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盤算時,三道遁光已經竄到近前。“先截住敵人再說。”王玉成瞬間作出了決斷,疾發三道金光分別打向三名元戎法師。


    事發突然,三名元戎法師倉猝之下急忙放出法寶迎戰。隻這一耽擱,十餘名聯軍修士已經追了上來,從後麵打出十幾道各色光芒撲向三名敵人。


    業已出手,王玉成不再遮掩,縱身從水下衝到天空,遠遠地看著前方戰團。“真是冤家路窄。”看清一幹聯軍修士麵貌,王玉成不禁暗自搖頭。


    原來為首之人正是祁秀中,其餘米歸山、竇建德、嶽青雲、藍仙兒一幹人緊隨左右,趙飛燕和另外七人則從東西兩個方向分別截斷了敵人的逃路。


    “祁秀中的地位又升高了。”看見嶽青雲的殷勤模樣,王玉成立即意識到了一絲危險。然而此刻抽身離去似乎又有些不合適,“可能要有些麻煩了。”


    戰不多時,走投無路的三名元戎法師便有兩人被殺,剩餘一人悲憤之下自爆了。戰事一了,祁秀中立即將目光轉向了前方的王玉成。然而未容祁秀中來得及說話,米歸山便衝了過來。


    “王師弟好悠閑啊。”米歸山皮笑肉不笑,陰惻惻說道。“我等眾人與元戎人晝夜苦戰,王師弟卻逃離了戰場,專在這裏拾巧撿漏。”


    王玉成並沒有直接回答,笑了笑,開口說道:“米師兄當真意氣奮發,原來已經晉升元嬰中期了。看米師兄氣息似乎比祁師兄還要深厚一些。”不動聲色惡心了米歸山一把。


    不料米歸山絲毫沒有察覺,反而得意起來,昂然說道:“修煉之道,精髓在於苦修勤煉。隻有經過戰場上千錘百煉方能凝煉法力,才能取得突破。”又教訓道:“像王師弟這樣,雖然整日苦修,卻不願多經實戰錘煉,若想取得境界突破,千難萬難。王師弟如果想……”


    “米師弟。”祁秀中聽了米歸山的話,不覺皺起眉頭,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這是在戰場上,首先要追究王師弟擅自逃離戰場的責任。”


    米歸山隱約感覺到了祁秀中的不滿,楞了一下,隨即臉色又變得陰沉起來,陰笑道:“王師弟,你要老實交待,這些天你都躲在那裏?我懷疑你已經投降了元戎人,暗中為元戎人效力。現在見元戎人大勢已去,你又背叛了元戎人,轉而與元戎人作戰,企圖遮掩你的罪責。”


    看見米歸山這付嘴臉,王玉成隻是笑了笑,並不理睬,轉而對祁秀中說道:“祁師兄,現在元戎人雖然潰敗,可還有許多元戎修士未被擒殺,大戰遠未結束,你可不要錯過了此等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我想此刻花師姐一定也在率人四處追殺敵人。祁師兄身為西線統帥,若是讓花師姐斬獲了頭功,麵子上可不好看啊。”


    祁秀中臉色變了幾下,正要說話,一旁的米歸山又搶先說道:“王師弟,你不要胡言亂語。(.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祁秀兄何等了得,豈是等閑之人能夠相比的。我今天就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懂些禮數,知道該如何同祁師兄說話。”這米歸山意識到先前自己搶了祁師兄的風頭,心中有些不安,此刻借打壓王玉成拚命討好祁師兄,希望能彌補先前的過失。


    祁秀中聽了,雖然覺得米歸山有些肉麻,卻又感覺心裏很舒服,臉色頓時緩和了不少,心道:“就讓米師弟試一試王玉成的底細。”當下默不作聲,任由米歸山耍威風。趙飛燕在一旁見了,想張嘴說話,可想了想,又忍住了。


    王玉成看著米歸山那張狂模樣,十分鄙夷:“好些年不見,這米歸山性子還是沒變,愈發乖張,一點出息也沒長進。”心中忽然想起一個絕妙法子:“我要給九華宗這夥人埋一顆釘子,讓他們難受。”


    看著米歸山笑道:“早就想著請教米師兄了,今天正好借此機會請米師兄指點一番。”話未說完,抬手向前搗了一下,發出一個鬥大金色拳頭迎頭砸向米歸山。


    “你!”米歸山完全沒有想到對方麵對己方十幾人竟敢主動出手,猝不及防之下,隻得強行運起護身光盾抵擋,同時急向後退去。


    “轟隆”一聲爆響,金光閃爍之中,眾人看見米歸山在空中連續翻滾起來。


    “沒想到還有這麽蠢的元嬰中期修士。”嶽青雲搖著扇子,臉上的笑意止不住地散發出來。“王玉成曾當眾斬過多名十分厲害的元嬰中期修士。這姓米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剛晉升到元嬰中期就敢向王玉成挑戰,大概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若是為自己的利益拚死一戰倒也罷了,可僅僅為了討好祁秀中就將自己的命貼進去,真的不值。”


    趙飛燕見了,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玉成師弟這般輕描淡寫神態,莫說米歸山,就是祁秀中也未必是對手。”其餘眾人見了,有驚訝,也有嘲笑,卻不敢像嶽青雲那般放肆,隻能將笑意放在心裏憋著。


    祁秀中卻是大吃一驚。倒不是因為米歸山的愚蠢和無能,而是因為他看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王玉成所用的招術名曰“搗天拳”,正是他所修煉的乾日金光訣中所記載的法術。


    “這乾日金光訣是吳遠山長老的獨門功法。當年,吳長老隻將功法傳給了我一人,世上隻有我和吳長老二人會此功法,王玉成如何會使這搗天拳法術?難道……”祁秀中猛地想起了當年吳長老的意外死亡。


    祁秀中臉色大變,眼中寒光閃爍,語聲陰冷,衝王玉成說道:“王玉成,原來是你殺了吳遠山長老。難怪當年連鳳鳴說你叛變師門。”


    王玉成搖頭笑道:“祁師兄,你怎麽也像米師兄一般糊塗。想當年,我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築基修士,如何能殺得了身為元丹修士的吳長老?”


    一旁眾人見他二人說話如雲霧一般,一時不明所以,隻是覺得王玉成的話好像挺有道理,紛紛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祁秀中。就連受了打擊、剛剛緩過勁來的米歸山也瞪大眼睛看著祁秀中,一臉迷惑。


    “是啊,我怎麽忘了這一點。”祁秀中也有些迷惑,可又不甘心就此放過王玉成。目光閃了兩下,抬手向空中搗了一下,同樣發出一隻金光閃閃的鬥大拳頭。轉頭又逼問道:“王玉成,這搗天拳法術世上隻有我和吳長老會使,你是如何學會的?”


    眾人見了,這才恍然大悟,一齊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對麵。


    王玉成卻是不慌不忙,伸手取出一枚淡金色玉簡,用手舉著對祁秀中說道:“這就是那枚乾日金光訣功法玉簡,是我從連鳳鳴那裏得來的。”


    祁秀中楞了一下,隨即又搖搖頭,說道:“連鳳鳴當年也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築基修士,同樣殺不了吳長老。”


    王玉成笑了起來,說道:“我以為祁師兄的看法是對的,連鳳鳴同樣殺不了吳長老。世上能殺吳長老的隻有元嬰修士,具體是哪位元嬰修士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絕對保證,這枚功法玉簡的確是我殺了連鳳鳴之後,從他身上搜出來的。”


    聽完王玉成這番敘述,在場眾人,包括祁秀中在內,心中立刻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是連城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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