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鬱換了個姿勢,頭靠在窗玻璃上,準備閉上眼睛。


    「你以後想考哪所大學?」才說沒事的東野聲隨即就補了一個問句。


    「我嗎?」薑鬱一時搞不清他是在向誰提問。


    東野聲點頭:「嗯。」


    2357和池嘉默默豎起耳朵聽。


    「不知道,到時候看高考分數怎麽樣,能報哪所就報哪所。」本著有來有往的原則,薑鬱反問:「你呢?」


    「應該是a大或者b大吧,得到時候才能決定。」


    這兩所學校好歹是遊戲設定裏的top高校,聽東野聲的口氣卻像在挑白菜。


    這是挑釁嗎?薑鬱來精神了,回去要加倍努力學習才行,她語氣沉著:「我懂了。」


    東野聲:?不不不,我覺得你好像沒懂。


    「池嘉你呢?」薑鬱問,「你想考哪所大學?」


    總覺得他會去某某體育大學這樣的學校就讀。


    「不知道,得看到時候的分數線才能決定。」池嘉誠實地回答,以後就算不能在同一所學校念書,在同一座城市念書也是可以的。


    2357:盯——


    薑鬱感受到了座位旁強烈的視線,轉過頭來:「玉涼,你呢?」


    「我想和你一起,升到你讀的大學。」再讀一年就可以籌備專升本的事情了,考試不成問題,關鍵就是學校和專業的選擇需要斟酌一下。


    「好啊。」薑鬱愉快地答應,「到時候我們報同一所學校。」


    池嘉:為什麽孟玉涼可以一本正經地說出這麽直球的話?


    東野聲:某種程度上比我還要厲害。


    白黏黏睡在手提包裏,為不能和薑鬱一起上大學感到鬱悶。


    坐高鐵和坐大巴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不會暈車,時間也短。


    到達西城時正好是下午五點半,天色還透亮。


    幾人在高鐵站分成三個隊伍,東野聲回家,2357回事務所,薑鬱和池嘉回家。


    薑鬱看著東野聲離去的背影難以理解,這人半夜跑來臨月城真就是隻為了見她?


    攻略她到底有什麽好處啊?完全想不通。


    是勝負欲在作祟嗎?


    池嘉和薑鬱乘坐計程車回家,在小區門口與兩個初中生模樣的女生擦肩而過。


    「剛剛那個人是在cosy嗎?」


    「應該是吧,好帥哦!不過他cos的是哪個角色啊?」


    「會不會是殺生丸?」


    「不是吧,cos殺生丸應該有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才對。」


    薑鬱沒把這兩個女學生的談話放在心上,更不如說她根本就聽不懂這兩個人在說些什麽。


    換鞋的時候發現鞋架旁有兩個小盒子,薑鬱拿起來一看是給2357買的耳釘以及給白黏黏買的蛇形戒指。


    「你的包裹?」池嘉隨口問。


    「嗯,給玉涼買的耳釘,還有給黏黏買的戒指。」


    「給蛇買的戒指?」池嘉吃驚,他作為人都還沒收到過薑鬱送的禮物,怎麽蛇還先有了?買個玩具老鼠之類的也就算了,竟然還是戒指!


    難以理解,大受震撼。


    薑鬱看池嘉驚愕得說不出話,解釋道:「黏黏他嫉妒心很強的,看到別人有就想要。」


    池嘉酸溜溜地:「是嗎?」


    打開臥室門準備放行李,然而門一開,薑鬱發現自己的窗戶大開,一個銀髮金眼,身穿白袍的高大男人正站在窗邊。


    他的銀色長髮被微風輕拂,格外飄逸,畫麵唯美得可以馬上截圖放大做成某部奇幻仙俠古裝劇的海報。


    薑鬱:額……


    白黏黏從手提包裏探出頭來,看到眼前的人後,聲音嫩生生地喊:「爸爸?」


    薑鬱迅速將臥室門合上。


    「爸爸怎麽會在這裏?」白黏黏從包裏爬出來,攀到薑鬱的肩膀上窩著。


    「未經許可就上門叨擾,實在是抱歉。」男人順手把窗戶關上,「如你所見,我是白黏黏的父親——白刃。」


    薑鬱有點懵,勉強打了個招呼:「白先生你好。」


    「你好,」白刃對她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以來,我不成器的兒子給你添麻煩了。」


    「爸爸!」白黏黏抗議,「哪有當麵說別人壞話的?」


    薑鬱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黏黏並沒有給我添麻煩,他還是挺乖的。」


    哇,這就是大白蛇化形後的樣子嗎?


    威風凜凜,器宇軒昂。


    和白黏黏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好像古時候征戰沙場的大將軍。


    「白先生你先坐吧,」薑鬱拉出自己書桌前的椅子,「我去給你泡點茶。」


    「謝謝。」白刃在椅子上坐下。


    薑鬱把白黏黏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放到書桌上,貼心地說:「你們父子可以先單獨交流交流。」


    「不要!」白黏黏立馬纏住薑鬱的手腕,「不要單獨和爸爸呆在一起,他會揍我的。」


    「我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體罰孩子的粗鄙家長。」白刃不滿道。


    「反正不要。」白黏黏害怕地躲進薑鬱的帽子裏。


    等薑鬱泡好茶端進房間後,白黏黏才肯從帽子裏鑽出來,但隻是探出半個頭來。


    「白先生,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薑鬱正襟危坐,和白刃麵對麵地交談。


    白刃捧著熱茶,輕輕啜飲了一口。


    他的五官生得並不粗獷,反而非常精緻,隻是他身上的氣質讓人覺得冰冷,有種不怒自威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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