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媛和司南弦不在,龜殼上隻剩下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靈獸,外加一個柔弱無用的齊香。(.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花闌乘著火兒飛到了龜殼的上方,火兒的八條巨尾隨風揚起,在龜殼上方投下了一片陰影。


    “噫!”花闌有些奇怪,這龜殼上的女修實力低微,而且看臉色也不算膽氣極壯的人,如何配擁有兩頭如此出色的靈獸?


    花闌是元嬰修士,一打眼就已經看出了小金和小仙兩個根本沒到八階,就能夠化成了人形。


    要麽是天賦異稟,生來就是不同於普通靈獸的體內具有上古靈獸血脈的;要麽就是提前服用過某些可以提前化形的仙草。


    不由大感興趣,她座下的火兒其實不過一隻普通的火狐,因為是她從年少時便豢養著的,一直不舍割舍了去。是以,便一直尋了靈草靈藥給火兒服用,這才勉強將資質實在普通的火兒硬生生給提到了如今八階的實力。


    隻是火兒資質太差,到了八階之後因為對度過化形劫沒有自信。所以花闌便以秘法遏製了火兒體內暴漲的妖元,使化形劫遲遲未能降下。


    可是若是度不過化形劫,那火兒就不能化形成人,還要一直保持獸形狀態。這也是花闌為數不多擱在心頭上的煩惱之事。


    所以,此時見了能夠提前化形的小金和小仙,花闌才會大感興趣。


    “兀那女子,這兩頭靈獸可是你的?”


    齊香也是傲氣的人,不過被八階的火兒,和它身上的花闌氣勢壓迫的幾乎連呼吸都不能。


    可聽了花闌那蔑視的語氣,心中竟生起了一股意氣,強迫了自己抬頭看向了花闌。


    “前輩,這兩頭靈獸非是我的!”


    花闌一聽小金和小仙不是花闌的靈獸。便再懶得理會齊香,隻是直接朝小金和小仙問道:“你們是如何提前化形的?”


    小仙一直扯著小金,生怕她一個衝動就要壞事,可花闌的語氣太過狂傲,別說小金生氣,就是小仙自個也有些忍不住。


    這靈獸化形,也和修士晉階一樣,有能說和不能說的區別。


    小金如今實力不高,元媛也不過是結丹中期。結丹中期看似極高,可這世上不說元嬰修士尚存許多。就是結丹後期和結丹大圓滿的修士也是極多的。


    而且修士修為越高,人世間能束縛製約的就越少,是以一般修士修為越高的。行事就越發依著自己的性子來。


    巧取豪奪那是修為低的時候,修為高的都是看中了便拿,便搶的。


    而且修為高了,這眼光也就高了。


    尋常之物如何能夠入眼,倒是那些古寶或是古修士的修煉功法。或是某些奇珍異寶才能讓他們開眼。


    而像小金這樣的身上具有龍神血脈的靈獸,絕對是遭人覬覦的對象。


    如今也沒了昆侖能夠庇護一二,若是告訴他人她是龍神之子,那她小金還不是要淪落到被別人爭來搶去的下場?


    就是元媛,也要引火上身。


    “前輩,請問前輩如今最最得意的手段是什麽?”


    小金猛的一抽手。小仙幾乎一個踉蹌,就在小仙心中暗叫糟的時候,果然便從小金口中聽見這樣的反問之話。


    花闌臉色一冷。瞬間明白了小金的意思,不由嗤笑出聲,“你算個什麽東西,雖是化形成人,可畢竟不是人。還是獸呢。再說就算你是人,也不過結丹中期的修為。竟敢和我這般說話?掌嘴!”


    話音落下,花闌素手一揚,一個青色靈力組成的大掌便徒然在半空中成型,遮天映日般朝小金的臉上打來。


    這一掌仿佛信手拈來,渾然天成,小金卻不敢大意,連忙吐出泡泡將自己裹在其中。


    可那巴掌卻猶如無物般直接破開了那層裹在小金身周的泡泡,輕輕鬆鬆的樣子卻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小金的臉上。


    花闌是木係修士,木係靈力陰暗幾句破壞性,何況花闌還是元嬰中期的大修士。


    花闌的靈力剛一接觸,就一個勁地往小金體內鑽。一路過去,不論是經脈還是血肉俱被它侵蝕破壞。


    小金喉頭一甜,忍不住“哇”地噴出一口血來。


    金色的鮮血在一片碧色的輝映下,竟比那金色流沙更加的璀璨。更有一股莫名且蒼遠的氣息隱隱生成。


    饒花闌是元嬰修士,可當這股莫名的氣勢生成之時,強大的威壓仿佛突然從頭罩下,雖然一瞬間就消失殆盡,可花闌的後背依舊濕透了。


    臉色一變,花闌的眼神一閃,突然嘴角扯上了一抹微笑,“原來如此。原來你身上竟帶了上古神獸的血脈!”


    “不如跟著我吧?”花闌似乎忘記了方才還“賞”了一巴掌給小金的事,又或者她身為元嬰修士的日子久了,性子已經被養得極為霸道,“你跟了我自然好處無窮。”


    摸了摸座下火兒那毛茸茸的大腦袋,花闌又朝小金說道:“你也看見了,火兒不過是普通的火狐,跟著我卻也到了八階。你若跟著我,隻怕不用數年的時間,就能進入九階呢。”


    小金的臉又紅又腫,她還是在出世後遇上了第一個主人時受了些苦,等轉到元媛這之後,養尊處優的,竟是半點苦頭都沒吃過。


    這下挨了人家一個巴掌,哪裏還不把花闌恨了個半死。


    隻又拉了小仙的手,兩個一塊催動了龜殼。隻見一片黑光如簾般掛起,將小金、小仙還有齊香圍在其中與花闌和火兒隔開。


    方才花闌說話說的好好的,突然就動了手,小金和小仙都失了防備,才會挨了那突如其來的一巴掌。


    此時龜殼的防禦啟動,小金又多了幾份底氣,便挑著眉毛罵道:“不過隻是個元嬰修士,有什麽了不起的?”


    小仙雖有些懼怕,可到底抵不過與小金日夜相處的感情,見小金被打,小仙的心莫名地跳了跳,也跟著叫罵道:“小金是有主的靈獸,你這樣的元嬰修士還要挖人牆角,未免太不要臉了!”


    花闌臉上一片怒色,氣勢越升越高,龜殼所在的丈餘空間內的碧水一排而空,整隻龜殼仿佛就像是懸浮在虛空中一般。


    好在龜殼是天然法寶,又是妖獸之物,被小金和小仙催動,十分的威力被催發成了十二分,硬是扛著花闌的氣勢飄在了半空中,與花闌對峙。


    “大膽!”花闌一甩袖子,指著小金喝罵道:“不過是見你身上有神獸血脈罷了,才想著要你過來,卻沒料到你竟然這般不識抬舉!”


    “你既然不願意過來,我也不勉強你,隻是我卻是容不得有人忤逆我的。”花闌冷笑出聲,“既這樣,你便去死吧!”


    就在花闌動手之際,突然一個清清淺淺的聲音響了起來,“這位前輩,有話可以好好說,何必動不動就定人生死呢?”


    花闌一驚,這突然冒出來的人究竟是誰,為何她的神識卻沒有掃到?


    先前元媛潛入水底,好容易才追上了失去意識的司南弦,立刻便感應到了頭頂上方傳來的屬於元嬰修士的強大氣勢。


    怕隻怕善者不來,元媛橫了橫心,直接帶著司南弦閃身進了滄海境,隻來得及給司南弦灌下一瓶養傷的靈藥,再將他整個泡進靈泉湖裏。


    又讓楚楚看著司南弦,自個則啟用了陰陽魚所化匕首上的陣法,隱身出了滄海境。


    陰陽魚已經重新晉升為先天靈寶,陣法啟動元媛隱身,別說是元嬰修士不能察覺,隻怕是化身修士也極難發現。


    此時見花闌要為難自家靈獸,元媛才閃身出來,倒是唬了花闌一跳。


    花闌一驚之後,再拿眼去看元媛,隻見元媛不過結丹中期的修士,一顆心便就放鬆了下來。


    冷哼了一聲,花闌道:“來得正好!你便是這頭靈獸的主人?你家靈獸無禮於我,我要懲罰它!”


    元媛心中不是不惱火的,方才小金挨打的時候她還在滄海境裏,此時靠近了才發現小金原本粉嫩的臉頰竟紅了一大塊。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又說,打狗看主人。


    何況,這麽些年,小金可愛,小仙有趣,說是養靈獸,實則她已將小金和小仙當成了自家親人。


    自個都不舍得動他們一根手指頭的,這花闌不過仗著自己是元嬰修士,就能肆意打殺了?


    元媛握緊了手上的匕首,淺笑吟吟道:“前輩,我這兩頭靈獸向來都是淘氣的,想來也不是故意要惹了前輩的怒氣。還請前輩大人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它們兩個吧?”


    畢竟是元嬰修士,就算元媛想翻臉,自個也得掂量掂量。


    先禮後兵,實在不行……


    元媛咬了嫣紅的下唇,眼神隱帶冷光,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花闌瞪圓了眼睛,“廢話少說!既然你是它們的主人,這靈獸教導之責便是你的。既然你不讓我跟它們算賬,那我便和你算一算帳如何?”


    小金和小仙齊齊怒聲道:“冤有頭債有主,你這人忒是霸道,要找算賬的便來找我們,別無端地牽扯了我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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