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徐斯量好脾氣地點點頭,「但是他如果想殺我,為什麽要用結婚做鋪墊?直接殺我就好了。」


    莊鈺:「……」


    莊鈺一時半會兒居然也解釋不清,s01為什麽要用結婚做鋪墊,隻能蒼白說道:「可能……冥婚對他有好處?」


    然而徐斯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沒關係,一點小事,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自己能處理。」


    「真的嗎?」莊鈺還是有點不放心,「要不要我帶s部的人去你家驅個鬼什麽的?」


    「不用了,這點小事我自己還做不了麽?」徐斯量依舊溫和地笑著,「而且他暫時沒有對我做什麽的打算,我趁機和他友好相處一段時間,再幫你把他騙過來扔去投胎,這不是比你大張旗鼓地抓他省事多了?」


    大概莊鈺對徐斯量粉絲濾鏡八米厚,此時此刻居然覺得他說得非常有道理:「那徐副局你小心點啊,要是有事一定要聯繫我。」


    「放心吧,我還惜命,肯定聯繫你。」徐斯量朝她擺了擺手,說得跟真的似的。


    準備走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麽,仿佛開玩笑般順口提了一句:「對了,這事先別驚動局裏了,不然到時候沒騙到手,我還挺丟麵子的。」


    「我知道的徐副局。」莊鈺點點頭,雖然嘴上是這麽應下來了,但臉上卻是掩不住的擔憂。


    徐斯量安慰似的笑了笑,轉身抱著小土狗往停車場走了。


    本來他想著等上了車,就能把南妄揪出來好好問問這個冥婚的事。


    結果南妄卻跟被人切了電源了一樣,誓死不肯出來,依舊附在小土狗身上。


    就連到了家,他也是趁徐斯量不注意的時候才突然蹦出來,把小土狗放走,轉身飛一樣地上了二樓。


    最後把門「啪嗒」一鎖。


    任憑徐斯量怎麽叫他,他都叫不出來。


    直到徐斯量做完飯了,這鬼玩意兒才聞著味下來了,頂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他拿著一把剪刀,一邊下樓,一邊哢嚓哢嚓地剪空氣。


    正站在餐桌邊盛飯的徐斯量沒好氣地掀了掀眼皮:「捨得下來了?」


    他把筷子和碗往南妄麵前一撂,正準備盛自己那份,就見南妄突然伸手過來……


    然後把他的衣領扯開了。


    徐斯量:「?」


    「幹什麽?」徐斯量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阻止他,隻是把碗撂旁邊去了。


    「我要離……」南妄剛蹦出一個字,話到嘴邊忽然拐了個彎,改口道:「把這沒用的東西剪了。」


    他一手挑起那根紅繩,一手拿出剪刀,正準備剪下去,卻被徐斯量按住了手:「等等。」


    「幹什麽?」南妄不耐煩地看向他。


    「你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麽?」徐斯量抬眼看他,似笑非笑道:「一個字都不說就想離婚?美得你。」


    南妄:「……」


    「誰離婚?」南妄像是被人踩著了尾巴似的,猛地後退一步:「婚都沒結哪兒來的離婚?」


    「沒結婚?」徐斯量匪夷所思地看著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掛著「冥」字的紅繩,一臉正色:「這不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翻臉不認人?渣男啊你。」


    南妄:「……」


    「什麽就定情信物了?」南妄突然炸了毛,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臉頰泛紅,連話都說得語無倫次:「我隻不過是想把你帶到鬼界泡靈泉療傷……怎麽就定情信物了?你救了你你怎麽還蹬鼻子上臉?」


    看到南妄失憶後被逗得這麽純情還跳腳的樣子,徐斯量就感覺自己特別不是個東西。


    但是他這人一碰上南妄,道德感就不是那麽強烈,所以憐惜之心基本是不會有的,隻有越發嚴重的惡趣味。


    他拖腔帶調地反問道:「啊,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然呢?」南妄還以為他聽進去了,勉強冷靜下來,認真和他解釋了幾句:「鬼門關隻有和鬼冥婚的人才能過,我那是為了救你,你別想多了。」


    聞言,徐斯量卻隻是挑了挑眉,仍然不依不饒道:「那照你這麽說,我不以身相許都對不起你了。」


    南妄:「……」


    「我哪個字是這個意思?」南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你怎麽這麽不講理?」


    「我?不講理?」徐斯量彎起唇角笑了笑,忽然伸手把南妄拉到餐桌邊坐下,溫聲道:「那我就跟你講講理。鬆手,先別急著剪我這根。」


    南妄:「?」


    南妄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一懵,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徐斯量笑著拍了拍南妄的肩,突然伸出指尖,把南妄的領口往下一勾——


    果不其然,精緻的鎖骨下方墜著一個和徐斯量脖子上一模一樣的吊墜,明顯是成雙成對的。


    南妄:「……」


    徐斯量收回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輕挑著眉看向南妄:「要死要活非得剪我的,你怎麽不先把你自己這根剪了?」


    「……」


    「怎麽?捨不得?」


    「……」


    「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麽?」南妄瞪著徐斯量,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蒼白又無力的理由:「我就是忘了剪而已。」


    說著,他抬手就想把自己脖子上那根紅繩剪了,場麵堪比持刀自刎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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