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晚上,顏希給孩子餵完奶,摸摸他的尿布濕了,就喊秦以律來換尿布:「秦以律,快來給你家老二換尿布。」


    秦以律從衛生間出來接過孩子,很嚴肅地看著她:「我們給孩子取個名字吧,不能一直這麽喊著。」


    顏希靠在床頭揉著胸部,睡衣前麵濕了一片。「我覺得挺好的,他排第二,不就是老二嗎?」說完,又嬉笑著看著他,斯條慢理地扣著睡衣的扣子,「反正我喊的『老二』絕對和你沒關係,你可別多想啊。」


    對於一個禁慾大半年的人來說,是很容易被撩撥的,有時候他忍得身下難受時都是她用手幫他解決的,「我伺候得你老二舒服嗎?」這時她在幫他解決的時候常說的一句話,秦以律覺得那個詞不純潔,他兒子還怎麽小,怎麽能被荼毒呢?


    到了給孩子上戶口的時候,秦寶寶的弟弟終於要有名字了。顏希覺得叫秦空,剛好和秦寶寶湊成天空,秦以律不太滿意給否決掉了,最後秦寶寶割愛,找到他媽媽說:「讓弟弟叫寶寶好了,這個名字我送給他不要了。」


    顏希佯裝欣慰地摸摸他的臉頰,說道:「你小時候媽媽都是這麽叫的,這個小名你自己留著用,媽媽給弟弟想個更好的。」


    秦寶寶非要把名字送給弟弟用,他覺得這個名字太幼稚了,學校裏的小朋友都笑話他了。眼看著媽媽沒同意他又找到了爸爸,愛心滿滿地表達了自己對弟弟的喜愛。


    秦以律深知秦寶寶那麽點兒小心思,不就是嫌棄名字上不了台麵嗎?他拉著秦寶寶在自己身邊,指著懷裏熟睡的嬰兒給他看:「爸爸已經幫弟弟想好了一個小名,你覺得『小寶』怎麽樣?」


    最後,秦寶寶抱著他的小企鵝去了廚房,從阿姨那兒要來了一盒冰淇淋撫慰受傷的心靈。


    秦朗是秦天的弟弟,範渺渺打趣說讓顏希再生兩個,天朗氣清,多好。


    秦寶寶起初對秦小寶不太友好,後來在媽媽的慫恿下很不友好。因為小寶完全霸占住了爸爸,不給媽媽和他留一點兒空間,弄得他和媽媽被爸爸忽視了很久。為此,顏希和秦寶寶站到了統一戰線。


    秦小寶滿月時,爺爺和叔叔都從老家來了,跟屁蟲點點也來了。


    秦寶寶拿了兩雞蛋跟點點一人一個,然後點點發揮了大姐姐的本色,看了眼正窩在顏希懷裏喝奶的小弟弟,問道:「我們要不要給小寶留一個?」


    秦寶寶看著自己手上的雞蛋再看看點點手裏的,很果斷地回答道:「不用,他又沒有長牙,不會吃。」


    點點很同情地看著秦小寶,然後仰頭朝秦以律問道:「大伯,小寶什麽時候長牙啊?」


    秦以律把折好的尿布放在抽屜裏,回頭看了兩個小鬼一眼:「這個可不好說,有早有晚。」


    這時,秦寶寶吃下最後一口雞蛋,鼓著腮幫子看向秦小寶:「那就讓他一直不要長牙好了。」長牙了有好吃的還要分給他,太虧了。


    秦以律看著他忍不住嘆了口氣,拎著兩個小鬼出去了。


    秦寶寶跑到廚房去找爺爺打了爸爸的小報告:「爸爸不讓我看弟弟。」


    爺爺摸摸他的腦袋給他拿了個雞腿吃,然後秦寶寶拿著雞腿去跟點點炫耀了。「你要吃嗎?哈哈,我不給你吃。」


    點點靠在自己爸爸懷裏,小姑娘秀氣的眉頭一擰,想起爺爺養的一窩雞,眼珠子一轉揚手指著秦寶寶手裏的雞腿說:「那上麵有好多雞粑粑,臭死了。」


    秦寶寶不知道要不要把嘴裏的雞腿肉咽下去,他猶豫了一會兒,鼓著腮幫子盯著手裏的雞腿看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秦海立刻從廚房趕了過來,手忙腳亂地給他抹眼淚,點點卻是躲在爸爸懷裏偷偷笑著。


    「怎麽了怎麽了,告訴爺爺誰欺負你了,是不是爺爺煮的雞腿不好吃?」


    秦寶寶抽抽噎噎,突然就把手裏的雞腿仍地上了:「姐姐說有雞粑粑,我不要吃了,髒死了。」


    秦海一聽,佯裝生氣地瞪著孫女:「點點,有你這麽欺負弟弟的嗎?爺爺給你煮的雞爪你不也吃了?」


    點點噘著嘴,理直氣壯地開口道:「是他自己要哭的,又不是我讓他哭的。」說完,她得意地朝秦寶寶做著鬼臉,「寶寶是個愛哭鬼,寶寶是個愛哭鬼。」


    秦寶寶一聽,眼淚流的更多了,委屈地趴在爺爺肩頭,生氣得不想看姐姐。


    秦以航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秦寶寶,那高興的程度不亞於他閨女,不過他忍著沒笑,而是把點點教訓了一遍:「以後不可以欺負寶寶了,雞腿上有粑粑怎麽了?你昨天還吃了呢。」


    點點很受教,走上前去把地上的雞腿撿起來遞到秦寶寶麵前:「這個上麵沒有粑粑,可以吃的。」


    「哼。」秦寶寶捂著臉不給她看,「我不要吃了。」


    「你不吃我吃了啊。」點點假裝咬了一口,砸吧著嘴一個勁兒地說好吃。


    秦寶寶拿開手,盯著她手裏的雞腿看著,停了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秦海瞪著秦以航,訓斥道:「看看,點點都被你寵壞了。」


    「好像是被你寵壞的吧。」


    最後秦海抱著秦寶寶去了廚房,秦以航摸著鼻子看向點點,忽然開口道:「點點,要不爸爸也給你生個弟弟玩兒玩兒?」


    「可是我已經有兩個可以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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