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他的卻是咒靈離去的背影。


    中途跟丟過許多次,卻因為虎杖悠仁的強烈直覺(還有他身體裏的那位)的指引,兩人勉勉強強跟在真人的身後。


    【小鬼就是小鬼。】


    兩麵宿儺打著哈欠,對這一幕興趣寥寥。


    除了剛剛那個人形咒靈他還有那麽一丁點興趣以外,要不是小鬼囉哩囉嗦的催促,他早翻白眼睡去了。


    下次能夠出來又是什麽時候呢?


    希望這個咒靈有點用。


    今天也在期待著小鬼被打個半死的宿儺先生又打了個哈欠。


    無聊……


    ——


    站在高樓頂上。


    黃昏降臨……


    一腳踹開天台大門,緊跟而來的兩人對著真人虎視眈眈。


    終於沒有再逃離,真人按著陷入不明昏迷的吉野媽媽的肩膀,嘴角一抽。


    這兩個傢夥是狗嗎?


    「不過你們來了也可以……」他挑眉,緩緩道,「我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在奇怪一件事……」


    「把吉野媽媽還回來!」


    虎杖悠仁才不管他說什麽,眼睛死死的盯住他的動作,一旦有什麽不對勁,就會衝上去。


    「如果一個人缺失了靈魂,那他還會被稱作人嗎?」


    咒靈絲毫不在意他的打斷,自顧自地說道。


    吉野順平站在虎杖的身旁,捏緊了拳頭。


    「順平應該知道吧?」


    真人話鋒一轉:「和另一位相處的怎麽樣?」


    「呃……」他也不在意吉野順平的沉默,嘴角上揚。


    「讓我們來看一看……」


    「她會不會來吧。」


    昏迷的媽媽從高樓上落下。


    第44章 普通的編劇上線


    普通人生活資格證科目一裏, 一個正常的普通人是無法徒手接住從六樓下落的成年人的。


    有過案例,但是案例中的接人者大多都身負重傷了。


    用黑髮女性的眼睛看著吉野媽媽的墜落,川田格陷入了沉思。


    時間在思考中被拉伸得很長。


    普通人是無法徒手接住她的。


    哪怕腦洞再大,常識再稀薄,但在科目一題庫的洗刷下,川田格對這種情況隱隱約約有了一種判斷。


    正確的做法……大概是讓她落在地上吧。


    因為普通人沒有自己這樣的力量和速度,遇到這種情況,連思考的時間都來不及。


    讓她掉下來吧,讓自己旁觀——隻因為自己是『普通人』。


    川田格嘆了口氣。


    「差點忘了……」他嘟囔了一句,做好起跑的姿勢,「『普通人』先是『人』啊。」


    是個人,怎麽可以漠視悲劇的發生?


    ——


    速度在不斷加快,樓層的高度不高不低,但讓一個人頭朝地降落那必然是死亡。


    虎杖悠仁毫不猶豫地衝過去,越過欄杆直直下墜試圖追向依舊陷入詭異昏迷的女人。


    他是路過的不錯,這件事與他也沒有什麽必然的聯繫……但是,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吉野媽媽是一個很好的人,這是他從順平口中聽到的。順平,他的新朋友,也是一個很好的人,所以——


    【宿儺!】


    【我拒絕。】


    正坐在白骨頂上的男人眼底興味十足。


    作為詛咒之王,他需要聽從這個小鬼的話嗎?並不需要——倒不如說,小鬼越痛苦,他才有點看戲的觀感。


    兩麵宿儺的拒絕在虎杖悠仁看來並不意外,他隻是抿了抿唇,在牆體外迅速蹬了一腳,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向下墜落。


    咒力並不是很熟練地包裹住了他的背脊,虎杖悠仁神情凝重。


    快要夠到了——


    「誒?」


    好像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等到他再度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被人攔腰扛起,直直地往上飛去。


    是宿儺……不對……


    他訝異地朝上看去。


    一位和吉野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的,穿著長裙的女性一手扛著他一手扛著吉野媽媽,身後的機械翅膀大張,急速向上飛去。


    等等,機械翅膀?!


    ——


    「媽!?」


    身體素質比虎杖悠仁低了不少,吉野順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前一後地掉下去。


    他撕心裂肺地大喊,踉蹌著衝到了天台邊,卻被咒靈一把按住,從天台邊緣推到了中心。


    咒靈的力量很大,那種粘稠的惡意粘附在吉野順平的身上,讓他不自覺的顫抖。


    「很可惜啊,那女人竟然沒有來誒。」


    掉落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事到如今,真人連那個女人的麵都沒有見到……想來,吉野順平在她眼裏也算不上什麽。


    這讓真人對她更感興趣了。


    她的目的是什麽?她的靈魂在哪裏?明明是人類的模樣,連微弱的咒力都不曾擁有,卻依舊看得見他。


    這樣的「人」,能夠被「無為轉變」扭曲嗎?


    但是找不到那個女人,一切的猜想都是無果的。


    不得不承認,他有點失望。但很快,真人的注意力放在了麵前的男生身上。


    「你看起來有做咒術師的才能啊……」他笑眯眯地按住吉野順平的肩膀,讓他站在原地無法動彈,「隻要稍微改造一下下。」


    「想要變強嗎?我可以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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