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請了年假。本來小迪和小義也要跟來的,但是公司沒有批我們一起請年假,就我一個人。」小高看向孔念仁問道,「這需要很多時間,你們真的不要緊嗎?知道範圍,我自己找也可以。」


    「一起吧,團夥作案,你自己恐怕搞不定。」孔念仁說道。


    「真的是太感謝了。」小高說道。


    他們在城裏租了一輛車,在鎮子上住下了,他也把鎮子的地圖打了出來,標記出了一天去幾個。


    「這個時候要是有巫師的能力就好了,可以進行溯源,就能知道那小孩在哪了。」孔念仁把地圖放到了床頭櫃上,「要是我能再厲害一點兒,就能卜出來那小孩具體在哪個位置了。」


    「你已經很厲害了。」向今側抱住孔念仁,「就算是巫師,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總歸能找到的。」孔念仁見識過曹語的能耐,知道要是曹語在,肯定可以迅速找到,就不用這種麻煩的方法了。


    「肯定會找到的。」向今親吻著孔念仁的脖子。


    小高看著孔念仁脖子處的紅點,笑著調侃地說道,「孔老師,這兒蟲子是有點兒多,是吧。」


    孔念仁當然知道小高什麽意思,笑著說道,「沒遇到蟲子啊,就是單身的人不懂的快樂而已。」


    小高調侃的笑臉瞬間消失了。


    孔念仁還想繼續往下說,嘴已經被向今捂住了。


    他開車到了第一個村子,也是離鎮子最遠的村子,村子兩旁都種著蘋果樹,但是現在這個季節已經沒有一個蘋果了,每家門口還擺放著兩個垃圾桶,可回收垃圾和不可回收垃圾,雖然最後不管是哪個垃圾桶都會進到一個垃圾車裏。


    「不在這個。」孔念仁特別肯定的說道。


    向今把地圖上這個村子畫了一個叉。


    孔念仁接過地圖,他一路開過來有幾個村子他確定肯定不在的,還有幾個村子需要他們去驗證。


    第一個驗證的村子就是旁邊的村子,孔念仁確定這個村子有和小林家小孩年齡相仿、性別相同、身形相似的孩子,但是具體是不是就需要他們一一敲門驗證了。


    他事先準備了一些洗護用品,裝作推銷人員,進行走訪。


    沒有。


    他們在去到了下一個村子,村子頭正好有一個飯店,他們也不想再吃自熱的速食了,便進去點了幾道菜。


    「你們是外鄉的?」飯店老闆給他們點菜的時候,問道。


    孔念仁點了點頭,「推銷洗髮水的,老闆,要買我們洗髮水嗎?」


    老闆搖了搖頭,問道,「吃什麽?」


    孔念仁接過來點了兩個菜,又遞給向今,向今又點了兩道菜。


    「我還沒點?」小高看著向今把菜單遞給老闆。


    「4道菜夠吃了。」孔念仁笑著說道。


    「你說什麽時候能找到啊。」小高嘆了一口氣。


    孔念仁瞪了小高一眼,小高馬上改口說道,「我們還有幾個村子沒有推銷?」


    「5個,很快了。」孔念仁說道。


    「確實很快了,我們一定要賣出去。」小高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


    挨家挨戶這麽走確實有些累人,不光是身體上的累,還有精神上的折磨,想著下一家說不定就能找到,結果換來的隻有失望。


    他們才走了一天,還是確定了範圍,知道自己肯定能找得到,而且這個孩子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隻有同情,沒有親情,沒有那麽痛苦。那麽那些丟了孩子的家庭呢?他們隻有一個國內這樣的大範圍,找了一年又一年,抱著希望去找下一個地方,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孩子的樣貌還會隨著年齡變化,用不上十年,自己親生孩子從自己身邊路過,也不會馬上就認得出。


    他現在隻找了一天就已經身心俱疲,而那些丟了孩子的家庭,卻找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也就是幾千天甚至一萬多天,人生在世又能有幾萬天呢?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上覆上了一個隻手,那隻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好似在安慰他。


    他看向手的主人,露出了笑容,「我們會找到的。」


    隨後端菜上來的服務員看著孔念仁,孔念仁和向今看著服務員,大家都眼神停頓了一下。因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曹語。


    「別吃。」曹語放下菜之後,背對著老闆用嘴型對孔念仁說道。


    孔念仁看著曹語的背影,不知道他在搞什麽把戲,但是他的話不得不信。


    他看見小高拿起筷子準備夾菜,用自己的筷子夾住了他的筷子,「我們動筷子了嗎?你就敢動筷子?」


    小高生氣地抽回筷子。


    「別吃。」孔念仁把筷子放回了桌子上,給小高發了一條消息,緊接著又給曹語發了一個問號,之後又和向今對視了一眼。


    「老闆,我們的菜都打包起來吧,我們老大急著讓我們回去。」孔念仁朝著前台大聲說道。


    「我們這菜要熱乎才好吃。」老闆走過來說道,「你們要是拿回去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沒辦法啊,老闆要求,我們也想吃上口熱乎的。」孔念仁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算上打包費多少錢?」


    「一共2萬。」老闆笑著說道。


    「什麽就兩萬?你們那菜單上一個菜才三十多,四個菜就兩萬?」小高拍桌子站起來,對著老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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