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樂靈機一動,“既然大家心裏都過意不去,不如我們呆在這裏兩天,建一座機關吊橋如何?”


    在酸雨村呆有一段時間,薑長樂對這裏的環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流放地往裏是一處大礦場,土壤是堿性的,還帶著濃重的金屬物質,不好種植農作物,也不好飲用地表水,否則容易鉛中毒。


    目前各村的飲用水都是打通的深井地下水,所以鐵礦對獸人的影響不算太大。


    而大葉植物帶來的酸雨,也很好的衝和了土壤裏的堿性,若是再利用靈泉水進行優化,那麽酸雨村種植大棚不成問題。


    卻也不能砍掉所有大葉植物,那就會一直下酸雨,那麽酸雨森林的動植物就會大大的縮減,從而不夠獸人們的吃喝嚼用,也必須開發利用到蠻荒森林,比如狩獵或者草藥的供給。


    同時黑河與酸雨森林也很好的抵禦和防範了獸潮的肆虐和入侵,兩者的存在以目前來說很有必要。


    可獸人們的物質也不能一直這樣匱乏,如果建了一座吊橋,大家就可以去蠻荒森林打獵和采藥,


    橋可以在不用的時候就把它吊起來,也能隨時阻隔蠻荒森林野獸的入侵。


    薑長樂把好處同大家講了一遍,眾人就都懂得吊橋的好處。


    可是,“想建橋隻怕不容易,河麵太寬又很深,不好在河裏建立起基石,沒有基石的橋隻怕也不穩固。


    而且黑河水有吸力和毒性很是不祥,所以隻有凶獸生存而沒有魚蝦,若是再被河裏的凶獸襲擊,那還是很危險。”


    這時,礦場主隊伍裏一個見多識廣的老隊長出聲,把困難一一羅列出來。


    這讓大家意識到,薑長樂的想法太過簡單了些,雖然有橋能去蠻荒森林是好事,但幾乎不可能建出一座堅固安全的橋。


    薑長樂卻自信一笑,“普通的橋確實需要在河裏建立基石,但吊橋隻需要在兩頭建立樁子即可,而機關吊橋能伸縮自如,用的時候就架起來,不用的時候收起,不用怕野獸偷渡。


    河裏的凶獸有小二的管製,它們輕易不會傷人,再者我們可以把吊橋建高一點,也就不用害怕河裏的凶獸和吸力。


    而黑河呢,其實隻是一條倒懸的河,懸浮的沉積物是它的底部,所以顯出了黑色,並不是人們想的那樣,這是一條被詛咒的河。


    河裏其實有魚蝦,隻是都活動在我們看不見的最底層,而鯊魚和鱷魚的身體最重,所以活動在我們看到的河麵。


    這是我上次做了試驗的結果,大家不信可以試一試,再想想有吊橋的好處,我們即便不是鳥類獸人,也能去對麵狩獵。”


    狩獵者一旦多起來,蠻荒森林也就不那麽危險,人們的餐桌上也會多一道肉食,肉食可以讓人長力氣,然後可以用自身的力量去抵抗那些不公這事,去守護自己想守護的東西。


    薑長樂的話讓獸人們驚奇萬分,黑河是倒懸河所以才有吸力?而不是一頭大怪物在張開血盆大口的吸收河麵的獵物?


    “大家快試試。”老隊長立刻組織人手去驗證,通常情況下,人們隻有越了解一樣事物,才能想出更多的辦法去戰勝和克服這些困難。


    薑長樂沒有參與,如今天氣已晚,今晚肯定要住在酸雨森林,他們得早些做準備,不管是吃的還是住的。


    “今晚吃什麽?我麻袋裏有鍋,但是不夠大。”二十多個人,若是熬粥一人一口都不一定夠,薑長樂不確定獸人們的飯食有沒有安排好。


    “妻主您坐,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您就等著吃飯就行。”飯還得他親自做,因為玄青的手藝就是個渣渣。


    讓玄青燒個飯他能把自己燒了,飯的質量隻會更渣,他們薑家的妻主可不能受這等黑料理的委屈,雖然、楚衛風很想跟薑長樂時刻的粘一在起。


    “你去給妻主捏肩捶背。”便宜這條死蛇了,楚衛風很是沒好氣瞪了玄青一眼,自己屁顛顛的張羅做飯。


    用的還是薑長樂的砂鍋和米,因為他們都是糙老爺們,出門壓根沒帶這種東西。


    楚衛風在距離稍遠的地方忙碌,他也怕燒火做飯的煙熏著薑長樂。


    對她這麽好?還這麽貼心?薑長樂磨搓著下巴,她一眼看出楚衛風的變化,總感覺怪怪的,“他受了啥刺激?”


    薑長樂總有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你是妻主,侍候你不應該麽?”


    玄青一把摟過薑長樂,壓迫她靠躺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給她捏肩,他的動作十分輕柔,而力道恰到好處,使薑長樂舒服的差點沒呻吟出聲。


    “乖乖,我的獸夫忽然吃錯藥了怎麽辦?”薑長樂話是這樣說,但她還是很享受的枕著玄青的大腿,舒服躺平。


    這一天天的不是跟野獸幹架就是趕路,晚上還要修煉,她已經好多天沒有睡過覺了。


    怕野獸的襲擊,也怕賀景真的會殺死她。


    高度警惕那麽久,薑長樂當然是疲倦的,臉上的紅斑都掩蓋不住她的倦容,也讓玄青生出了幾分心疼。


    就像薑長樂說的,她其實隻有十七歲,放在普通家庭裏恐怕還在父母跟前承歡膝下呢,而她卻幹了那麽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得承擔多少壓力?


    “薑長樂,有事你別一個人擔著,你可是有五個獸夫的雌性,即便彼此間沒有感情基礎,但婚書簽訂的那一刻起,夫妻多方的責任與義務便生效。


    你完全可以要求他們去做任何事情而不需要感到內疚,即便你把所有獸夫都排除在心門之外,他們也得侍候你,這是東王朝的律法規定。


    入鄉隨俗,你不想也得遵守,要知道、超凡脫俗是需要付出慘痛代價的,你也不想生活複雜而感覺疲憊對吧?”


    玄青把關於薑長樂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她看似隨和,也有責任感,對待所有人都非常公平。


    唯獨,她的心是自由的,可往往越是如此,她身體的負擔越重,這便是清高的代價。


    獸生短暫,何必苦了自己,身為雌性本就應該享受,而不是像薑長樂這樣累死累活。


    還有,拒絕獸夫的靠近。


    玄青對薑長樂的肩膀捏著捏著,漸漸的移到了她的臉上,隻覺得這些紅包紅疹分外礙眼,“不是找到百歲蘭了麽?你什麽時候把毒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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