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厲王您可算是來了, 皇上可等了您有一會兒了。」大太監上前跟齊時淵說, 隨後還小聲的提點了一句,「皇上心情不好, 您還是小心些。」


    齊時淵微微頷首,給大太監塞了些銀子意思了一下就進了禦書房。


    一進門, 齊時淵便掃見了皇帝陰沉的臉, 對於皇帝生氣的原因他心裏瞭然, 「臣見過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時淵跪了許久也沒有等到皇帝叫他起來, 而是被皇帝扔來的奏摺重重的砸在了身上。


    「好好看看上麵是什麽!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帝氣急,怒吼的聲音都有些抖。


    齊時淵佯裝不知道的看了眼奏摺上的內容便伏下了身子:「臣惶恐,這件事臣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哼, 你少在那兒裝蒜, 這件事除了你還能有誰?」皇帝像是認準了齊時淵,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調查過了。


    可雖然這件事確實和齊時淵有關, 卻並不是齊時淵做的, 即便是查也不會查到他頭上去。況且作為霍焱來說, 這種皇家秘史是絕不會知道的。


    於是齊時淵一口咬定:「陛下, 臣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這種事情多半是百姓胡猜的,不知道怎麽的就傳開了……陛下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巧妙地將問題反丟回去,皇帝果然沉默了。齊時淵又等了片刻才聽皇帝問:「你當真不知道這件事?」


    「臣不知。」齊時淵道。


    皇帝這才讓他起身了,可眼底裏還是滿滿的懷疑:「那你覺得是什麽人在散布這些謠言?」


    自古昏君都多疑,而往往一個人本身的猜忌才是最恐怖的。於是齊時淵暗自盤算了一下才猶猶豫豫地說:「在百姓間散布這樣的謠言,最有可能的目的就是想百姓和陛下離心。那一定是居心否側之人,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敵國又有了什麽打算,所以想先離間民心:另一種就是有人窺伺著……」


    齊時淵沒有繼續說下去,可皇帝已經懂了他的意思。臉色變得比剛剛還要難看,他深深的看了齊時淵一眼,最後沉著臉說:「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朕要好好想想。」


    「臣告退。」齊時淵轉身,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也不知這昏君能撐到什麽時候。


    不過想到君修凡,齊時淵皺了下眉,他其實並不想君修凡坐到這個位置上,他隻想兩個人瀟瀟灑灑的過自己的日子。


    可是這麽想的或許隻有他一個人……如果君修凡想做社麽,他又怎麽能不支持呢?到最後還是要站在他身邊的。


    齊時淵坐在馬車上,掀開了簾子望了眼窗外的街道,這裏很快就要不太平了,還是要問問君修凡,若他願意和自己走,那他們就早早的離開這個地方。


    「叮,檢測到宿主此想法有放棄任務的嫌疑,請盡快放棄此想法。」一直沒有冒泡的係統突然說話把齊時淵嚇了一跳,意識到係統說了什麽之後,齊時淵就更加生氣了。


    「這個想法怎麽就有放棄任務的嫌疑了?」齊時淵問。


    係統回答說:「因為您要改變君修凡的命運線啊。」


    「難道帶他離開這個地方就不算是改變他的命運線了嗎?帶他去一個美好的地方,過安穩的生活難道不算是好的生命線嗎?再說了就算是命運線的任務失敗了,我不是還能降低他的病嬌值嗎?不是可以像上個世界一樣兩者抵消嗎?」


    大概是齊時淵說了太多的問題,係統竟一時的沉默了,再次說話的時候它似乎已經沒有第一次那麽堅定了:「應該也算吧……嗯,還是不要冒險了吧……」


    沒有理會係統,齊時淵想帶君修凡走的想法越來越堅定了,他心底裏還是覺得這個昏君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君修凡的。


    或許在原世界中,君修凡被段幹帶走之後皇帝也並不是忘了他才不再折磨他了,而是知道他活得一直很痛苦所以才一直沒有動作。


    可跟著他的君修凡過的卻很好,昏君怎麽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下定了決心的齊時淵到了王府就急匆匆地跑到自己的正殿去找君修凡,卻發現從前他不在的時候隻會呆在正殿的君修凡竟然不在。


    問了下人才知道君修凡竟然去了偏殿,好在偏殿離得也不遠,齊時淵快步走過去卻見一隻信鴿飛了進去。


    想起君修凡的部下,齊時淵皺了下眉,總覺得君修凡在密謀著搞什麽大事。果然他三兩步地走進屋便看到君修凡的手裏拿著張信紙。


    而且他似乎對收到信很開心,齊時淵有些好奇信上究竟是什麽內容便問:「在看什麽呢?」


    齊時淵湊過去的快,君修凡收的更快,齊時淵隻模糊的看到了幾行娟秀的字跡,像是個女子寫出來的,而且即便是信紙已經收了起來可空氣裏還是飄著些似有若無的花香。


    難道真的是個女子寫的?那君修凡為什麽還背著他看?齊時淵忽然覺得有些氣悶,眼神不自覺地往君修凡懷裏的信封上瞟:「看什麽呢這麽開心?也不和我分享一下。」


    要是按照往常,君修凡一定已經將東西拿出來給齊時淵了,這次卻是認認真真地將信紙折好放在了衣袖裏才對齊時淵說:「沒什麽,就是一封故人的來信罷了。」


    什麽故人竟然連他都不能認識?還是位女子?就這麽在乎的非要自己藏起來?


    齊時淵撇撇嘴,隻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倒了,一股子的酸味,可他偏偏也不能問什麽。隻好一本正經的對君修凡說:「你小心些啊,不是什麽人都能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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