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雲不想聊這個,可迫於周慧文在場,隨口敷衍說有追求者,目前還沒確定下來。


    一句走過場的謊話而已,大家都當了真。


    周慧文感到滿意,喬言卻沉默不語,全程低頭看手機,也不知在和誰聊天。


    散場該離開了,喬言坐在那裏卻不走,徐子卿喊了兩次都沒動靜。


    「追你的那個,是外國人?」喬言擰巴問她。


    周希雲說:「嗯。」


    喬言哦了一聲,「那也挺好的。」


    周希雲皺眉,但對方沒了下文,之後就徑直出門了。


    下一次再回國時,喬言因事不在大院,沒回來。


    周希雲問徐子卿,徐女士笑著說:「跟她講了你要回來的,本來是要過來的,但她店裏太忙了,容因不在,她必須留那邊守著。」


    周希雲也沒太在意,以為真是那樣。


    可是再下一回,喬言還是不在,不見身影。


    這回也是同樣的藉口,店裏有事,走不開。


    第三次,第四次……


    喬言出去旅遊了,去外地培訓了……


    真是趕了巧了。


    周希雲當麵問:「為什麽躲著我?」


    喬言死要麵子,「誰躲你了,少來!」


    周希雲攔著她,不讓躲開,要個解釋。她生氣了,開口就罵:「滾開,別擋道。」


    周希雲不滾,就是不識趣擋道。


    喬言還是承認了,說:「看不慣你,跟你有仇,不行啊?」


    她們吵了一架,喬言單方麵和她吵。


    她沒還嘴,任由罵。


    周希雲本是還要在國外多待幾年的,最先就是這個打算,周慧文也這麽告訴喬家了。


    喬言知道了這個,以為她是為了某個人才留在那邊。


    歸根到底,周希雲也確實是為了某人,但原因不是喬言想的那般,不是為了那個不存在的追求者。她回國了,放棄了那邊開的種種條件,回來後也不準備接手周慧文的公司,而是出去找工作,入職益豐集團。


    那次宴會上,她其實沒醉到那種地步,不至於回不去。


    喬言分明自個兒都上頭了,卻非得過來扶她,一把抱她腰上,摟著她就囉哩吧嗦喊她名字。


    「周希雲……」


    她應聲:「嗯。」


    喬言又喊:「周希雲。」


    她再應道:「我在。」


    徐子卿讓喬言送她回家,回西井大院那邊的家。


    喬言一口答應,轉頭就帶她去望江嘉園。


    黑暗中,喬言一邊扶她上樓,一邊問:「你不是不回來嗎,你怎麽回來了?」


    她起初沒回答,到了樓上,將喬言堵牆壁那裏了,才低聲反問:「我能去哪兒?」


    喬言說:「不知道。」


    她說:「我也不知道。」


    那次是周希雲先親了喬言,試著吻這人的臉,脖子,耳朵……喬言沒拒絕,再是嘴巴。


    周希雲將人推床上,換個地方親。


    喬言迷迷糊糊中低聲道:「熱……」


    周希雲便剝了那些礙事的衣料,把其裹進被子裏,讓這個嘴硬的再也無所遁形。


    喬言慢半拍再叫她,沒完沒了的。


    周希雲不應了,堵住喬言的唇。


    她哪兒都去不了,隻能到喬言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還剩一章番外。


    第106章 番外十一


    她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站在了那條禁忌的線上,沉淪在那場將明未明的重逢裏,縱溺於其中,放任過往與以後不顧,隻介於相互之間。


    遠歸的周希雲在喬言身上解渴,她是她的水,是她甘心情願的終處。


    喬言意識朦朧,到後麵都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了,暈暈乎乎的,當是在做夢一樣。


    這人後夜裏醒了好幾次,稍微有點知覺了就向這邊摸兩下,不放心地摸她還在不在,往她身上拱。


    她倆在被子底下摟做一團,感受著屬於彼此的體溫,一整晚都沒怎麽踏實。


    抱上她了,喬言哼哼的,手上的力道還挺重。


    周希雲撫著喬言的背,輕緩拍著。


    喬言在她肩膀那裏啃了一口,報復般下嘴。


    周希雲不覺得疼,隻安撫地揉揉對方的後腦勺,又將唇印在喬言的臉側。


    喬言有些委屈,折騰累了才倒了下去,放過她了。


    二人都帶著醉意,滿身難聞的酒味兒。


    那天晚上周希雲沒能睡著,硬生生抗到了天亮,幾近一整夜沒合眼。


    喬言睡得很熟,鼻翼間的呼吸聲略重,沉沉的。


    周希雲側身瞧著,藉由窗戶縫裏稀薄的晨光打量著喬言,指尖拂在喬言下巴那裏,輕描輪廓。


    酒勁下去了,她們的行為也該有個「合理的解釋」才可以。


    周希雲了解喬言,知曉這位是什麽臭德行,多半是要炸毛一陣兒,肯定不會心平氣和就接受。


    雙方都這麽處了二十六年了,不知道究竟憋了多久,一時半會兒是轉不過彎來的,讓喬言直麵這個絕對行不通。畢竟她們也沒說開,這半推半就的,得有個適當的緩衝才行。


    周希雲先起了床,穿上喬言的衣服。


    不是拿錯,就是特意那麽做。


    她坐在床邊等,思忖該如何開場,怎麽過渡,亦或是直接開口說一說。


    由於醉酒外加熬夜,她精氣神有些差,臉色微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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