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武大人此刻一定想把我碎屍萬段,所以我現在還不能把這東西的下落告訴大人,不過我確實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想得到它們請大人先將錢付給我,然後我會在三天之內將線索告訴大人。」


    在黑衣人的麵前,武承嗣似乎身無寸縷,這讓武承嗣心裏大為惱火,黑衣人卻不以為意,笑著繼續說道:「大人不用擔心受騙,我們是一定遵守諾言的,可是大人您是否信守承諾,我們確實不敢確定,嗬嗬!」


    武承嗣心裏的火幾乎要竄到腦袋上了,可是他還是強壓著一口怒氣,勉強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向門外喊了聲:「來人!」


    隨即門外出現了幾個家丁,抬了一口小箱子進來,武承嗣揮了揮手,幾個家丁會意,放下箱子就離開了。


    「這裏是黃金一萬兩,您先收好!」武大人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還可能做這樣一筆虧本生意,但是他別無選擇。


    黑衣人一隻手就托起箱子,將箱子扛在肩上,向武承嗣點了點頭道:「多謝武大人,三天之內您將收到您想要的東西,咱們後會有期!」


    「不送!」武大人一轉身,鼻子裏重重的「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武大人何必生氣呢?如果真能夠得到這個東西,就是為皇上立了一個大功,就是有功於先皇,無論是皇上還是那些忠於先皇的大臣對您都要刮目相看的!」


    不知何時從簾子後走出一個中年男子,撫了撫長須,微微笑道。


    「嗯,還是張大人想的長遠啊,武某人有些短視了,隻是這小廝實在是目中無人!完全不把本官放在眼裏!」武承嗣怒道。


    「但凡這種驕橫跋扈之人,必有過人之處啊!要不他也活不到今天,就看他剛才端起銀箱的功夫,在瞬間取你性命恐怕也不在話下啊!」張光弼正色道。


    「啊!」武承嗣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摸了摸流滿冷汗的後頸,還好,他的腦袋還完整的留在脖子上,這些年來,要殺他的人實在太多了。


    入夜,劉府內卻是一派熱鬧繁忙的景象,劉府的管家劉大指揮著過往的仆傭們用紅色的綢緞布置著大廳,到處張燈結彩,偌大的廚房內飄來陣陣酒菜誘人的香味,讓人不禁迷醉。


    劉輝在前麵引路,後麵狄公、元芳與曾泰跟隨著這位莊園的主人緩步來到正堂,分賓主坐下,然後僕人端上了茶點水果。


    李元芳道:「看此情形,貴莊是有什麽喜事吧!」


    劉輝剛要回答,曾泰笑道:「主人不必回答,我們這位老先生能掐會算,不如讓他來猜上一猜,看看準也不準?」


    狄公微露慍色,對曾泰道:「你這個後生是憋著讓老夫出醜啊,嗬嗬,也罷,老夫權且猜上一猜,若是說的不準,您可不要見笑啊!」


    劉輝急忙道:「晚輩怎敢!請老先生不吝賜教!」


    狄公緩行幾步,捋了捋長須,道:「大紅裝扮,定是家有喜事,想您是大戶人家,請客吃飯自然是山珍海味,可是我經過廚房的時候卻沒有聞到魚肉等葷菜的香味,可見您的酒宴上都是素齋。


    前朝隋文帝曾下詔曰:「六月十三日,是朕生日,宜令海內為武元皇帝、元明皇後斷屠。」這裏的「武元皇帝」和「元明皇後」是楊堅的親生父母楊忠和呂氏,楊堅在生日當天要求舉國吃素以此追思雙親。


    「哀哀父母,生我劬勞」,用齋戒去感激父母生養之恩,劉員外真是一位至仁至孝之人啊!所以今天這喜宴應該是您或者夫人的生辰吧!」


    劉輝驚訝的看著這位慈祥的老者:「老人家真是民察秋毫,能認識您真是劉輝三生有幸啊!」


    這時管家走來,說道:「老爺,飯菜備齊了,客人也都到了,夫人說別讓大家久等,請您盡快過去!」


    劉輝尷尬的笑了笑:「哎呀,都忘記了,請大家先入席,用過晚飯之後輝再來聆聽幾位先生教誨!」


    「看來是夫人在操辦主事,大家都在等壽星呢!老夫在此就先來拜壽,祝您年年有今朝!」元芳與曾泰也起身向劉輝行禮。


    「不敢,不敢!多謝,多謝!」劉輝趕緊還禮,請幾人入席。


    身後的管家嘴裏咕噥道:「這些人真是不簡單啊!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呢?商人?不像,官老爺?也不太像啊……」


    幾人說說笑笑,隨劉輝來到大廳,裏麵擺滿了幾桌酒宴,看到劉輝前來,客人們紛紛起身行禮,劉輝忙著還禮,並向大家介紹:「這幾位是我今天認識的新朋友,我來為大家引薦一下。」


    狄公拱手道:「在下懷英!並州人氏,這兩位是我的侄子元芳和學生曾泰。」


    客人們紛紛行禮,這時,一位中年美婦身著華貴的衣袍,款款走上前來向狄公行禮「奴家溫氏向懷先生行禮!」


    「不敢不敢!」狄公趕緊還禮:「劉夫人舉止典雅,一看就是大家閨秀,與劉員外真是天生一對啊!」


    溫夫人羞澀的低下頭去,走到劉輝身後,劉輝端起酒杯起身道:「來,感謝大家為劉某祝壽!」


    賓客們紛紛舉杯:「祝劉員外年年有今朝!」


    主客推杯換盞,此話不提。


    第4章 皇城血案


    皇城,太子宮。


    李賢呆呆的坐在一副花梨木九龍灌浴的屏風之後。如今的太子宮就像一個華麗的金絲鳥籠,把自己囚禁在自己母親的眼皮底下,而且籠子外麵到處都是狼蛇虎豹,他們還時不時的將尖牙利爪伸到籠子裏,企圖把這隻待宰的金絲雀吞噬,然後自己舒舒服服的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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