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矮胖子歡呼不停,台上的兩人卻充耳不聞,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對方身上。


    打鬥之時,哪裏是能夠分心的。


    雪雁兒見元媛被她壓製得毫無反抗之力,心中漸漸得意起來。心道,這女修也沒有像旁人和大哥說得那般厲害。


    手中卻還是又擲了一把低階靈符出去,大哥說的,不光要壓製還要用低階靈符消耗對麵那姓元的女修體內的靈力和精力。


    反正低階靈符大哥之前為她準備了許多,若是能打贏對麵那姓元的女修替他們兄妹三人掙回麵子、替二哥把靈石都贏回來,就是儲物袋裏的低階靈符全都擲完她眉毛也不會動一下。


    剛躲過一波靈符攻擊,對麵的雪雁兒又是一把低階靈符扔了過來。元媛邊退邊躲,倒真有些被逼的無法還手。


    心瞬間沉靜下來,陷入如此被動挨打的局麵,元媛反倒越發的冷靜了。


    那些飛射而來的火球、水龍、土刺,在她的眼裏漸漸地放緩了速度,仿佛慢鏡頭般移動著。


    元媛心中無悲無喜,仿佛靈魂離體,冷靜地旁觀著整個戰局。


    實際上,她強悍地神識鋪地,心中更是無時無刻地計算著每道靈符攻擊的空隙。看似狼狽,其實每次都是恰恰好從雪雁兒發出的靈符攻擊的空隙中逃脫。


    矮胖子不識貨,還在不停地叫囂著“三妹狠狠打那小娘皮”。


    董無淵卻看出了門道來,眉頭越皺越緊。


    台上的雪雁兒和矮胖子一樣,隻以為是元媛是被她逼得毫無還手之力,一心想要建功。便停下了靈符攻擊,直接操縱著停在半空中的兩支分水刺,流星般向元媛刺去。


    董無淵頓時暗叫一聲“不好”,果然眨眼的功夫。台上局勢立刻變化。


    雪雁兒擲出的靈符數量極多,神識大部分都關注在了靈符上。可一時貪功,又驅使了分水刺攻擊,分心之下對靈符和對麵元媛的關注立刻減少了許多。(.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元媛立刻就抓住了機會,瞬間發出一個靈力罩拚著受傷的可能,急忙召喚陰陽魚化做的琵琶來。


    琵琶在手,元媛越發的沉穩。


    素手輕撥,“錚錚錚”地琵琶聲立刻響起。


    身前的靈力罩上立刻又加上了一層火紅色由宮字音符組成的靈力罩,恰恰好擋住了雪雁兒的一波靈符攻擊。


    隻是到底雪雁兒擲出的靈符雖然都是低階的,可勝在數量極多。雖然有玄音心法生成的防護罩擋了一擋,可元媛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勉強吞下已經湧到喉嚨口的腥血。猛地一撥琵琶弦。


    體內的宮字靈力瞬間從元媛的右手經過琵琶弦和音箱的振蕩放大,化成了一柄巨大的火紅色大刀,狠狠朝向她襲來的分水刺砍去。


    “轟”地一聲大響,兩隻分水刺打著旋倒飛回了雪雁兒的手中。分水刺輕輕抖動著,似乎是在向主人訴說著傷痛。


    雪雁兒撫著手中那對已經光芒黯淡的分水刺心痛不已。跺了跺腳收回了分水刺。


    雙手如蘭花般綻放,一個又一個的水係法術直朝元媛攻去。


    元媛傷了雪雁兒的法器,矮胖子立刻同仇敵愾恨得半死,在台下指著元媛叫罵不停。


    董無淵聽得頭疼,此時又見雪雁兒心疼法器,棄威力極大的法器不用改用法術攻擊。便知道雪雁兒是輸定了。


    雪雁兒是練氣七層的修為,水係法術雖然都是低階的,可水係法術陰柔纏綿。一旦纏上也不是好受的。


    何況五行相克,水係法術恰好是火係法術的克星。


    衛初音微微一笑,雪雁兒倒是有些想法的,可她使的可不是純粹的火係法術,所謂的五行相克對她而言根本行不通。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琵琶聲再次響起。雪雁兒的神色越來越迷蒙,手中的法術更是時斷時續。到最後一個法印結了一半雪雁兒便止住了動作,手中靈力忽閃忽現,一個法術便廢了。


    一片蔚藍中,一葉孤舟漂泊不定。


    孤舟上有一張矮矮的茶幾,對坐著兩人,一個搖扇,一個煮茶。


    她紅著臉端起一杯芳香四溢的靈茶親手遞給了對麵那個搖扇的男子,“道友,請喝茶!”


    搖扇男子“刷”地收了扇子,接過她遞來的茶,口中稱謝,男子的手接茶時似乎是無意中觸碰了她的手一下。


    她心頭狂跳,臉色越發紅了。隻是她長得白皙,這血色到了臉上卻泛成了桃粉色,豔麗無比。


    男子輕啜了一口靈茶,“雁兒妹子,果然好手藝,這靈茶泡得是恰恰好,慕白真真好福氣才能喝到雁兒妹子親手煮的茶!”


    她低了頭把玩著自己耳旁垂下的一縷青絲,有些扭捏地回道:“是蕭道友誇讚了,雁兒哪裏有這般好的手藝。蕭道友若是看得上,雁兒願意一輩子為蕭道友煮茶。”


    蕭慕白仰天“哈哈”笑了兩聲,一雙桃花眼裏星光點點,點點都映著眼前她的嬌容,“好好好,雁兒妹子,我愛慕你許久,今日終於得償所願,慕白真心高興啊!”


    說著話,蕭慕白便想伸手來牽她的手,她暗自欣喜可又有些害羞,扭捏著把手藏在了身旁不讓蕭慕白來牽。


    蕭慕白似乎有些急了,幹脆一揮手將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那張茶幾整個收進了儲物袋裏,兩人的手終於牽在了一起。


    “雁兒妹子,你可會怪慕白當日打傷了你大哥?”蕭慕白撫了撫她的手,臉上帶著愧疚問道。


    她搖了搖頭,生怕蕭慕白心裏難受,“蕭郎不用自責,當日擂台之上,如何能夠留手,我大哥受傷又如何能怪你?要怪……隻能怪我大哥修為不精的緣故!”


    蕭慕白臉上滿是一片溫柔,摟過她的頭靠在了胸前。


    男子身上那種好聞的氣味混合著濕漉漉的水氣,讓她熏紅了臉――她還從未與哪個男子這般親近過。


    罷了,是蕭郎――隻要他願意,就把自己整個都給了他又有何妨。


    她靠在蕭慕白的懷中,整個人都柔成了一灘春水。


    蕭慕白輕抬手撫著她的一頭青絲,柔聲道:“雁兒,那日在擂台上見你,我的心就不再是我的了……”


    她聽著似乎是從靠著的胸腔裏傳來的話音,喃喃道:“那是誰的?”


    蕭慕白在她的頭頂落下一記輕吻,“傻丫頭,還用問,我的心自那日之後便就是你的了!”


    天下間還有比這句話更動人的情話麽?


    她直覺得得了蕭慕白的這句話,就是讓她立刻死去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蕭慕白那帶著暖暖熱意的手從她的青絲上滑下,落在了她的背上。


    那般熱,熱得她整個人仿佛都燒了起來。


    她忍不住抬起頭聲音發顫地喚道:“蕭郎!”


    回答她的是蕭慕白越放越大的臉,和兩片溫暖濕濡的嘴唇以及一根滑膩如靈蛇般的舌頭。


    “嚶嚀”一聲嬌喘,她整個人被蕭慕白壓倒在了小船上。


    孤舟難渡,羅衫輕解。


    她的身子越來越熱,仿佛有哪裏開始滑膩,她忍不住抓起蕭慕白在她身上到處點火的怪手往那裏探去。


    台下,董無淵的臉色越來越白。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如此多的男修三妹日後如何做人。


    董無淵強提靈力縱到魏峰的身邊,深施一禮,“前輩,在下是剛才上台的雪雁兒的兄長,我代我家妹子認輸,隻求前輩保一保我家妹子的清白!”


    台上的一切盡落魏峰眼底,雪雁兒跟著了魔似的,一個人自說自話自導自演,又是煮茶又是解了自己的衣衫。他雖是築基修士,可到如今還是個童子身,看見如此火爆的場麵,沒流鼻血都已經算是好的了。


    如今人家兄長都求上門來了,魏峰隻好心底遺憾地一歎,輕揮了揮手。


    台上的雪雁兒便被一層靈光包住從台上飛了下來,董無淵連忙一把接住,又從儲物袋裏掏出自己的一件衣衫給她披上。


    離了擂台,元媛的琵琶聲雖然還在,可被防護罩一隔少了玄音心法的迷惑,雪雁兒的神智漸漸清醒過來。


    “大哥?”怎麽會是大哥,剛才她不是和蕭郎在一塊嗎?


    董無淵見雪雁兒眉眼間還是一片春意,眼中更是一片迷蒙未醒,忍不住長歎了一聲,運起靈力在雪雁兒耳旁喝道:“三妹還不速速醒來?”


    春雷乍裂,雪雁兒的神智瞬間蘇醒。前事統統想起,又羞又怒的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矮胖子滿臉通紅,沒想到竟會看到凶悍的三妹也會柔成春水。但此時見三妹醒來,矮胖子咳了聲,就要過來安慰。


    董無淵第一次露出恨色,狠狠瞪了矮胖子一眼,又眼帶厲色地掃了一圈分布在擂台周圍那些臉上滿是一片奇怪笑容,正擠眉弄眼直盯著他懷中雪雁兒看的修士們一眼。


    冷哼了一聲,再不搭理矮胖子,抱著雪雁兒就往傳送陣走。


    雪雁兒忍不住痛哭道:“大哥,你放開我,你讓我死了算了!”


    董無淵拍了拍雪雁兒的後背,沉聲道:“三妹,就當是丟了一次醜,總比丟了性命要強。咱們這就走,回太白城去!”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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