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晏和安義同的速度極快,他倆解決了那尊泥人,另六個弟子才剛剛與泥人遇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可樓小晏和安義同也沒什麽輕鬆的感覺,因為前麵那個隻留了個背影給他們的男弟子已經再次擊倒了一隻會噴泥漿的沙蟲,往前去了。而他距離中心的大石頭也隻剩下三丈的距離。


    安義同不用樓小晏催促,直接往前飛去,在同樣的位置不同的方位,同樣的一條顏色鮮豔的沙蟲猛地從沼澤裏翻了出來。


    看著眼前那軟軟的仿佛無骨動物般的巨大沙蟲,樓小晏差點沒尖叫一聲犯了惡心,心中大罵特罵那個設計陣法的人,怎麽會弄出這樣惡心的家夥來。


    激動之下,樓小晏手中的一把靈符全朝那沙蟲而去,那沙蟲一肚子的泥漿還來不及噴出,直接就被樓小晏的一把靈符燒成了黑煙。


    身後的動靜司南弦根本不顧,眼見放著三麵彩旗的大石頭就在三丈之外,司南弦微微眯了眯眼睛,勝利就在眼前可司南弦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他是清寧道君的得意弟子,這門派小比的陣法究竟是誰人所設他早已心知肚明。倒不是清寧道君故意透露消息給他,隻是他的身份高,自然有人打聽了消息來告訴他。


    天機真人是玄德道君的弟子,玄德道君與他師父清寧道君交好,所以他與天機真人接觸的機會也比較多,至於天機真人什麽樣的性子在幾次接觸中他早已經看清楚了。


    知道設置了這個陣法的天機真人是什麽樣的性子,司南弦不用猜便知道,這之前遇上的什麽泥人、沙蟲的都不過是小兒科,隻怕真正厲害的就在這最後剩下的一段路上。


    天機真人如今已經是三百多歲的“高齡”,也才不過結丹初期巔峰的修為,倒不是他天資不夠。(.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他蕭家仿佛有遺傳一般,幾代裏必定要出一個風係單靈根的天才。


    天機真人是,之前與他對上的那個蕭慕白也是。


    隻可惜天機真人天資極佳,聰慧絕倫,偏偏對陣法之道入了迷,雖說陣法造詣如今已是大師的級別,可虛耗了三百多年的光陰才勉強結了丹。


    就算可以看不起天機真人的修為,可誰也不敢瞧不起天機真人所設置的陣法。


    說起來,他雖是晚輩但和天機真人卻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便是做什麽都要全力以赴、認真對待。


    哪怕這隻是門派小比所用的讓弟子們比試用的。對於天機真人來說隻怕是“小玩意”的陣法,他雖然不屑一顧可隻要接手了那必定會精心設計的。


    司南弦認真地看了看從他身前到達中心那塊大石頭,最後所剩下的距離。謹慎地邁出了一步。


    司南弦沒有使用任何飛行法器,隻是幾乎貼著地麵虛行著,在誰也看不見的腳底卻有兩團金色的雷光一直托在下麵。


    果然,司南弦的猜測沒有錯,他剛才邁出了一步。眼前便是一花。原本的沼澤此時卻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棋盤。


    棋盤上空蕩蕩的,既沒有棋子也沒有其他人,隻有用黑線阡陌交縱地畫著很多細小的格子。


    司南弦頓時有些頭疼,天機真人性子放浪不羈、思維天馬行空,有時候他的陣法設計就有神來之筆的意味。


    可此時,他腳下的這個偌大的陣盤卻讓他有了種惡搞的感覺。司南弦的耳旁仿佛響起了天機真人那得意洋洋的壞笑聲。


    甩了甩腦袋,將雜念全部甩掉,司南弦心道。莫非天機真人設計了這個棋盤,難不成就是要以人為棋子?可如今隻有他一個人,這棋該怎麽下?


    還沒等司南弦想明白,眼角一花,他身旁又多了兩人。


    司南弦輕輕送去一瞥。見是一男一女兩個同門師兄妹,兩人共乘一把飛劍。其中那個女弟子圓圓的臉蛋上一雙大眼大得驚人,盯著地上的棋盤驚訝道:“這是什麽東西?”


    那男弟子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他,悄聲道:“估計這便是最後的考驗吧!”


    司南弦心中閃過一抹詫異,為這男弟子的反應速度讚了一聲好。便出聲道:“這位師弟沒有猜錯,這應該就是最後到達中心大石前的最後考驗!”


    那女弟子的大眼“骨碌碌”地在他臉上轉了一圈,雖然有些驚訝可也沒像其餘女弟子一樣看到他就跟熊瞎子見了蜜蜂一般激動非常。反而收回了目光又扯了扯身前那男弟子的袖子,隻問那男弟子,“安師兄,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這兩人正是樓小晏和安義同,他們兩個仗著手中的靈符,隻比司南弦慢了一步也進入了陣法所化的棋盤中。


    安義同考慮了一會,幹脆壓下了遁光落在了棋盤上,朝司南弦拱了拱手,“司師兄,咱們雖然是對手,可如今情況不明,不如暫時結盟?”


    司南弦的“美名”以及天資整個玄清門有名,安義同知道他也不奇怪。


    司南弦想也不想就點頭應了,“好!”


    安義同眼中閃過一絲輕鬆,“司師兄修為最高,接下來如何做,我和樓師妹就聽你的了!”


    樓小晏眨巴了眼睛有些吃驚,這安師兄怎麽會這麽相信這“貌美如花”的司師兄?樓小晏立刻想到了安義同的那把大剪子以及那些男弟子對安義同的猜測,隨即便興奮且猥瑣地上下瞥了安義同幾眼。


    安義同被樓小晏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雖然不知道樓小晏此刻心裏想些什麽,但安義同有女人的直覺連忙解釋道:“樓師妹,這位司師兄是雷係單靈根的天才,修煉的也是正大浩然的雷係功法。所以,他一身正氣從不行陰邪之事,若是旁人信不過司師兄總是信得過的!”


    功法的確能夠影響人的性子和處事待人的態度,可樓小晏修煉柔和的水係功法,卻比火係單根靈根又修煉火係功法的元媛的脾氣還暴躁。可見這功法之說還得兩說。


    不過安義同既然這麽說了,樓小晏還是決定暫時相信司南弦。


    “司師兄,你對這棋盤有什麽看法?”樓小晏出聲問道。


    司南弦的眼前仿佛閃過了天機真人那張嬉皮笑臉,似乎永遠沒有正行的臉,突然靈光一閃,“我有一個想法――隻怕這棋盤什麽也沒有,隻是故布懸陣罷了!考驗的便是我們的膽量!”


    樓小晏和安義同交換了一個吃驚的眼神,司南弦的這個想法實在有些大膽。


    還沒等兩人表示疑問,司南弦自個已經大步朝前方直接走了過去,“是與不是,兩位可以自己判斷,我就先行一步了!”


    樓小晏一咬牙,“他敢走,我們難道就不敢走?大不了不過一個前三,怕什麽!安師兄,我們走!”


    安義同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兩人幹脆隻各抓了一張金甲符在手中,學著司南弦的樣子隻身往前走去。


    好在有司南弦在前麵打頭陣就是有什麽情況他們看見了也能有個提醒,所以雖然每一步踩下去的時候,樓小晏和安義同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到底也沒有多少猶豫,一步接一步跟在司南弦的身後朝棋盤的另一頭走去。


    主峰議事大殿,永遠沒正行的天機真人坐沒坐相地癱坐在一張靠背椅上,口中還“嘖嘖”道:“喲喲喲!我說清寧師叔,你家的那個小阿弦果然膽子大!”


    清寧道君隻是柔和一笑,“阿弦膽子大,可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想來他已經察覺到你設計這棋盤的心思了――前頭那麽多的考驗他們都一一過了,不過那些隻是對實力和手段的考驗,剩下的便是心性的考驗了!”


    天機真人翻了個白眼,“我可沒這麽好心,還不是你們這群老古董,非要說人才就得手段心性雙修什麽的,不然這最後的三丈距離我非要設置一個陣中陣,那才好玩!”


    清寧道君臉上一向平和的神情不自覺地僵了僵,師侄啊師侄,這門派小比可是為門派挑選人才可不是為了讓你玩的呀!


    陣中人不知道這一番對話,眼見棋盤之路已經走了一半,也沒出什麽危險,樓小晏和安義同立刻對司南弦的話相信了大半,兩人的腳步也越邁越大、越邁越快。


    而前方的司南弦更是腳下生風,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棋盤的另一頭,隨即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司南弦看著麵前那塊普普通通的大石頭,上麵放著的那三麵彩旗,想了想天機真人在開陣前說的話,從中把那麵紅色的彩旗拿了起來。


    紅色的彩旗一被司南弦拿起,靈光一閃司南弦便被傳送了出去。


    司南弦剛消失,樓小晏和安義同便出現在了他剛才站立的位置上。


    看著大石頭上剩下的兩麵彩旗,安義同眼睛閃了閃,飛快出手將那麵藍旗子握在了手中,靈光閃起前安義同隻來得及說一句話,“樓師妹,快拿!”


    樓小晏還沒反應過來,安義同已經消失不見。心中有些感動,樓小晏微微一笑,便伸手取了大石頭上所剩下的最後一麵黃色的彩旗。


    自此,玄清門這一屆門派小比的前三名便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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