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線索


    北方北方,順著路拐彎的方向真是北方,青衣女子看見的那個騎馬的男人還真是納日,可等石鬆柏他們再往前麵打聽的時候,可就出錯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納日是第一次在潞州過夜,原來他都是路過,他雖然不止一次來中原可他真是第一次睡在了潞州,原來都是直通著城內跑過的,要不就是繞過去的,可這次他在潞州過夜了,巧也死巧的就那麽巧的就繞了彎路了,巧的不能再巧的在繞彎路的過程中就去上了個茅廁,巧死了的出來就碰見了撞暈了的布天佑,要不說人生就是一個偶然接著一個偶然呢?要不說人生就是一個巧合接著一個巧合呢?要不說人生就是一個蝴蝶的翅膀扇動接著一個蝴蝶的翅膀的扇動呢?


    等納日終於在繞彎路的當中找到了正確的道路飛奔出了北門後,留給石鬆柏們除了迷茫就是迷茫還是迷茫。


    納日的道是真繞得利害,在石鬆柏們快要暈的時候,有位老人給指出了一條明路,那位老人長年的坐在自家的茶屋門口。


    “那一天是臘月十二日,我記得非常清楚,我剛從老許頭家喝完滿月酒回來,正坐在門口打發時間,你們也知道我這生意有兒子頂著在,老頭兒用不著忙碌,生意雖然不是太好,可也能勉強度日。老許頭的兒子生了第三胎,終於是生了個兒子,老許頭是非常高興,周圍的鄰居們基本上都道賀去了,前邊賣餅的王大媽送的是肉餡餅子,鐵匠鋪的大張送的是一把新菜刀,他把老許頭家的破菜刀要了回去,說是給回爐一下,我不知道還沒還回去,裁縫鋪的李裁縫送了兩件小襖,因為他們比老頭兒早不了幾步所以我看見了,其他的我就沒再看了,老頭兒是賣茶水的,總不能送茶水啊,送的是半斤上好的秋茶,老頭兒也不是多寬裕的人,.....。”


    “爺爺你都在說些什麽啊!”老頭的孫子聽不下去了。


    “去去,小孩子外邊玩去,幾位客官正在打聽正事呢!”老頭子把小孫子轟一邊去了。


    “我這小孫子啊,平時挺聽話的,就是學堂裏麵不太乖,總是跟街坊的小孩子打架,這點不好,有那功夫多學學有多好?我們這一片就後街的老秦家出了個‘明字’及第,風水不好啊!就出了這麽一位大人。老頭兒家怕是也沒那個命了,老頭兒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就是那個,”老頭用頭比劃了一下櫃台上的男子:“老二在我們潞州官府當廚子,伺候老爺們,有時候還能給老頭子我帶回來些新鮮吃食,都是些孝順孩子啊!”


    老頭的大兒子坐在櫃台裏麵頭都沒抬,三個男人圍坐在桌子前麵個個是耐心專心熱心的....傾聽。


    “老頭兒這日子還過得可以吧!孫子都有三個了,可老許頭家才一個,你說他能不高興嗎?那天我也喝得有些多,我坐在自家的門口,抱著我那小孫子曬著太陽,天是有些冷了,正當我打算帶著小孫子回屋的時候,就看見幾匹大馬從北麵跑了過來,那馬是個頂個的高大漂亮,是難得一見的好馬,老頭兒雖然沒馬,可年輕的時候也是喜歡馬的,也看過些書籍,知道什麽是好馬,坐在馬上的人也是個頂個的高大魁梧,怕都有六尺以上,比你們高一些。當時街上還有些行人,他們的速度不是太快,我就看見全都戴著帽子,有棉布的還有獸毛的,有披著棉袍的,有披毛袍的,有灰色的有黑色的,全部都是短打扮,你們說的頭戴黑色窄頂棉布帽,身披黑色披風,下身穿粗布灰褲的男人還真在裏麵,他跑在後邊,我印象很深,他沒穿披風,帽子壓得很低,等他從我眼前過去的時候,我看見他懷裏披風裹著的人露出了一隻腳,白麵粉線繡花鞋,灰底很厚,這女人的腳真大。就從我眼前經過,就擦著我老頭兒的鼻子尖,我老頭兒都能聞見股胭脂粉氣。”


    白麵粉線繡花鞋,灰底很厚,這女人的腳真大.....是布天佑,石鬆柏跟關不悔非常肯定,布天佑當天穿的就是厚灰底的白麵粉線繡花鞋。


    “老丈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關不悔問。


    “我當然知道,憑老頭兒這麽多年的閱人,還是能看出來些端詳的,他們不是大宋人,我可以肯定他們是西夏人。”老頭非常驕傲。


    “是我爹回來告訴我爺爺的。”被老頭轟走的小孩又跑了回來。


    .....。眾人無語。


    “什麽你爹告訴我的,我當時就認出來了。”老頭有些掛不住了:“去去去,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插嘴。”


    ......。眾人無語。


    “我那二兒子,也就是這小孫子他爹回來的時候,我打聽過,確實是跟老頭兒辨認的一絲不差,就是西夏人,他們是商人,他們的商人跟咱們大宋的商人還是不太一樣的,個個都彪悍異常,雖說臣服於咱們大宋,可也不得不防啊!特別是這批西夏人!原來來的西夏商人跟咱們大宋人是看不出來差別的,可這兩年是越來越容易分辨了。小老兒怕他們是探子啊!”老頭憂國憂民。


    “多謝老人家,可知道他們住在何處?”石鬆柏拱手。


    “聽說是住在驛站,當時看見的還有鐵匠鋪的大張,他當時正在外麵,別家的鋪子雖然開著門在,也不一定能注意到。我這孫子當時也看見了。”老頭不虧是老頭啊,還找了證人。


    “嗯,我當時看見了,不過爺爺眼睛沒有我眼睛尖,他們有好幾個腰間都掛著彎刀,刀鞘形狀相同可樣式不同,那個女人的腳我也看見了,不過我沒記住是啥樣的,那個男人腰間掛的彎刀的刀鞘有個紅色短穗,他跑到前麵的時候又用布把女人的腳給裹裏麵去了。”小孩子拿著石鬆柏遞過去的點心邊吃邊含糊的說著。


    “這孩子。”老頭慈愛的摸了摸小孩子的頭。


    石鬆柏幾人又扔下了幾十兩銀子就奔了鐵匠鋪了。


    關於懷裏裹著短粗包裹的男人,鐵匠鋪的大張並沒有給出多少有太大價值的線索,不過他肯定了那天跑過去的人,不是大宋人,那批人他見過,有兩個找他釘過馬掌,閑聊的時候說起來了。


    “他們是西夏人,一行有七個人,是給這邊的馬場來送馬的,全部頭一次來潞州,還說潞州的姑娘比他們那邊的水靈,不是說他們那邊有個地方產美女嗎?怎麽會說潞州的姑娘會比他們那邊的姑娘水靈?我就問了,他們都在哈哈的大笑,說是不同的風情,這邊的姑娘說話比他們那邊的軟氣柔的很,而且有些走起路來非常好看,風擺楊柳一樣,屁.股扭起來是非常風騷,還開玩笑的說要帶幾個回去。”


    屁股扭起來...風擺楊柳....布天佑?不好說,雖然沒裹過腳的布天佑走起路來搖擺的幅度不亞於站不穩的裹過腳的女子,可也不能保證那些人說的就是她,可那些話不得不讓人想起布天佑來。


    “那天是老許家孫子滿月,日子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回來的有些晚,剛到家門口,就聽見了馬蹄聲,我回頭看了一眼,瞧見他們過來了,正好是七個人,其中有一個人還跟我點頭示意了一下。要說懷裏麵有黑色布裹著什麽東西的,我還真沒注意,從我這邊看過去,我感覺應該是個人。那男人的衣服應該是灰色的吧,沒太在意,沒看清楚長相....我記得就這些了。”


    “知道他們在潞州的時候住什麽地方嗎?”石鬆柏問。


    “聽說是住在驛站,那裏離馬場很近,他們就來了兩天。”


    “多謝。”


    石鬆柏們又扔給大張幾十兩銀子,直奔驛站去了。


    話說現在他們的心情是不錯的,線索是真的太重要了,不光是線索太重要了,主要是有線索了,介就是希望啊!人不能少希望不是?


    大張的話基本都對,從驛站的人那裏得到了肯定,驛站的人看在銀子的份上,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本來西夏人是用不著過來的,因為裏麵有幾匹種馬,上頭就要求他們給送過來,路上也好放心些,為了方便就讓他們住在了驛站,要不就憑他們?別想住進這驛站裏頭,沒上頭的批準誰都不敢讓他們住的。身高都有六尺上下,個個善騎,就住兩晚上,第三天就走了,我當的值,記得非常清楚,白天都沒有在驛站,應該是去潞州耍去了,頭來的第一天,他們就全部去了城裏去了,半夜酒醉又帶著一身的胭脂粉味得回來了,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聽不懂,你們要找的那個披黑袍的,灰色衣褲的人還真有,”驛站工作人員有些得意,眾人壓著心情等他說下去。


    “他也喜歡戴著帽子,不過我到是見過他的長相,兩寸粗眉、猿目、鷹鼻,薄唇、下巴有些長,兩頰有些突出,皮膚略黑。”驛站工作人員邊說邊翻小冊子:“是臘月十二日一早走的。期間沒見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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