎藥，可她沒有真的吞下去，她堅持把這個女孩生了下來。」
第二嚳插嘴道：「為什麽？」
桃小閑苦笑：「因為她深愛著大哥，她怕大哥再去找那個變態報仇，最終丟了性命，所以留下這個女孩拖著大哥。那是她的親骨肉，大哥就算再恨女孩的父親，看在她的份上，也會把女孩養大。」
「後來呢？」第二嚳問。
「後來那個女孩就長大了。」桃小閑看著他，「在她七歲那年，她在一個拳館遇到了遊戲裏帶她通關的大佬，並想方設法跟他成了朋友。又過了十一年，這個女孩坐在大佬的麵前，將這些匪夷所思卻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講給他聽。」
第二嚳其實一早就猜到了「女孩」就是她自己，可是在她說最後一段話之前，並沒有想到那個「大佬」竟然是自己。
他沉默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把那杯大份的凍檸茶喝完，這才道：「故事蠻曲折的。」
桃小閑早料到他不會相信，畢竟任何正常人聽到這一番天方夜譚似的說辭，都不會相信。
她說：「看在我給你講了一個還不算無聊的故事的份上，可以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第二嚳道：「你說。」
桃小閑道丟下手中的叉子，認真地看著他：「張芹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因為害我二哥犧牲的那次聯合行動，就是他引發的。當時他發現了南昀集團的董事長跟國際大毒梟麥克勾結，向警方暗通消息，卻也暴露了自己。警方為了不讓謝南昀和麥克逃脫，立刻開始了那場聯合行動，行動是由你和我二哥共同指揮的，而行動的結果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她停了一下，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希望張芹的聯繫人，也就是你，找機會向他示警，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這樣他不會有危險，而警方也能有更多的時間做更周全的布置。」
第二嚳單手托腮望著她，似是在思考要不要答應她的請求。
桃小閑也不在意，她說出了那麽多關於張芹的信息，這些信息都是真實的，第二嚳哪怕不相信她的「故事」，也肯定會留個心眼，這就夠了。
第二嚳終於開口：「我有個問題，假使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怎麽知道那場行動的內幕的？是你解救二哥失敗，回到原來的時空後，那位大佬告訴你的？」
桃小閑搖頭：「不，我親身參與了前半部分，親眼看到張芹是如何暴露的。我那時就在謝南昀身邊，我想救下他，最終卻是他救下了我。」
「你為什麽會在謝南昀身邊？」第二嚳問。
桃小閑笑了下：「因為我是謝南昀的女兒啊，我故意接近他的。」
第二嚳秒懂，並體貼地沒再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女孩為什麽不把整件事告訴二哥，卻要告訴一個外人呢？」
桃小閑想了想，回答他：「大概是近鄉情怯？」
其實不是的。
她經歷了三個時空，每次都抱著最大的期望，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卻一次又一次失敗。她不想桃慎行也經歷這些，如果她再次失敗，那麽他仍舊是那個因公犧牲的烈士，從入職那一刻一直到死，都是偉光正的；如果她僥倖成功，那桃慎行也不必知道那令人揪心的過程，不用因此而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她更不想，桃慎行因為她為他所做的一切而感動，繼而跟她在一起。她要的是愛，而不是感動。
那些掙紮和痛苦，由她和桃千行承擔就夠了，他們愛的人，隻需要毫無負擔地活著。
對於她明顯敷衍的答案，第二嚳沒有深究，他招手叫來服務員買單，一邊說道：「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不管怎樣，在這個時空，我們是朋友。」
桃小閑的神情放鬆下來，正要說什麽，第二嚳又道：「不過我跟你兩個哥哥的意見一致，並不希望你當警察，你還是復讀吧。」
她點了點頭：「基本是這樣的，不過女孩的母親是自殺的。」
第二嚳舉起杯子喝茶，一邊道：「你繼續說。」
「在大哥選擇的時空裏，女孩的母親才九歲，二哥七歲，大哥自己也隻有十四歲。」桃小閑輕輕嘆了口氣，「原本這個時空沒女孩什麽事，但不知道是不是那枚戒指跟她有因果關係，她也被拽到了這個時空，但是因為她的母親才九歲，她並沒有出生，所以跟先前的大佬一樣，是靈魂的狀態。」
「她在虛空中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快樂地生活，一起長大，等到大哥上大學的時候，那個在原來的時空強-暴了女孩母親的變態出現了。」那段時光桃小閑並不願意再去回想，但又是關鍵的時間節點，不得不說，隻好簡單地略過，「大哥想要去暗殺這個變態，結果不幸失敗，被抓了起來。女孩的母親聽說後，獨身前往想要救他，結果被那個變態……整個過程中，女孩一直都在，她像幽靈一樣飄在空中，心痛得快要裂開，卻無能為力。因為那個時空沒人能看到她、觸摸她，而她也無法對任何人任何事產生影響。」
第二嚳見她雖然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但聲音還是免不了露出了一絲哽咽，體貼地幫她跳過了這段：「之後女孩就出生了？」
桃小閑深呼吸一口，說道：「是的。大哥逼著女孩的母親吃打胎藥，可她沒有真的吞下去，她堅持把這個女孩生了下來。」
第二嚳插嘴道：「為什麽？」
桃小閑苦笑：「因為她深愛著大哥，她怕大哥再去找那個變態報仇，最終丟了性命，所以留下這個女孩拖著大哥。那是她的親骨肉，大哥就算再恨女孩的父親，看在她的份上，也會把女孩養大。」
「後來呢？」第二嚳問。
「後來那個女孩就長大了。」桃小閑看著他，「在她七歲那年，她在一個拳館遇到了遊戲裏帶她通關的大佬，並想方設法跟他成了朋友。又過了十一年，這個女孩坐在大佬的麵前，將這些匪夷所思卻真實發生過的事情講給他聽。」
第二嚳其實一早就猜到了「女孩」就是她自己，可是在她說最後一段話之前，並沒有想到那個「大佬」竟然是自己。
他沉默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把那杯大份的凍檸茶喝完，這才道：「故事蠻曲折的。」
桃小閑早料到他不會相信，畢竟任何正常人聽到這一番天方夜譚似的說辭，都不會相信。
她說：「看在我給你講了一個還不算無聊的故事的份上，可以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第二嚳道：「你說。」
桃小閑道丟下手中的叉子，認真地看著他：「張芹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因為害我二哥犧牲的那次聯合行動，就是他引發的。當時他發現了南昀集團的董事長跟國際大毒梟麥克勾結，向警方暗通消息，卻也暴露了自己。警方為了不讓謝南昀和麥克逃脫，立刻開始了那場聯合行動，行動是由你和我二哥共同指揮的，而行動的結果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她停了一下，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希望張芹的聯繫人，也就是你，找機會向他示警，讓他不要輕舉妄動。這樣他不會有危險，而警方也能有更多的時間做更周全的布置。」
第二嚳單手托腮望著她，似是在思考要不要答應她的請求。
桃小閑也不在意，她說出了那麽多關於張芹的信息，這些信息都是真實的，第二嚳哪怕不相信她的「故事」，也肯定會留個心眼，這就夠了。
第二嚳終於開口：「我有個問題，假使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怎麽知道那場行動的內幕的？是你解救二哥失敗，回到原來的時空後，那位大佬告訴你的？」
桃小閑搖頭：「不，我親身參與了前半部分，親眼看到張芹是如何暴露的。我那時就在謝南昀身邊，我想救下他，最終卻是他救下了我。」
「你為什麽會在謝南昀身邊？」第二嚳問。
桃小閑笑了下：「因為我是謝南昀的女兒啊，我故意接近他的。」
第二嚳秒懂，並體貼地沒再追問，而是換了個問題：「女孩為什麽不把整件事告訴二哥，卻要告訴一個外人呢？」
桃小閑想了想，回答他：「大概是近鄉情怯？」
其實不是的。
她經歷了三個時空，每次都抱著最大的期望，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卻一次又一次失敗。她不想桃慎行也經歷這些，如果她再次失敗，那麽他仍舊是那個因公犧牲的烈士，從入職那一刻一直到死，都是偉光正的；如果她僥倖成功，那桃慎行也不必知道那令人揪心的過程，不用因此而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她更不想，桃慎行因為她為他所做的一切而感動，繼而跟她在一起。她要的是愛，而不是感動。
那些掙紮和痛苦，由她和桃千行承擔就夠了，他們愛的人，隻需要毫無負擔地活著。
對於她明顯敷衍的答案，第二嚳沒有深究，他招手叫來服務員買單，一邊說道：「你的話我會好好考慮，不管怎樣，在這個時空，我們是朋友。」
桃小閑的神情放鬆下來，正要說什麽，第二嚳又道：「不過我跟你兩個哥哥的意見一致，並不希望你當警察，你還是復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