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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門開啟,言洛希氣呼呼的走出去,厲夜祈慢條斯理跟在她身後進了辦公室,他倚在辦公桌邊,好整以暇的看著女孩端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後神色古怪的吐了出來。


    厲夜祈微微皺眉,抽了紙巾去給她擦嘴。


    言洛希苦著一張臉,看著地板上褐色的水漬,她擰起眉道:「什麽東西這麽苦?」


    厲夜祈給她擦幹淨嘴,按下內線吩咐助理送來一杯溫開水。助理端著水杯進來,看見卸下墨鏡和口罩的女孩露出廬山真麵目,驚得差點把水杯打翻。


    厲夜祈接過水杯,淡淡瞥了她一眼,那一眼裏飽含警告,助理連忙低下頭,慌慌張張退了出去。


    厲氏集團新上任的年輕總裁,向來給人一種嚴謹、刻板、禁慾的感覺,上任兩月有餘,第一次帶女人來公司,居然是個女藝人,還是最近在微博上火得一塌糊塗的那位。


    可前不久那段視頻,不是說這位是百合嗎?


    厲夜祈站在她邊上,端著水杯餵她喝水,順便替她解惑,「那是黑咖,咖啡裏最醒神最苦的一種。」


    溫開水沖淡了嘴裏的苦澀,舌尖回甘,還有一股焦香味充斥在唇齒間,她咂了咂嘴,模樣嬌憨靈動,不滿的瞥了他一眼。


    「沒事你喝這麽苦的東西自虐麽?」


    「提神。」


    又餵她喝了半杯水,他看著她水潤潤的紅唇,「還要喝麽?」


    言洛希搖了搖頭,在他的辦公室轉悠起來,目光被擱置在辦公桌上的一個相框吸引了,她拿起那個相框靠在辦公桌旁端詳。


    照片裏,兩個男人靠在柵欄旁,輕鬆隨意的姿態,眉宇間飛揚著驕傲與自信,渾身散發著獨屬於男人的浩然正氣。


    那是年輕的厲夜祈,而另一個陌生男子,大概就是那位與他並肩作戰而死的摯友席淵。


    很年輕的麵孔,不似厲夜祈那樣神采飛揚,倒是有幾分內斂溫和,給人一種溫文儒雅的感覺。


    她抬眸,看著厲夜祈,問道:「他就是席淵?」


    厲夜祈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眼神有幾分沉斂與懷念,「嗯。」


    「是個帥哥。」言洛希將相框放回原處,她站起來,走到沙發旁坐下,習慣性的拿出手機刷微博,漫不經心的問他,「我們什麽時候走?」


    厲夜祈正糟心她那句「是個帥哥」,冷不防聽到她問話,他的目光追隨過去,看她專心致誌的玩手機,不由得皺起好看的眉毛。


    這兩天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


    隻要她想忽視他,就拿出手機玩,刷新聞刷微博刷某寶,買一堆沒有意義的東西,反正就是不愛搭理他。


    他走過去,俯身徑直拿走手機,言洛希作勢去搶,「你把手機還給我。」


    「從現在開始,手機歸我保管,去換衣服,換好了我們就走。」厲夜祈順勢將她的手機揣進西褲口袋裏,然後拍了拍她的小臉。


    言洛希氣呼呼的瞪著他,「先把手機還給我。」


    「先去換衣服。」厲夜祈盯著她,神色是不容她置疑的威嚴。


    她瞪了他好一會兒,最後敗下陣來,心不甘情不願道:「衣服在哪?」


    「休息室裏。」


    言洛希起身走進休息室,厲夜祈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丫頭倔起來,真夠讓他頭疼。


    身後傳來聲響,正板著臉低頭看文件的男人抬頭,不經意的看過去,漆黑眼眸裏掠過一抹驚艷,一襲藕色長裙的她,明艷動人。


    言洛希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扯了扯裙子,「怎麽啦,裙子不好看?」


    厲夜祈站起來,順手拿起擱在桌上的藍色盒子打開,拿出一條閃亮的項鍊,緩緩朝她走去,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讚美,「很漂亮。」


    言洛希臉頰微微發燙,噘著嘴嬌嗔道:「是人漂亮還是裙子漂亮?」


    男人眼中笑意深邃,伸手掐了掐她鼓鼓的腮幫子,一時心頭柔軟下來,他道:「都漂亮。」


    言洛希心裏十分受用,笑得眉眼彎彎,一時倒也忘記了還在和他冷戰,嬌憨道:「算你會說話。」


    厲夜祈拿起項鍊給她戴上,鉑金項鍊,扇形的吊墜粉粉的,上麵鑲鉗著十八顆細小的粉鑽,寓意長長久久,是某奢侈珠寶品牌為七夕情人節特別設計的限量款。


    兩人靠近的姿勢,無形中添了幾分曖昧。男人神色專注,溫熱的指腹不經意的劃過她的頸背,冰涼的吊墜貼在肌膚上,她忍不住顫了一下。


    溫和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冷嗎?」


    言洛希摸著扇形吊墜,耳根子微微泛著紅暈,她不自在的看向別處,「不冷,我們可以走了嗎?」


    厲夜祈退開一步,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然後轉身拿起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腕間,「走吧。」


    言洛希望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好像又不高興了,她摸了摸鼻子,她剛才有說錯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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