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皇子的攻殺不斷,他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並沒有去試圖衝擊兵士的陣型,一點退路都不留,打算憑借一己之力斬掉所有兵士。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商皇子逐漸清楚了兵士身上甲胄的作用,不過他卻沒有去更換,依然是憑借著強大的實力,生生逼退了一波又一波攻殺而來的兵士。


    這讓方圖幾人很不安,隱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前方兵士身上的甲胄裂痕道道,逐漸龜裂了開來,每一次被大商皇子攻擊就會加深一分,直至最後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了。


    大商皇子就像是天神下凡般,打得四周的空間爆碎,虛空之力不時的滲透了出來,有種天地即將崩毀,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的感覺。


    “這裏的空間有些奇怪。”金鵬神色冷峻,眼中金芒璀璨,在四周掃視了一圈,沉聲道:“外界想打出虛空至少需要九幽高手的實力,可是這裏卻不同,似乎隻需達到潛龍戰力就可以打破封鎖。”


    話一落地他的眼中頓時激射出了兩道金芒,如同天劍橫切,在前方一尺處割開了一片真空地帶,露出一角黑暗的地域,傳出陣陣冰冷孤寂的氣息。


    看著金鵬的舉動,方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遲疑道:“這處遺跡不可能達到永恒的不朽,或許在曾經很堅固,但是曆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後,它已經破敗了,不複往昔輝煌。”


    “這裏的一切都腐朽了,否則兵士的甲胄應該會更加強大,尋常人難以攻破。”許默點頭附和,一身白衣在風中展動,颯颯作響。


    前方的交戰在持續,大商皇子周身龍氣繚繞,一股皇道威嚴從他的體內爆發而出,攻擊力無匹,戰力驚人。邁步間他打出了道道玄奧秘術,鏘鏘聲不絕於耳,像是淬煉神鐵般,兵士身上的甲胄被打爛,剩下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精華。


    金鵬眼中金芒璀璨,看著大商皇子的舉動,隱約間猜到了他的意圖,蹙眉道:“他似乎是想要收集甲胄的精華,好大的胃口,真不愧是大商皇子,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大氣魄。”


    這句話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讚歎,或許兩者皆有,語氣複雜無比。這應該就是金鵬此時的心境,他的天賦不弱,隻是缺少了運氣,據說第一代鯤鵬本是仙域之靈,但卻沒有留下任何功法神通,這才讓大鵬一族凋零,無法抗衡頂級勢力。


    不過也並非一定要依靠祖上的餘蔭,自古舉霞飛升者縱然屈指可數,但卻也留下了一些傳聞。經過考察和證實,幾乎所有問鼎仙位道果者,都是以凡體刻圖,在九天之上烙印自己的無上大道,成就永恒的不朽。


    這也證明了,凡體能成道,能證仙,隻要憑借努力和汗水,再加上機遇和奇緣,最終也能成就不凡,奪下仙之道果。


    “不用去管他。”方圖也猜到了大商皇子的意圖,不過他並不在意,嘴角掛起了冷笑,站在場外觀戰。隨著他的話語說完,方通化為了一縷清氣,遁入了大地中,徹底的消失在了這裏。


    金鵬和許默也看到了這一幕,顯得有些詫異,但也沒有多問什麽。他們知道方圖不會隨便拿生命開玩笑,既然現在還呆在這裏,自然是不擔心大商皇子殺光兵士後來找他們尋仇。


    呼!


    方笑站在了幾人的身後,軀體逐漸透明,直至最後也化成了一縷清氣,隨著清風飄散,失去了蹤跡。


    血雨紛灑,瀚海咆哮聲響徹,一股股衝天煞氣彌漫在整座孤城中。血腥味刺鼻撲來,城外的護城河翻滾驚起九重浪濤,一具具骸骨浮現了出來,宛若要再現人間,完成未了的夙願。


    方圖抬頭,耳旁傳來的淒厲的慘叫,來到孤城中的修者死傷殆盡,餘下盡皆都是高手,能夠抗衡兵士的阻擊,甚至是反殺回去。


    兩道紫芒破空,方圖的天眼睜開,順著來時的古街道看去,從巨大的城門中穿出,遙望那座由白骨架起的橋梁。


    歲月的痕跡吹不散骨橋的陰森,風化的骸骨更添一縷詭異,在橋梁上,雕刻有遠古之前的影像,似乎在向後人提醒,這裏曾發生過一場無法想象的災難。


    “這座孤城太奇怪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方圖自從來到了孤城後,不止一次有心悸的感覺,就像是一顆大石壓在了他的心底,讓他呼吸困難,壓抑無比。


    他的天眼不同於常人,修至大成後將能上洞九天下穿九幽,據說還能站在輪回之中,遙望仙界內部,看破一角未來的影像。


    方圖很相信自己的感覺,因為天眼隱約間在窺破未來的奧秘,傳遞至他的心底,提醒著將會出現某種變故,而且是關乎到他生命的安危。


    “說說高善吧。”最後,方圖思索無果,難以揣測未來的奧秘,隻能不甘放棄,轉了個話題,讓自己暫時忘掉那股壓抑的感覺。


    剛才金鵬曾說知道高善的來曆,這讓他感到有些詫異。薑萱曾說過,高善神秘莫測,出身驚人,在這顆星球中,連頂級勢力都探查不到。


    可是為何金鵬卻說自己知道?方圖心中頓時有些惱怒,如果金鵬沒有說謊,那就是薑萱欺騙了他,故意裝作不知,其實是不想讓他知道得太多。


    不過這好像也有些說不通,高善和薑家完全沒有任何瓜葛,從薑萱的表現就能看出,這樣說與不說又有何關係?就好像金鵬,他的表現很淡然,似乎關於高善的消息並不是秘密一樣。


    “具體來曆沒人知道,不過他的功法我清楚。”就在方圖滿腦子疑惑時,金鵬開口了,道出了高善的神秘與恐怖之處。


    “禁忌傳人。”金鵬的第一句話就讓方圖和許默心神震動,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四個字分量太重了,如同驚雷憑空炸響,震得他們腦子一片空白。


    古之禁忌壓塌萬古青天!這是所有人的共識。能成禁者盡皆一生無敵,橫掃六合八荒,打入仙域之中,雙手沾染同階最強者的血液,證得一世禁位!


    直白來說,要成禁必須同階無敵,一路打上去,直至最後殺入仙域,踏著大道而行,綻放出一生最璀璨的亮光。


    據說禁忌和仙是截然相反的兩條路,成禁者永遠無法長生不朽,終有壽元窮盡的一天。而證得仙位者與天地大道契合,生命永恒,不死不滅。


    可是不知道其中有什麽隱秘,古來總有不成仙,寧願坐化也不肯舉霞飛升的妖孽。他們被認為是與大道作對的一群人,一生背負著罪惡,舉世盡皆是仇敵!


    故而才有了古之禁忌這一說法。隻要踏上了不同的道,就會被天地所排斥,遭到天罰的抹殺,連大道都不認可。修者修的是道,證的是仙,可若是天地排斥,大道不容,那又如何去尋仙?如何去問道?


    這是個難以說清隱秘,除非達到了那個境界,才有可能去探尋,親身體會當初禁忌的選擇,到底是有多麽的艱難。


    若能長生,誰願遲暮?


    “高善的功法是古之禁忌中最妖邪的一種。”金鵬眼神複雜,語氣惆悵,歎息道:“他注定會遭受一生的追殺,永無寧日。當然,除非他隕落了,又或者是無敵了,不然肯定不會止戈。”


    方圖皺眉,雖然他得到了仙皇的傳承,可是他對古之禁忌了解的很少,幾乎是空白一片,不知道古今到底有多少個那種被世界遺棄的人物。


    確實,隻有遺棄這兩個字才是最適合形容禁忌般的存在。一世誕生一尊,踩著諸雄的屍骨上位,回首往昔,悲歌一曲,永葬幽冥。


    “以己身納乾坤,斬盡世間所有成仙血脈,締造最強寶體。”金鵬寥寥幾句話勾勒出了一副血染的畫幕,天驕喋血,征伐不止!


    一個人獨自麵對所有頂級勢力,殺光往昔成仙者的後代,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完成。能成仙者哪個不是如同禁忌般無敵一生,橫掃諸天萬域,得到天地認可,改造軀體,舉霞飛升。


    而他們的血脈後代絕對也得到了好處,不然不可能雄踞一方,逐鹿天下,成為最頂級的勢力。說實話,要是真的一個人獨對蒼生,這必定是連睡覺都會驚醒的噩夢。


    “你誤會我意思了。”金鵬看到了方圖震驚,頓時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指的不是頂級勢力的子嗣後輩,而是金烏體之類無法排上世間最頂級寶體的血脈。”


    “他們同樣擁有成仙的機會,高善必須沐浴他們的血液,集齊除卻成仙或者禁忌體質之外的所有本源精氣,這才能締造出最妖邪的寶體。”


    集齊除卻禁忌和成仙後代所有天驕的血液?金鵬的這個解釋和沒解釋幾乎一樣,說是殺遍全天下也不為過。


    方圖突然替高善感到可悲了,注定是要戰遍天下蒼生,走到了對立的一麵。


    轟!


    一道龍氣衝霄,高亢的龍吟聲震動整座孤城,在高天顯化了蹤跡。大商皇子衣衫染血,腳下躺著數十具兵士的屍體,風采無雙,昂然而立,展露了最強戰力。


    他一個人殺光了來犯的所有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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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點三十八分了,又是到了這個時候才能去睡覺,無奈啊。


    最近開始要轉折劇情了,每碼一章至少都得四五個小時,造孽啊。


    孤城的細鋼用完了,明天還得補上新的,想死啊。


    不知不覺到了淩晨三點四十分了,挺不容易的,推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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