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綿:口是心非的女人,你果然是饞我的身子。


    顏禾:……嗯,你說是就是。


    第3章


    秋季的森林布滿枯黃的落葉,低矮的灌木叢隱藏著鮮美多汁的果子,成為孩童最喜歡的遊玩勝地。


    「阿禾,快來這兒!」女孩從灌木叢裏探出頭來,臉上還沾著幾片綠葉,朝著顏禾招手,顏禾有些茫然,小跑過去,「阿時……」


    「你怎麽這麽慢吞吞的,快走,我看到好大一片果子呢!」


    「阿時,你喜歡什麽顏色?」顏禾跟著女孩跑到另一片灌木叢裏,果然有一大片果子,看上去就十分香甜可口,她扯扯女孩的衣角發問。


    女孩雙手懷抱著,佯怒「你怎麽又問這個問題,我可最後說一遍哦,我最喜歡銀灰!」臉上卻是帶著笑意,「好了,快吃點果子吧。」


    顏禾乖巧地點頭,抓著果子小口地吃,真的很甜,就是吃多了嘴巴都被果子染上五顏六色,女孩看到顏禾的樣子,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顏禾紅了臉,軟軟地錘著她的胳膊:「阿時不許笑。」


    「小花貓,姐姐帶你去洗臉!」女孩牽著顏禾走到小溪邊,細細地將顏禾小花臉擦拭幹淨。


    餘光瞥見遠處的蘑菇群,眼睛一亮。拉著顏禾跑過去蹲下:「阿禾,這裏有蘑菇呢,小棉花最喜歡這種顏色的蘑菇啦,以後我們帶她一起來看吧。」


    顏禾蹲在一旁,乖巧的點點頭:「好,帶妹妹一起看蘑菇。」


    「那就這樣說定啦,拉鉤!」


    女孩的笑容讓顏禾晃了眼,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怔怔地抬手準備勾上她的手指:「拉鉤……」


    還未碰到手指,一聲巨響傳出,驚起深林的鳥禽,美好的畫麵破碎,隻剩下一排排望不到盡頭的樹木聳立在四周,鮮艷的花朵在女孩身上綻放,笑容被永遠的定格……


    「阿時!」顏禾驚醒,慌亂地滾下床,跌跌撞撞地沖向衣裳,顫抖的雙手在衣服上胡亂地摸索著,最後才口袋裏扯出一個扣環,上麵扣著一朵白雲的掛件和一顆子.彈頭。


    「阿時,阿時……」顏禾緊緊抓住扣環,靠著牆緩緩滑落,蜷縮在地上,臉上早已沒有了在外的那種冷漠和疏遠感,僅剩下驚慌,眼中充斥著戾氣。


    像是小刺蝟,全身的刺都炸起來,顫抖的縮成一團保護自己,讓人害怕又覺得可憐。


    不知道蜷縮在地上多久,再抬頭時已經沒有任何情緒外露,眼神恢復冰冷,臉上麵無表情。


    翻出手機,時間距離她入睡才過一個小時,睡眠的時間越來越少,這樣的情況可不太妙……


    顏禾緊閉著唇,給秦綿發去一條信息。


    秦綿看到信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五分鍾時間,內容簡短意賅,就是讓她過去陪她睡,不要敲門輸密碼直接進房間,洗漱然後躺下睡覺。


    隻是……


    秦綿抬眸看看時間,現在才十點啊!就睡覺了嗎?哦不對,這個時間睡覺好像剛剛好來著。


    咳咳,秦綿搖搖頭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去,真是,學了那些東西,她的思想都變得不純潔了!


    她擦擦頭髮,決定吹好頭髮再下去,反正顏禾看上去也不著急的樣子。


    秦綿的房間就在顏禾旁邊,走兩步就到,輸入密碼後進去,房間裏隻有床頭的一個小夜燈泛著橘光,照亮半個房間,顏禾側躺在床上,眉頭緊鎖,還有絲絲汗水冒出。


    秦綿輕手輕腳地關好門走到顏禾旁邊,原來真的是單純睡覺,不過顏禾睡著的時候還挺……她思索一番,沒有找到合適的詞彙。


    看著顏禾眉頭緊皺的樣子,估計是做噩夢了,額頭的汗水也越來越多,隱隱有下滑趨勢,怕顏禾難受。


    秦綿抽出兩張濕紙巾想幫她擦擦汗,隻是剛拿出紙巾,紙巾就被打飛,手腕也被顏禾緊緊扣住。


    原本沉睡的人已經睜開眼,眼神裏充滿殺意。而看到秦綿的時候又瞬間消失殆盡,從出現到消失僅僅剎那間。


    但那股殺意很重,即使是轉瞬即逝,也讓秦綿產生濃烈的窒息感和恐懼感,全身脫力癱倒在地,眼睛出現片刻的失神。


    「你做什麽。」顏禾掀開被子下床,把人扶到床上,輕拍著秦綿的背幫她順氣,「不是讓你直接進來睡覺嗎。」


    「我……」秦綿還沒能從餘悸中回神,不敢不回答問題,努力找回思緒,顫抖的聲音也染上絲絲哭腔,「我想,幫你擦擦汗。」


    「不需要。」顏禾收回手,起身撿起紙巾塞進秦綿手裏,「去洗漱然後睡覺,以後不要做我沒吩咐的事情,否則後果自負。」


    沒有起伏的冰冷語氣,讓秦綿的情緒也變冷下來,訥訥的應了一聲,逃一般的溜去衛生間洗漱,然後躺進被窩裏。


    吵鬧的房間又一次恢復寂靜,大概是受驚嚇過度,對精神消耗不小,秦綿躺下沒一會就進入夢鄉,顏禾盯著秦綿幾秒後,閉上眼睛。


    呼吸聲平緩地傳出,安撫著睡夢中的人,夜燈也為她們暗淡幾分。


    ·


    秦綿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半,比她平常的作息遲了一個半小時,旁邊的空位也已經變得冰涼。


    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走的,秦綿覺得自己好像接近顏禾了,又好像沒有,總之她們現在的氣氛和相處就是很尷尬。


    簡單洗漱後,拿著手機回房間,一個晚上過去手機裏隻有筱祈和顏禾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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