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還出了大門,掌門便朝白須老者說道:“源法師兄,剛才倒是忘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此女是通過升仙會才得來進入我昆侖的機會,想來天下正道也必定都傳遍了。可如今好好的便要打發她去當個雜役弟子,對外對內總也該有個說法吧?”


    白須老者沉吟了會,低頭看了一眼仍舊躺倒在地上的元媛,說道:“不如就對外宣說是此女因晉階太快根基不穩,所以才自願先以雜役弟子的身份入我昆侖,磨練穩定境界後再升為內門弟子。掌門,您看這樣可行?”


    掌門搖頭苦笑道:“為我昆侖清譽,隻能如此了!”


    兩人才做了決定,門外玉還就帶著兩名執役弟子從門外進來,“掌門,源法真人!”兩名執役齊齊朝掌門和白須老者行禮。


    而玉還則又蹲到了元媛身邊,環著手愁眉苦臉地看著元媛。


    掌門輕揮了揮手,示意那兩名執役弟子起身,“此女便是通過升仙會而進入我昆侖之人,她在升仙會比試時因為修為頗弱,又連續兩次進階,所以導致了根基不穩、體內有暗傷的情況存在。”


    “是以,她便主動要求以雜役弟子的身份拜入我昆侖,磨練自己、錘煉心境。你二人,這就禦使了門中的飛行靈獸,送她去……”


    昆侖派人多自然事務也多,就是雜役弟子也是多的不得了,各項的雜務若是要分清隻怕也要花上許久的時間。掌門一時不由頓住了,便拿眼去看立在一旁的白須老者。


    白須老者心中一動,元媛是火係單靈根,若說要做雜役最好的便是兩處,一便是煉丹房;二便是大廚房。


    想了想,白須老者便朝掌門傳音道:“掌門,不如就安排此女去大廚房做個雜役吧!”


    煉丹房是各個門派的重中之重。不說那些煉丹大師了,就是裏頭執役的、做雜務的修士個個都有些來頭。


    再說世上無不透風的牆,元媛為何會從即將成為昆侖內門弟子突然淪落成為雜役弟子的真相,想來外頭雖然不會知道,但昆侖內部隻怕是瞞不住的。


    若是安排了元媛去煉丹房,隻怕不妙。少說不被人欺負,至少冷眼冷語是少不得的。


    白須老者歎了口氣,心道女娃娃你莫要怪我。事到如今,這大廚房才是你最適合待的地方。


    收到白須老者的傳音,掌門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繼續朝那兩名垂首待命的執役弟子開口說道:“送她去北雁峰的大廚房吧!”


    兩名執役弟子心中雖然有些訝異,但掌門的吩咐如何敢怠慢,齊聲應了聲“是!”便要上前抬了元媛出去。


    玉還見那兩人手重。連忙起身阻止道:“慢些慢些!”一邊又從儲物袋裏掏出了幾隻玉瓶一股腦地塞進了其中一個執役弟子的手中,“你們手腳輕些,安頓好了這位姐姐,再把這些傷藥給她留下!”


    玉還是掌門身邊的守爐童子,論起身份自然比他們高出許多。那手中握著玉瓶的執役弟子忙應了。這才和另一個執役弟子一塊,小心翼翼地抬了元媛朝門外走去。


    看著那兩個執役弟子抬著元媛邁出了門檻,稍候又從大殿外傳來了一聲清亮的仙鶴叫聲。塵埃落定,掌門不由心頭一鬆,長出了一口氣又招手叫玉還過來。


    玉還萬般不舍地轉過頭,一頭撲進了掌門的懷裏。“掌門!”


    眼見掌門和玉還開始敘話,白須老者便悄悄地退出了大殿。


    大殿外,藍天白雲。縷縷陽光落在廣場上滿地的雲霧上。雲霧翻騰,猶如仙境。白須老者一撫須,長歎道:“孽債!孽債!”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一道紅色遁光憑空升起,托著那白須老者瞬間飛走了。


    昆侖境內。一隻紅頂白羽的大仙鶴背上,有三人或躺或坐。坐著的便是之前在大殿裏受了掌門吩咐的那兩個執役弟子。那躺著的自然便是元媛了。


    昆侖派的低階弟子服飾俱都一樣,除了雜役弟子、外門弟子之外,其餘不論是普通弟子還是內門弟子又或是精英弟子,隻除了衣邊顏色不同外,俱都是一模一樣的。


    除非順利結丹成為門派長老,才能隨意穿著外,所有弟子隻有在外出或是外出曆練時才能換下,否則在門中一年四季一律都得身著門派服飾。


    因此,身份地位一望便知。


    這兩個執役弟子,身上一色的天青色昆侖門派弟子服飾,隻不過這兩個都是用白色雲緞包了衣邊,便應該都是普通弟子。


    身下的仙鶴是昆侖派為了方便低階弟子穿梭各峰方便才特意馴化代飛的靈獸,速度自然不慢。


    大約是嫌迎麵吹來的風太厲了,其中一個娃娃臉的執役弟子便撐起了一道土黃色靈力護罩,擋住了厲風順便也隔離了聲音不外傳。[.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胡師兄,你說這女子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不然怎會好不容易才借著升仙會的機會,躍入我昆侖門牆,卻又被嫌棄丟進大廚房裏任她自生自滅?”


    雜役弟子,是所有門派中最最低等的存在。通常都是一些靈根天資極其差,此生無望大道的低階修士,又或者是一些修士的家屬擔當的。


    這樣做雜役弟子的,又無人教導修煉,又日日要忙碌於雜務,哪有有時間修煉。可以說,一旦做了雜役弟子,是極少有機會修煉有成的。所以這娃娃臉的執役弟子的語氣中才會帶了些幸災樂禍。


    另一個長臉的執役弟子卻似乎小心多了,掂了掂之前玉還塞給他的那幾個玉瓶,又小心翼翼地用神識在四周打量了會,這才開口勸道:“張師弟,此事與我們無關。你還是別多做猜測的好!”


    他苦口婆心,可那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卻不領情,哼了聲又道:“胡師兄,你總是這般小心翼翼。咱們現在是在天上,我又施了隔音法術。再說不過說些閑話。就是被旁人聽去了,我也不怕!”


    那姓胡的長臉執役弟子連忙搖頭又接著勸道:“張師弟,你誤會了!我不是怕事,隻是你看,剛才掌門身邊的那個守爐童子還交了這許多的治傷靈丹給我,讓我轉交給這女子。而掌門和源法真人當時可都是眼睜睜看著的,也沒出言勸止。想來,這女子為何會當不成內門弟子而進入大廚房,隻怕,這其中也別有隱情了!”


    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偏著腦袋想了一會。覺得胡師兄說得有理,隻是嘴上還是不肯討饒,隻強道:“也不見得有什麽隱情。你也知道。上屆那接著升仙會機會拜入我昆侖門下的秦歸於,可是一入門就直接拜入了源思真人名下,成為咱們昆侖為數不多的精英弟子呢。”


    “可你瞧,這女子同樣是接著升仙會來我昆侖的,可與那秦歸於相比而言。真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呢。由不得人家多想!”邊說,那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還便拿腳踢了昏迷不醒的元媛一下。


    元媛原本就是急血攻心才導致體內氣息不穩暈倒的,躺了一會兒也就慢慢緩了過來,此時又被那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拿腳踢了下,人便開始有意識了。


    隻是神智雖然清醒了,可眼皮卻似乎粘住了般。睜也睜不開。再加上耳旁又傳來了說話聲,元媛幹脆就躺在那一動不動聽他二人繼續說話。


    那姓胡的長臉執役弟子長歎一聲,“秦歸於。那是怎樣的天才!你怎能隨意拿旁人與他相比!”


    那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又惱了,“胡師兄,你說這話我就不同意了!秦歸於怎麽了?不過是運道好些罷了!”


    “張師弟,若說運道,咱們修真之人。誰不想運道好?可誰又有他秦歸於那麽好的運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嗎?運道,有時候也是一種實力!”姓胡的長臉執役弟子搖著頭說道。


    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還要爭論。突然間卻被那姓胡的長臉執役弟子拽住了袖子,緊張道:“休要說話,前麵迎麵而來那道劍光,我認識!便是秦歸於!”


    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之前還口中不服氣,此時聽到秦歸於本人來了,便立時閉了口,直瞪大了眼睛盯著前麵那道迎麵而來,逐漸放大的青色劍光。


    元媛藏在眼皮底下的眼珠不由轉了轉,之前她隻聽似乎有兩人在爭執關於什麽一個叫做“秦歸於”的人的事,聽的正有趣呢。


    偏那人經不住念叨,竟然立時便出現了。隻不過是一道劍光,便逼得那兩個喋喋不休的人閉了嘴。元媛吸了口氣,似乎連空氣都沉浸在一片緊張氣氛中。


    雖然自己去向未知,可元媛心中還是對那兩人口中爭論的“秦歸於”產生了好奇。


    那道青色的劍光遁速極快,從遠處而來,不過眨眼的功夫便已經到了眼前。眼見就要擦身而過,無論是那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還是那姓胡的長臉執役弟子通通都鬆了一口氣。


    可還沒等一口氣吐完,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之前撐起的那道土黃色的靈力罩便被人輕易拿手戳破,如破碎的鏡片般一片片土黃色的光片紛紛落了一地。


    靈力罩一消失,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和姓胡的長臉執役弟子便被迎麵撲來的厲風嗆了個呼吸不暢,臉色緋紅。


    元媛因為正躺在那身下仙鶴又寬又平的背上,倒是沒有像他二人那般難受。她便樂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隻等著看熱鬧。


    還沒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再次撐起靈力罩,就聽見一個懶洋洋地男聲響了起來,“噫!這躺著的女子是何人?”


    聽見這聲音,姓張的娃娃臉執役弟子和姓胡的長臉執役弟子頓時心中一苦,尤其是姓胡的長臉執役弟子更是在心中把那張師弟罵了個半死。


    他做人向來都是小心謹慎,該說的自然要說,不該說不該聽的他平日裏是覺得不會多聽多說半個字的,可偏偏今日卻被他害死了。


    為何要怪張師弟,自然是因為有一句古話:說曹操曹操到!若不是張師弟要念叨,這混世魔星如何會出現在身旁?


    還不知胡師兄在心中胡亂排編自己的張師弟,先是拿眼瞧了遍並排飛在他們身邊,仰天翹著腳躺在一柄劍身極其寬大的長劍上的秦歸於。


    這才換了一臉的恭敬有加,低頭回道:“回稟秦師叔,這女子便是此屆升仙會上比試的第二名,由源法真人帶回了我昆侖!”


    說到升仙會,秦歸於立刻來了興趣,整個人更是像沒了骨頭般翻了個身,拿手支起了頭,興致勃勃地看向看向了還依舊躺著的元媛,“哦,如此說來,我倒是與此女有些緣分!”


    無論是娃娃臉的張師弟還是長臉的胡師兄都巴不得這秦歸於快些走,但他畢竟已是築基修士再加上又是精英弟子,兩人哪怕心中生怕可也不敢敷衍了事。


    長臉胡師兄勉強笑了笑,“這女子哪裏比得上秦師叔您?秦師叔您一上我昆侖便拜入了源思真人名下,而這女子此時便是要由我二人護送她去北雁峰的大廚房呢。”


    “大廚房?”秦歸於挑了眉頭懶洋洋地問了句,似乎就像是在問天氣好不好般。不知為何,突然間就沒了興趣,“行了,去吧!隻是下次別讓我再聽到你二人在背後議論我的事!”


    丟下一句話,原本並排在仙鶴旁的那柄巨大的長劍便載著秦歸於“咻”地一聲飛走了。


    娃娃臉的張師弟和長臉的胡師兄,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打濕了。胡師兄臉上帶了大難不死的笑容,顫巍巍地問道:“那混世……秦師叔走了?”


    娃娃臉張師弟,此時臉上一片雪白,額頭冷汗汩汩而下,他連忙扯了袖子擦臉,“走了走了!我的媽!胡師兄,日後我定要聽你的話,再不在人背後說人長短!可嚇死我,還好今日這秦師叔興致好,沒找你我二人的晦氣,不然……”


    說到這,張師弟忍不住後怕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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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貼錯了,大家不妨回頭再看一遍。字數增加了,價格不變。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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