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秘書做事非常謹慎,並沒有完全聽信林凡的話。


    他進了屋子之後,便拿起電話給楊廠長撥通了過去。


    關於何雨柱蹲拘留的事情,前幾天在軋鋼廠鬧的沸沸揚揚,早就傳開了,楊廠長當然知道這件事。


    至於許大茂老婆出身資本家這件事,楊廠長就更清楚了。


    婁曉娥啊!楊廠長又怎麽可能不認識?


    要知道,婁曉娥的父親可是大名鼎鼎的“婁半城”,有名的大資本家。


    在軋鋼廠國有之前,“婁半城”還是軋鋼廠的股東之一...楊廠長作為軋鋼廠現在的廠長,怎麽可能不知道“婁半城”?


    還真是這樣?


    陳秘書一陣無語,氣惱道:“楊廠長,你是在逗我玩呢?後天領導約見你們,讓你帶一個廚子和一個電影放映員...你給我的名單就是這兩個人,結果這兩個人都有問題?”


    電話另一邊,楊廠長尷尬無比。


    按照他的想法,今天晚上何雨柱就能放出來,領導約見的時間是後天...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至於為什麽一定要帶何雨柱,完全是因為何雨柱確實有手藝。


    隻是楊廠長萬萬沒料到陳秘書竟然知道了何雨柱偷雞蹲拘留的事情,還有許大茂...


    “這,這...!”


    楊廠長尷尬道:“陳秘書放心,我這就換人,這回保證沒問題。”


    說到這裏,陳秘書突然心中一動,問道:“你們軋鋼廠有個叫林凡的小夥子,你知道這個人嗎?”


    林凡?


    楊廠長回憶一下:“軋鋼廠人太多,我沒辦法把所有人都記住...要不我先去了解一下?”


    說完這句話。


    楊廠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等一下,林凡?我想起來了...前兩天,李副廠長準備了一封推薦信來找我蓋章,推薦信就是給林凡寫的。”


    “陳秘書,沒想到這封推薦信竟然驚動到你那了...李副廠長找我的時候,我就罵過他,可他一口咬定林凡的鉗工能力強,我這才把公章給蓋了。”


    “是不是領導知道這件事了?如果領導不高興,我這就讓李副廠長把推薦信給撕掉。”


    給林凡越級考核鉗工證的推薦信,是李副廠長寫的。


    可是要蓋軋鋼廠的公章,就得經過楊廠長。


    在聽到林凡這個名字之後,楊廠長還以為陳秘書是要興師問罪,一時間有些慌了神。


    鉗工學徒,竟然要越級考八級鉗工?簡直離了個大譜,如果不是李副廠長堅持,他絕對不可能給蓋這個章。


    可實際上,陳秘書根本就不知道林凡要考八級鉗工證這個事。


    陳秘書疑惑道:“什麽推薦信?”


    楊廠長:“就是林凡想要越級考核,從鉗工學徒直接考八級鉗工證的推薦信...陳秘書,你想問的不是這個事啊?”


    陳秘書有些懵逼。


    鉗工學徒啊,直接考八級?玩呢?


    “沒事了,先這樣吧!”


    陳秘書掛斷電話,一時間沒回過神。


    不過先不說八級鉗工證的事情,至少何雨柱和許大茂的事情算是坐實了。


    至於楊廠長會換誰,陳秘書也不清楚...不過有了這次教訓,楊廠長在選人的時候應該會很謹慎才對。


    等一下!


    陳秘書突然想到...林凡先前不是說他的廚藝能和何雨柱媲美嗎?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讓他來給領導做飯倒也不錯。


    眼看時間就要到中午了,陳秘書嘀咕道:“反正他來都來了,不如今天中午就試試手。”


    院外。


    林凡盯著吉普車的機蓋,陳秘書留下的大腳印子還在上麵,被踹的凹下去那一塊林凡怎麽看都不舒服。


    “要不我給砸回來?車都修好了,卻留下一個凹陷,不是我的風格。”


    林凡從工具箱裏拿出鐵錘。


    咚!


    一錘子下去,發出一聲巨響。


    幾乎在同一時間,屋內傳來一聲女人的嗬斥:“陳秘書,你作妖呢?這裏不是打靶場!”


    說話的功夫,一個身穿粗布衫的婦女走了出來。


    她看起來五十歲左右,雖然第一次見麵,但林凡已經從她的語氣猜出了她的身份。


    能給趙老當秘書,陳秘書也是有身份的,哪是什麽人都能嗬斥他的?


    在這個家裏,除了趙老,也就隻有趙老的這位夫人有這個資格了。


    聽到動靜,陳秘書連忙也跟了出來。


    “夫人,我可沒作妖...林凡,你搞什麽鬼?”


    陳秘書氣惱道:“我不是讓你小點聲嘛。”


    咚!


    林凡又是一錘子下去,將機蓋的凹陷敲平整。


    他轉過頭,迷茫道:“啊?咋了?”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還在這裏裝。


    陳秘書無語:“算了,你也是想修車,這不怪你...夫人,他叫林凡,是來幫忙修車的,領導也認得他。”


    “我去供銷社給領導買圍棋,剛好遇到他,就把他拉過來了。”


    “修車技術不錯,已經修好了。”


    聽到這話,趙夫人的臉色好了許多,還善意的衝著林凡點了點頭。


    陳秘書低聲對著趙夫人說了幾句。


    趙夫人疑惑道:“你說他的廚藝不錯?”


    陳秘書:“是他自己說的...楊廠長推薦的那個何雨柱有問題,我已經讓楊廠長換人了...我尋思如果林凡的廚藝確實不錯的話,後天倒是可以讓他來做這頓飯。”


    趙夫人思索一下:“那就按照你說的,今天中午讓他來試試手藝吧...正好快要到飯點了。”


    二樓窗戶前。


    趙老靜靜的望著窗外,早在林凡還在修車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林凡了。


    房間裏,老舊的膠木唱片緩緩轉動,留聲機發出悠揚的曲調...正是柴科夫斯基的《命運交響曲》。


    “車該換了...國產的212吉普都量產了,以我的身份若是還開著大熊國的破玩意,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好像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似的。”


    片刻之後,趙老轉過身來到圍棋旁邊。


    圍棋上的棋子是按照一個棋譜布置的,棋盤之上,黑白棋子縱橫交錯。


    乍一看,白子已經是死局。


    “龍國要破開他國的技術封鎖,打破這個死局才行...!”


    “東風中近程地地導彈射程增加20%,技術雖然突破了...導彈卻沒辦法大規模製造出來!”


    趙老重重的歎息一聲:“碳纖維材料對龍國禁運?西方那些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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