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必然事多,想接金主單的人不少,社長也是費了一番周折才幫喬言牽上線。


    社長寬慰∶【其實那邊對你很滿意,還問能不能挖你去他們公司。】喬言斷然拒絕∶【算了,一副就夠要命了,搞不動。】


    社長似平和對麵比較熟悉,回復∶【他們那裏待遇真的可以,工資高,福利多,好些人擠破腦袋都進不去。】


    喬言問∶【哪家公司?】


    知道她沒興趣,社長也不詳細介紹,隻告訴∶【做遊戲的,年薪方麵沒得挑,就是很累,而且要到s市工作。】


    喬言隻是隨口問問,看到這些就更不關心了,直接忽視掉。


    當初大學還在讀書時期,喬言認真考慮過要不要朝遊戲公司原畫師、插畫師的方向努力發展,但後來發現不合適。遊戲公司的畫畫工作某種程度上確實穩定,純靠能力吃飯,可有點偏流水線,任務重壓力大,沒那麽自由,再加之那些公司都不在a城,意味著喬言畢業後必須離開這裏到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去,她最終還是放棄了,走上了野蠻亂闖的兼職路。


    畫畫又不止進公司一條謀生法子,條條大路通羅馬,而且徐子卿和姥姥還在a城,總不能拖家帶口離開這個土生土長的故鄉。


    社長覺得她目前單幹就是浪費畫技,她的水平不應該隻畫小短漫,純粹就是大材小用,惋惜道∶「你要是進去了,找個靠譜的帶一帶,多學學,肯定過不了多久就能做主美,絕對從此走上康莊大道,票子嘩嘩來。」


    喬言沒在意,認為社長太誇張了。她清楚自己到底幾斤幾兩,沒那麽大的能耐。


    左右勸不動,社長還是死心了。


    「哪天想開了打算轉行,可以隨時找我,到時幫你介紹。」


    喬言道謝,轉頭又沉心做事。


    店裏,容因有時發現喬言在畫畫也不多說什麽,不介意,由她去了。隻要不耽擱卡法的生意,隨便喬言畫畫還是如何。


    當老闆就這點好處,沒人管。


    員工清閑時隻能站著歇歇,要不就找同伴嘮嗑,不可以在上班期間幹私活,喬言得空了想上天入地都行,隨便折騰,誰也攔不住。


    容因隻順口問了問,知曉喬言有兼職,理解夥伴,還說∶「要不今天早點下班?」


    「不用,」喬言頭也不抬,「在這兒還是回家都一樣,沒區別。」


    容因笑了笑,「這裏吵,影響你狀態。」


    喬言說∶「不會,外麵靈感還好點。」


    畫一副宣傳插畫較為費功夫,每天零零碎碎八九個小時砸進去,好似早晚都在做這個。兼職搞錢的事喬言不告訴家裏,也不對周希雲說,除了社長和容因這個朋友,其餘人都不清楚。她晚上回到小別墅連飯都不用心吃了,外賣都懶得點,進門煮一包泡麵對付幾口就完事,轉身又窩床上繼續。


    可謂刻苦,比當年高考前還拚命,廢寢忘食地幹活。


    以前學習要是有這勁頭,保不準a大都不在話下,怎麽著也不至於班裏倒數第一。


    同一時刻,s市。


    周希雲同樣連軸轉,天天累得腳不沾地,周一到周三連順口氣的時間都沒有。連續幾天的勞碌讓人精神都緊繃到頂了,壓根鬆懈不下去。


    朋友公司的內鬼被抓出來了,的確是一位核心成員,此項目的策劃人之一。


    公司高層連同周希雲在內,所有人都沒料到吃裏爬外的會是那個策劃,最初還以為是某個有明顯動機的管理層老員工。


    抓內鬼的招是周希雲出的,也沒費多大力氣,隻不過布置了一出障眼法,那個內鬼就沉不住氣自爆了,在銷毀證據時被當場抓包。


    朋友公司已經報了警,律師什麽的也都請了,然而內鬼嘴巴緊,自知難逃一劫,於是扛下了全部罪責,承認自己一時不清醒幹了蠢事,可堅決抵賴偷賣創意給了對家。


    看樣子對手公司給了他不少好處,否則不會這麽嘴硬。


    警方那裏已經全麵查證了一遍,查出策劃確實偷了公司的資料等等,但沒查到策劃的帳戶上有任何異常收入,連大筆進帳都沒有。


    不止是策劃的帳戶沒問題,他的親屬如父母老婆也沒有,全都幹幹淨淨。


    警方能查到的東西就這麽多,無法證明策劃與對手公司有私下勾當,目對手公司明麵上很是清白,所以徹查就到此為止了,按規定不可以再繼續下去。那樣不合法,沒這先例。


    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公司與公司的保障也平等,現實就這樣,沒有更多的證據隻能吃啞巴虧。朋友為此氣得差點進醫院,嘴上燎泡都冒出來了。


    一款新遊戲的開發千難萬難,全公司上下花了多少人力物力,還有那麽多資金,上億的前期投入……現今連水花都沒濺一個,都快全折進去了。朋友在這個項目上注入了太大的期待和血本,經不起這般打擊,心如死灰了都,得知策劃寧肯背鍋坐大牢也不回頭是岸,他都有了從三十幾樓往下跳的衝動。


    人在絕望時是看不到希望的,即便可以從頭再來,還有足夠的人脈與資本能支撐下去,可那種漫上心頭的重壓經久不散,需要相當的意誌力和時間才能慢慢站起來。


    周希雲正是因此才不敢離開,擔心朋友真想不開,還將邢遠他們都喊到這邊,讓相互照應看著點。


    邢遠他們也都是往裏投了錢的,這個遊戲項目本就是一群朋友傾力投資,起初也沒想著找另外的投資。其他人投進去的錢不如周希雲多,比那位朋友就更少了,大家經得起損耗,目前還是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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