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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白有些無措,他看著顧淺脖子上那一圈紅紫的痕跡,道:「是我送大伯母過來的,她說她要和你和解,我沒想到她會對你動手。」


    傭人給顧淺倒了杯水過來,看她接過去喝了,她才道:「今天要是我家太太有什麽閃失,非得找你們問責不可。」


    她就是出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就險些鬧出人命,剛才那女人掐著顧淺脖子的時候,簡直力大如牛,根本扳都扳不動。


    沈白眼中帶著愧疚,那張神似沈長青的臉還隱隱有些心疼,「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顧淺看著沈白,恍惚想起沈長青以前看人的時候,眼神溫潤,讓人如沐春風,她搖了搖頭,「沒事,這也不能怪你。」


    沈白垂眸看著她,看到她眼中那一抹恍惚,大約也猜到她看到自己想起了誰,他道:「你最近過得怎麽樣?」


    顧淺眨了眨眼睛,將眼底那一抹恍惚給眨去,她很清醒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沈長青,她淡淡道:「還好。」


    「你身上的傷……」沈白遲疑了一下,「是沈玨弄的嗎?」


    顧淺點了點頭,她沒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好瞞的,「沈玨身上的傷與我是同款對吧,或許還要更嚴重,但我並不覺得她值得同情。」


    沈白眉尖輕蹙,倒不是因為顧淺的話,而是她的傷真是沈玨弄的,「她怎麽這麽糊塗?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墨北塵非把她撕成碎片。」


    誰都知道,顧淺是墨北塵的心頭肉,欺他傷他都可以,就是不能動顧淺。


    沈玨明明就知道,還偏要去太歲頭上動土,難怪會被墨北塵報復。


    顧淺輕扯了扯嘴角,「是嗎?」


    她怎麽不知道她是墨北塵的心頭肉,倘若她真的是,她住院這段時間,為何他越來越忙,沒有來看她的時間,至少也會打個電話發條簡訊。


    還是說,她這麽快失寵了?


    沈白很聰明,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大約猜到了什麽,他說:「你和墨北塵之間是不是出了問題?」


    他問這個話的時候,言洛希還在旁邊,她看得出來沈白有意試探,至於居心是什麽,她暫時還看不透,她輕咳了一聲,「沈先生,淺淺要休息了。」


    沈白看了言洛希一眼,他對她並不陌生,知道她是顧淺的閨中密友,他聽懂了言洛希的暗示,收斂了自己的心思,「既然如此,我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養身體。」


    顧淺點了點頭。


    沈白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轉身離開。


    等沈白離開以後,言洛希才在床邊坐下,看著顧淺脖子上勒出來的痕跡,她道:「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沒想到沈夫人看著瘦瘦小小的,力氣這麽大。」


    「她知道我是顧淺,想殺了我的心都有,怎麽會手下留情?」顧淺苦笑一聲,忽然想起沈長青,沈長青和他媽媽長得有六七分相似。


    可那樣的麵容忽然變得猙獰,她還是有點不太適應。


    言洛希看她苦笑,她微微傾身過去,伸手碰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勒痕,「痛不痛?」


    顧淺脖子上的肌膚立即繃緊了,看起來是很疼的,言洛希站起來,說:「我去問問醫生有沒有活血化淤的藥,你等著。」


    說完,她快步走出去,不一會兒拿了一盒新的藥膏回來。


    顧淺有些昏沉,直到脖子上傳來清涼的感覺,她才睜開眼睛,鼻端有一股藥膏的薄荷香,她看見言洛希正神色專注的給她上藥。


    大約是人在意識模糊時,防備心最低,她低聲開口:「洛希姐,你說大哥是不是厭棄我了?」


    言洛希抬了抬眼瞼,看她毫無防備且脆弱的樣子,仿佛她要說是的話,她就會當場哭出來,她拿著棉球小心給她上藥,一邊道:「你們孩子都快滿一歲了,他要是移情別戀還是人嗎?」


    那麽多年的偏執,一朝得償所願,難道不是更應該珍惜嗎?


    顧淺垂下眼睫,卷翹的睫毛在眼瞼下方落下淡淡的陰影,顯得十分落寞,她帶著鼻音道:「那萬一他真的移情別戀了呢?」


    「那你就帶著雙胞胎來我家住,再也不原諒他。」言洛希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能盡量去想解決辦法。


    顧淺眼眶微微泛濕,她不想被言洛希看見,隻好閉上眼睛,用鼻音輕輕「嗯」了一聲,看起來就像被拋棄的小可憐。


    言洛希擦藥的手頓了頓,片刻後才如常的給她上藥。


    在醫院陪顧淺睡著,言洛希又去找傭人,遠遠看見傭人帶著翎玉在樓下花園玩,小傢夥對什麽都感興趣,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不遠處一個孩子手裏拿著的棉花糖。


    言洛希走過去,從傭人手裏接過孩子,「我來帶她一會兒吧。」


    「好的,厲太。」


    言洛希抱著翎玉在花園裏的長椅上坐下,翎玉最近大多被傭人帶著,倒是不怕生,就是過於安靜了,言洛希問傭人,「墨總什麽時候去的國外?」


    「半個月前。」


    言洛希點了點頭,一邊給翎玉指不遠處飛舞的蝴蝶,一邊漫不經心的繼續問:「那這半個月他有給淺淺打電話嗎?」


    「一開始我還聽到太太接過電話,最近一周電話很少了,太太看起來也心事重重的,不知道他們之間出了什麽問題。」


    傭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洛希很快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內容,她對傭人道:「我問你這些,你不用告訴淺淺。」


    「厲太,先生是不是變心了?」傭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豪門婚姻大多都很難持久,再加上太太長得著實一般,或許那股新鮮勁一過了,習慣了吃大餐的人,就吃不了這樣的青菜小粥了。


    言洛希瞥了她一眼,「別亂猜,淺淺是墨北塵的眼珠子,以前護得跟什麽似的,哪裏那麽容易變心?」


    她隻是擔心這次的事讓他們夫妻倆產生了心結,說起來這件事又不能怪顧淺,還是直播裏那些網友提起沈長青導致的。


    如果當時直播的時候,她沒有拉著顧淺一起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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