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瘟疫事件,玄門右派同樣差點就被二公主的駐軍抹殺,而陷阱是五公主下的。


    所以右派已經搭不上其他公主的線,目前也隻能巴結四公主,不留餘力的那種,否則右派將勢弱於左派。


    如此的話別說麵子沒有,就連日子也會過的越來越艱難,因為收的門生會越來越少。


    於是,在休息一天後的洗塵宴上,薑長樂親眼目睹了一次獸皮舞。


    顧名思義,就是十幾個年輕的雄性,身材強壯有力,麵容不是剛毅就是俊秀,他們均是腰間圍著短短一截獸皮,跳著最古老的舞蹈。


    薑長樂都擔心有人因跳的太用力,那腰間的圍裙一下就鬆開了,要知道,這些獸人至今都沒有穿內褲一說。


    薑家五個獸夫那個臉黑的,差點沒當場掀桌,偏今晚的宴會是左派開辦的洗塵宴,他們不能砸玄母的臉麵。


    可右派的意圖太明顯了,分明就是專門來誘惑薑長樂的。


    原本右派跟五公主合謀算計他們,薑家是要報複回去的,不過目前還找不到具體證據,所以也隻能在城中隨意的散播猜測出來的右派手段。


    誰知右派越是遭受打擊,反而越往薑家跟前湊,沒臉沒皮的那種,一開始玄青就趕人,可惜最後並沒能趕走。


    誰知這些人變本加厲,竟然安排上獸皮舞,太不要臉了。


    然而玄青等人越生氣,右族長就越高興,他遙手朝薑長樂舉杯,“四公主怕是沒見過獸皮舞吧?


    這是最古老的祝舞,隻有玄門的後生才會跳,曾經在玄門退隱前,這支舞蹈曾是皇室宴會上專用,曆任女皇最欣賞的舞蹈。”


    也就是說,這是最高規格的舞蹈,暗喻薑長樂有可能登上皇位的意思,是個人都會意動了吧?


    薑長樂淡淡笑著點了點頭,還別說,這獸皮舞的助奏有點特別,跟太極心法有點搭,大鼓的激奮,舞蹈柔中太剛,對靈力的修煉有點用。


    獸夫們光顧著生氣,隻有薑長樂發現了特別之處,就連幾個寶寶也有點激動的在搖籃裏手舞足蹈而不嫌吵鬧。


    右族長一句話倒是堵住了玄青的嘴,你若是說這是破舞蹈,就顯得他太沒見識。


    玄青和玄母還知道,玄門的獸皮舞還叫‘誘神之舞’,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不管是音律或者舞蹈,如果發揮到極致的話,顯然有特殊的作用,這是全書裏頭記載的,他們不得不信。


    玄青有點氣悶,一個勁的往薑長樂嘴裏喂東西,希望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然而薑長樂並沒有多看他一眼,而是一邊吃,左手還跟著有節奏的敲起節拍,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妻主若是喜歡,晚上回去我給你跳好不好?咱們不看那些醜陋的雄性。”


    薑長樂想也沒想就拒絕,“你跳不來,這個要多人節奏效果最佳。


    不對啊,你們怎會這般平靜?就沒有感覺到靈力在騷動嗎?”


    “沒有啊。”


    身邊的五個獸夫傻眼了,所以說薑長樂一直在修煉,而不是在看男人?


    呃、要不要幸災樂禍的大聲嘲笑那些正在賣弄身材的雄性?


    噗嗤,他們簡直跳舞給瞎子看嘛。


    幾個獸夫的心情頓時就舒爽了,於是靜下心來去感受舞蹈的妙處,然而很可惜,他們誰也沒感覺出來異樣。


    “這會不會隻對雌性有效果?”畢竟全是雄性在跳嘛,可能散發出的雄性隻能影響到雄氣吧,楚衛風小聲的跟幾個獸夫討論。


    “有可能。”


    “隻是不知對妻主有沒有別的影響?”


    “不會搞到最後都必須娶這些雄性吧?”


    “沒那麽離譜吧~”


    這下五個人又都擔憂起來。


    可薑長樂卻完全沉浸了進去,像是把自己融入了舞蹈與旋律中,於是身上的靈力被調動起來,緩慢上升著。


    自生孩子以後,再跟幾個獸夫雙修或者自己修煉,薑長樂都不像一開始那樣得到巨大的好處與進步。


    像是她的實力達到了一定的高度,然後有了瓶頸,再難進步。


    沒想到今晚會有意外的收獲,薑長樂決定,暫時原諒右族長,一切等以後再說。


    玄母也發現了薑長樂的不對勁,“長樂怎麽了?”她皺眉問向身旁的玄青,而玄青自然跟她解釋了幾句。


    “不對啊,我並沒有感受到什麽不一樣的地方。”玄母也有在修煉靈力,她卻不像薑長樂那樣有什麽微妙的感覺。


    她這麽一說,玄青的心又跟著提了起來,“莫非真的隻和皇家血脈有關?孩子們也都很興奮。”


    誘神?“阿娘可清楚這獸皮舞?有什麽特殊的能力?既然是祝舞,那它祝的是什麽?”


    “沒有具體記載,就怕被迷了心智,誘神墮落?並將其控製。”


    玄母麵色跟著凝重起來,但她知道連全書裏都沒有記載的東西,右族長自然不可能知道獸皮舞的真正作用。


    右派最多誤打誤撞,可往往這樣才是最難辦的。


    玄青心下莫名慌亂起來,“妻主,要不我們不看不聽了,回家吧?”


    這種洗塵宴,薑長樂露個麵已經是給了天大的臉,不需要在這種地方久坐。


    正好這時,那獸皮舞也漸漸的接近了尾聲,薑長樂意猶未盡,連寶寶們也哼唧的抗議,似乎還想聽節奏美妙的鼓聲。


    可玄青在擔心,那也就沒有堅持的必要,“好,那走吧。”薑長樂並不貪心,見好就收方長遠。


    她起身,朝著在場的人告別後,帶著獸夫和孩子離開。


    玄青並沒有發現薑長樂有什麽異常,直到回到小院裏都沒有,見薑長樂像以往那樣睡著,都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


    幾個獸夫這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第二天,薑長樂照常起床,從照顧寶寶開始一天的生活,幾個獸夫吃完飯後,就出門各自忙碌去了。


    玄母即將出發去西邊,所以過來跟薑長樂通氣並告別,她這一去,恐怕要到春天結束才回來。


    “到那時候,小寶寶們該會說話會走了吧?”玄母最喜歡的寶寶正是最像玄青的二寶,她每次來都要抱上一抱。


    “喲,我們的二寶又長了一些。”與那個老爹不同,二寶也很喜歡這個奶奶,嗯、或者該叫外婆。


    “是呀,獸夫孩子長的快,他們現在都會爬了,力氣又大,一小心看著就能給你翻出小床。”


    所以薑長樂在小床的下方鋪上一層厚厚的毯子,而且床的高度也很矮,寶寶就算掉下去也不會摔傷,最多就疼一下。


    卻也沒見掉床的小寶寶哭過,薑長樂經常一個錯眼,就得到床下找回孩子,皮著咧,簡直讓人哭笑不得。


    “孩子大了還愛往外跑,今天天氣不錯,推他們出去曬日頭如何?”


    玄母的話一落,不知道幾個寶寶是不是聽的懂了,竟然咿咿呀呀的笑著手舞足蹈起來。


    “嗬,還都是個愛玩的,一點也不像他們爹爹小時候悶不吭聲,無趣的很。”


    兩人一邊推著推車往外走,就在玄門村中散步,一邊聊著家常,還有去西邊的一些注意事項。


    而等她們來到田地間時,遠遠看到對麵慢悠悠的走來一個年輕俊秀的雄性。


    這人薑長樂有印象,“他是誰?似乎眼睛看不見。”那雙眼睛似是被蒙上一層霧氣般,有些呆直,卻也更清澈見底,特別漂亮。


    薑長樂之所以記住他,正是因為昨晚這個男人也在獸皮舞的隊伍裏頭,還是跳的最順暢自然的那個。


    玄母眉頭緊皺,正想為薑長樂介紹此人,沒想到對方竟聽到了薑長樂微小的聲音,並朝她的方向拱手行禮。


    “可是四公主殿下?玄芳這廂有禮了。”文質彬彬的,長相又好看,即便眼睛看不見都不影響到他的半分風采,端的是自信而從容不迫。


    就是這名字似乎、有點娘的樣子。


    “玄公子~”薑長樂應了一聲就卡住了,她的眼睛忽然變得有些發直,她在看玄芳,似乎又不是,而是通過玄芳的身上看到了更遙遠的地方。


    可在玄母的眼裏,薑長樂明顯是被媚惑而失了魂的樣子,她不禁焦急而大聲的叫喚起來,“長樂!”


    薑長樂很快就醒了神,她在玄芳身上看到了行走的獸皮舞,還是比昨天晚上更深化的那種,讓她不自覺的沉浸進去。


    薑長樂眼神微閃,這玄門果然有點邪門,但像玄青說的那樣‘誘神’且被控製住也不太實際。


    如果她不想修煉靈力的話,是完全可以切斷關聯的,所以、這個男人是想做什麽?他可知道自己的影響力?


    是無意的?還是衝著她來的?


    “我沒事。”薑長樂轉向玄母安撫似的笑了笑。


    再轉向對麵年輕男人時,也依然在笑,且語氣溫和親切,“這位郎君可真厲害,眼睛不方便亦能活動自如。”


    自己的不足之處被別人當眾點出,玄芳也沒有自卑,反而笑的自然,“芳這是打出生起就有的缺陷,已經習慣了。


    方才聽姑姑的聲音不對勁,公主可是出了什麽事?玄芳不似阿青那般能幹,但一些簡單的事情倒是可以幫忙。”


    薑長樂得承認,這是個能將病嬌演繹的十分到位的男人,不輕易間便能流露處處的我見猶憐,讓人忍不住去疼惜與容讓他。


    不像她家小風,以前明明身體不好也喜歡逞強,不讓人看到他的軟弱,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差異還是很大的。


    而薑長樂習慣了楚衛風那樣的小傲嬌。


    “我沒事,不過帶孩子出來散散心,就不打擾芳郎君忙活。”


    他是真的忙,迫於生計吧,大冷天的還出來找吃的?從他布滿新舊傷痕的手便能看出,這男人過的其實不容易,難得的是他沒被生活打破平常心態,依然能頑強的活著,很是樂觀的那種。


    然而玄芳卻也沒退下,他嘴角有些苦澀,聲音更輕了,“其實,玄芳是特意出門等公主殿下的,沒想到運氣還算不錯真給碰上了。


    聽聞公主醫術高明,不知可能為玄芳診斷一番?最後不管結果如何,玄芳想把下半生都抵給公主。


    我雖為右派子弟,卻不曾跟左派鬥爭過,也不曾跟五公主或者二公主接觸過。


    更沒想搶玄青的位置,玄芳求的不是夫位,而是想治好眼睛,如若不能也想侍候在公主身邊,盡一份餘熱。”


    這樣的舉動,可以說是違背了右派的意思,態度誠懇又卑微,隻怕稍微了解玄芳的人都會接下這等好事。


    玄母的臉色都變了,玄芳有一句話說錯了,他不是沒有玄青能幹,而是才華更在玄青之上。


    這世上就有那種天賦型人才,即便他眼睛看不見,亦是眾生之中的佼佼者,是他們玄門中的第一人,不然右派也不會接受他。


    與玄青是完全不同類型的人,玄青是得到全書後,又有薑長樂的激勵,這才去努力並有今天的成就。


    但玄芳打從出生起就是玄門中的話題人物,他一個瞎子比所有人都努力,也比所有人都博學,這才最可怕的地方。


    簡直是天選之子,這樣的人歸屬到薑長樂身邊,搞不好薑家現有的五個獸夫都被虐成渣渣。


    到那時候,都不用玄芳自己出口要求,天下人就自動把他推上皇夫的位置。


    玄母眼神幽深,玄芳是不是打的這個主意?


    “你為什麽想呆在我身邊呀?”薑長樂很好奇,玄芳顯然不是戀愛腦,如果是為權利,他不該如此卑微才對。


    想來五公主最喜歡接受這種人才,不然直接舉薦到現任女皇跟前,以他的實力,恐怕也容易做出一番事業來。


    玄芳的實力薑長樂不清楚,但在玄芳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玄母沒有反駁一句,想來他說的便都是真的吧。


    “因為玄芳在公主身上看到了平權,雄雌平等的作風觀念。


    亦如薑家的現狀,夫妻間平等、互相尊重,方能更和諧美好,這才是家庭中的正常關係。


    雄雌間從來都不是對立的,也隻有平等相處方更好繁衍生息。


    公主,您可是這樣想的?”說白了,玄芳就是想創造男女平等的理想獸世。


    而薑長樂是皇室至今唯一有這種觀念的人,玄芳打算豁出去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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