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犇走過去,看著牛的情況不錯,就問趙偉光:「奶牛要怎麽配種?」


    趙偉光:「就像我之前說過的嘛,奶牛配種要麽去找種牛,還得是血統純正體型好的,但這邊幾乎找不到種牛。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人工授精了,我之前就買了很多優質的x性控凍精,你同意的話我今天就要準備動手了。」


    劉犇之前也聽趙偉光說過他之前養的那幾頭牛都是人工授精的,但對此不是很了解。


    他又問:「那人工授精牛會難受嗎?」


    趙偉光搖頭:「不會,手藝好,牛根本不會感覺到,頂多就是疑惑自己怎麽莫名其妙懷孕了。」


    劉犇:……那感覺也挺怪的,或者和牛們溝通一下會更好。


    劉犇看向那十幾頭狀況外的奶牛,問它們:「你們是喜歡找公牛還是人工授精啊?」


    趙偉光:……小老闆這麽人性化,不,是牛性化的嗎?居然還會顧忌自家牛員工的喜好,這可真是……


    不過想想,小老闆和這些牛能溝通,並且牛也聽他的話,那小老闆對這些能與他交流的牛當然會體貼一些,換了自己也一樣,倒也正常了。


    但牛牛們就茫然了,它們能聽懂劉犇的話,卻不懂其中的意思,人工授精是什麽?找公牛又做什麽?


    劉犇讓趙偉光拿來了兩張紙,然後簡單地在上麵畫了兩個簡筆畫代表不同的方式,又稍稍花了點時間,在牛的腦海裏生成了這兩種的簡單的概念與其中的區別。


    牛牛們眼中的茫然漸漸地就消失了,開始眨巴著眼,互相對視,一會看看圖,一會低頭小聲哞哞,似乎是在交流。


    趙偉光每次看到劉犇這個能力都覺得非常神奇,也很羨慕,這種能力用起來是什麽樣的感覺呢?肯定非常奇妙吧?


    牛牛們低聲地交流了一會,然後抬起頭,動作同步地先看看公牛的圖,再看看人的圖,看公牛,再看人……循環了好幾遍這個看的過程,最後其中一頭牛牛猶猶豫豫地看向劉犇時,頭不動了,大眼珠變得晶晶亮,其他牛在它的帶動下,也一頭跟著一頭地看向了劉犇,黑漆漆的眼睛居然能看出一絲熾熱。


    劉犇:……


    劉犇: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就算我是獸人也不行,你們別想了,隻能從那兩個裏麵選。


    牛牛們接收到了劉犇的指令,頓時露出了大失所望的神情,然後隨意地擺擺頭,意思是既然不能選最好的,那其他的都隨意。


    「……它們沒什麽意見,」劉犇看向趙偉光:「那你就人工授精好了。」


    趙偉光點點頭,但他又有點好奇,問劉犇:「我看它們好像有點,那種,失望的情緒?」


    趙偉光想:是不是我也有了一些能感知牛情緒的能力,之後我可不可以也學到怎麽和牛溝通?


    劉犇望天:「你看錯了,它們沒什麽情緒。」


    「哦,這樣啊……」趙偉光可惜地搖搖頭,他一瞥眼看到好奇地四處張望的牛油果,笑了:「牛油果現在還太小,不過明年這個時候也可以配種了。」


    「牛油果?」劉犇低頭看著茫然的牛油果,疑惑:「牛油果不是公的嗎?」


    「是嗎?」趙偉光也疑惑了,他蹲下身仔細地在牛油果身上看了一眼,確定了才站起來搖頭:「不是,牛油果就是母的。」


    劉犇震驚,他一直以為牛油果是公的來著,畢竟看上去牛油果還挺俊的。


    劉犇蹲下身,呼嚕呼嚕牛油果的頭毛,牛油果吐著舌頭,萌萌呆呆。


    劉犇:「你居然是個閨女啊!」


    「就是母的,」趙偉光看著劉犇驚訝的眼神再次肯定:「所以等明年它配種了,生下小牛,也可以產奶,哈哈哈!」


    「它還能產奶?」劉犇更震驚了。


    「雖然不是專門培育的奶牛,但其實隻要是母牛就有奶,不過產量不高罷了,」趙偉光笑著說:「這個品種主要是肉牛,但近年來被培育成了寵物牛。」


    「哦……」劉犇摸摸牛油果:「我去給它和小貓們拿些奶喝,你這邊,那就開始工作吧。」


    怎麽能在一隻小牛的麵前說什麽配種、肉牛之類的呢。太殘酷了!


    「好。」


    劉犇帶著牛油果去敲了殺菌房,拿到一大桶鮮牛奶和一小碗脫脂牛奶,分給小動物們享用。


    劉犇自己也端了一碗,坐在院子裏慢慢喝,院子裏沒有風,牛奶是溫熱的,在這種冷天氣裏喝起來非常讓人享受。


    牛油果喝奶時「咕咚咕咚」響得很大聲,而小貓們則相反,它們喝東西是用舌頭卷的,所以聲音很小,它們之間唯一一個共同點是它們的尾巴,全都甩地很激動。


    劉犇也端起碗喝了一口,感覺這生活是無比的愜意。


    要是遊應也在就好了。劉犇想:等桂香鬆都種滿山,一定要邀請遊應過來住。


    ————


    「這個說法是靠譜的嗎?」


    阿犇農產店裏,一個長風衣男子正在和何梅溝通。


    何梅認真地和他解釋:「這些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們這裏的貨物大都是從研究所運過來的,研究所給我們的文件上就寫了這些商品的具體功效,一開始我們當然也有點懷疑,但後來自己嚐試過後,以及根據客人的回饋來說,都能證明這些是真的。」


    「那冒昧問一下,文件可以給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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