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兩吧,腳程也方便些,連水她們便在王府守著,若有什麽想做的事也可去做,她不是還要和趙統領成親嗎?不要耽誤了他們。」


    「嗯,這樣也好。」


    赫連城露出甜蜜的笑來。


    一想到他和元元兩個人一起遊歷天下縱情山水的模樣,他便覺得滿心都是愉快,這愉悅抵得過他前半生的所有快樂。


    不過斂元元大約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她並不準備用斂元元這個身份和他行走天下。


    都要出去遊歷了,當然是用鍾神秀了,馬甲不用白不用。


    「宿主,你真的不考慮係統推薦的新馬甲嗎?」


    雖說輔助天命之子爭霸這任務大約是沒可能完成了,但係統倒是比剛開始時人性化了許多,此刻還給她推薦新馬甲。


    而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斂元元有些無奈。


    「我開啟這馬甲除了騙人有什麽用?而且還會有奇奇怪怪的任務,而且我還有朱太壽的馬甲沒掉,你這麽熱衷給我推薦新的馬甲,到底是有什麽事情?」


    至於朱太壽,若是沒有意外,斂元元覺得自己大約一輩子也不會掉馬。


    武功獨步天下的馬甲,偶爾在關鍵時刻用一用還是很有逼格的。


    她這麽想著,突然便聽係統道:「其實是這樣的,我向係統公司申請了一下,公司同意讓你把任務改成除暴安良、行俠仗義向,所以你依然可以領取新的馬甲,然後背著天命之子當一個神秘的大俠。」


    斂元元:「?」


    她有些震驚。


    「我怎麽覺得你想方設法就是要破壞我和大老闆的關係?」


    「你有生之年不想見一見係統設定之中那座屹立雪山之巔的獨孤宮嗎?」


    係統並沒有回答她前一句,反倒拋出了另一個誘惑。


    斂元元便更震驚了。


    「你是認真的?」


    「俠者係統竭誠為您服務。」


    「……」


    在短暫的震驚和沉默之後,斂元元對它豎起了大拇指:「你真的牛批。」


    不過她依然沒有答應開啟新馬甲,反正以後時間還長著呢,現在當然是和大老闆遊山玩水,樂不思蜀去了,誰天天想著完成任務啊,至於那座神秘的獨孤宮……以後有機會的。


    斂元元亂七八糟地想著,不禁露出絲絲笑意來。


    然後她便發現大老闆和黎清浣又槓上了。


    赫連城警惕又冷厲道:「你別跟著我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黎清浣卻有些死皮賴臉,頗有些無賴模樣:「路這麽寬,我走我的,你走的你,我怎麽跟著你了,再說了,我養女兒養了這麽久,如今我老了,是不是該給我養老?」


    斂元元看著他英俊瀟灑的麵容,和沒有一絲白色的青發,覺得他不要臉的功力又上了一層樓。


    她抿著唇想了想,到底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黎閣主,如今戰事都結束了,你不回居崖嗎?」


    邊關之事在一個月之前就結束了,大麓大獲全勝,而居崖也從這場戰爭中得到了許多好處,比如侵占了其餘兩個小國,雖無法與大麓抗衡,但終歸是得到好處,黎清浣身為居崖國的國主,天天呆在大麓的帝都城裏真的沒事?


    黎清浣輕描淡寫看了她一眼,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又無奈道:「都已經結束了我還能怎麽辦?難不成回去再遣軍來攻打大麓?那不是找死嗎?我想著反正也沒什麽事了,不如和你們一起遊歷天下吧,阿寶啊,你不會拒絕義父吧?」


    斂元元硬是被他那一聲『義父』給惡寒到了。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她跟赫連城甜甜蜜蜜遊歷天下,這人竟然厚著臉皮要跟他們一起?索愛不成幹脆就說自己是她義父,斂元元此生都沒見過這麽騷的男人。


    可黎清浣卻沒有絲毫自覺,哪怕麵前這兩個人臉色都已經十分難看,他依然自顧自道:「這年頭人人都養兒防老,我這輩子也沒有孩子,若是女兒也棄我而去,這晚景該多淒涼?我還想看兒孫滿堂的那天呢。」


    「你夠了。」


    斂元元實在沒法再聽下去了,她滿臉都寫著嫌棄。


    「黎清浣,你是故意來噁心我們的是不是?」


    「怎會?」


    黎閣主還詫異挑眉,語調溫溫柔柔:「這不是想帶女兒女婿去看看老父親的家鄉嗎?」


    斂元元整個人瑟縮了一下,立刻扭頭對赫連城道:「阿城我們快走。」


    她再聽黎清浣多說兩句話,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赫連城原本帶著些冷意看著黎閣主,直到聽斂元元說話,他飛快溫柔道:「好,我們走。」


    他策馬扭頭,立刻把黎清浣丟在了身後。


    隻要是和斂元元在一起,攝政王便什麽都不介意了,至於這個什麽黎清浣,他家元元根本看不上,隻要他不是自己上來找死,他也不想理會。


    赫連城把這些人都拋在了腦後,從今日起,什麽君長寧、黎清浣之類的就都給他們無關了,他要和他心愛的小姑娘去遊歷天下,看遍世間美景了。


    馬蹄踏過長街,在青石板上發出『篤篤』的輕響,揚起的些許塵埃背後,是靜靜立在原地看他們走遠的黎清浣。


    黎閣主麵上依然是那副溫吞笑容,哪怕看見他們策馬遠去也沒有絲毫改變,直到馬蹄揚起的塵埃都落地,才聽他低低笑了笑,似是自語道:「想甩開我?不知道我黎清浣睚眥必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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