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癢得受不了想打滾,卻被劉秀按住腰,往她身上撓癢,她咯咯的笑,上氣不接下氣地求饒「我瞎說的。」


    劉秀終是不忍心,鬆了手,她笑得腿肚子都軟了,躺著不動隻喘氣,最後勾了劉秀的脖子,「拉我起來。」


    劉秀親了親她的臉,她閉上了眼睛舔了一下劉秀的唇,劉秀剎那間神思昏昏,從她脖子裏那一片空隙連綿而下,「通兒,知道什麽□□頭打架床尾和嗎?」


    郭聖通繃直了身體,「哪個同你打架。」側過身想躲,劉秀壓住她的腿,把她拉到自己身下,郭聖通驚呼了一聲「文叔」靠在他胸膛裏再也說不出話來,燭光朦朧裏衣帶漸寬,她皺著眉感覺到劉秀的侵襲,劉秀在她耳邊喘氣,「知道吹枕邊風的都是什麽人?」直直地一個挺身,有些教訓她的意味。


    她哼了一聲,雙腿纏住劉秀的腰,不什麽都不知道了。


    劉秀輕咬住她的肩,「那是心上人。」


    郭聖通迷迷糊糊伸了個懶腰,劉秀穿戴的整整齊齊站在塌邊,她看了看天色,兩人相視一笑。


    劉秀替她放了幾件衣裙身邊說「明日母親與弟弟就到了,我要在宣明殿擺宴,夫人今日替我操持操持。」


    郭聖通下意識覺得不妥,「母親和弟弟不是外人,不用如此大費周章了吧?」


    「封王一事難道不該替為夫賀一賀,隻是等母親和弟弟人來齊了。」


    郭聖通點點頭,劉秀囑咐了兩句,前殿還有政事,就先走了。


    玉團服侍郭聖通起來梳洗,郭聖通心裏念著母親和弟弟手裏捏著梳子想事,外麵宮娥稟告說,「謝夫人求見。」


    郭聖通手裏一抖,梳子摔出去了,謝夫人滿麵含笑,撿了腳邊的梳子給玉團,「久聞蕭王夫人名,今日特來拜見,驚擾夫人了。」


    郭聖通幹笑笑,叫玉團請她坐。


    謝夫人趁機打量了郭聖通一番,沒想到郭聖通素綾紗裙,清清淡淡,不穿華服也不用金銀,長得溫文含秀也不是美艷明麗型的,不由誇了一句「夫人好氣度。」


    郭聖通謹慎道「我閨閣女兒不經事的,宮裏坐坐罷了。」


    「蕭王明日晚間請了我家大人赴宴,敢問夫人知道是什麽宴席嗎?」


    「恩賜王爵,如何不該宴慶嗎?」


    「隻是」謝夫人遲疑道「賜爵也不是今日的事了,為何等到明晚呢?」


    「我母親和弟弟明日到邯鄲,殿下惦記著等人齊罷了。」


    「哦」謝夫人暗自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們是一定要去沾沾福澤的了,我宮裏窖藏不少,這酒水我願為夫人分憂。」


    郭聖通淡淡地謝她。


    謝夫人出了宮門,撫了撫胸口,對侍女說「看來隻是普通的宴席罷了,大人他一味相信劉秀,連個防人之心都沒有。」


    王宴


    玉團疑惑地看著謝夫人一行人遠去,「姑娘,她這是什麽意思啊?」


    「誰知道呢?」郭聖通想著母親和弟弟,「你去廚下吩咐做兩道家裏的菜,其他讓宮裏皰廚操心去吧!」


    許思歸在花苑裏穿來穿去的,郭聖通招手叫她過來,笑問「你幹嘛呢?」


    許思歸沾了一腳的泥,身上也落的是花葉,「夫人,殿下吩咐叫我移幾株花到窗邊。」


    郭聖通沒想到劉秀對花草倒還上心,「你去宣和殿那裏移幾株盆栽來。」


    謝夫人派人叫了外府的謝躬回來,謝躬急忙回來看人都好好的,問「出什麽事了?」


    謝夫人叫了左右出去,「知道劉秀叫你去赴宴我就一直擔心。」


    「我與蕭王同城相處,各自為政,你有什麽好擔心的?」謝躬極不耐煩。


    「既是各自為政,難免刀兵相見。」


    「蕭王仁義,如今同我都以禮相見,言及政事都派人來請教我。」


    「哎」謝夫人長嘆了一聲,哽咽道「免不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矣!」兩行淚止不住就往下拋,謝躬上去勸慰。


    窗外「啪」的一聲脆響,謝夫人抹了淚,「哪個?」


    許思歸跪下告罪,「奴婢是搬花草的。」


    推開窗,謝夫人仔細打量了她看著臉生,問她「你叫什麽?」


    「奴婢紅春。」


    「朱顏逢春,好名字,你說是不是?」


    「夫人誇獎了,奴婢不知什麽豬不豬的?」


    謝夫人看她臉生,就知道不是宮內伺候的人,問她名字就知道不是郭聖通身邊的人,不然不會這麽個俗名,最後故弄玄虛,知道她也聽不懂自己與謝躬說的話,擺手讓她去了。


    謝躬反而勸她道「一個粗使婢女罷了,你也和防賊似的!」


    謝夫人剛擦幹的淚,又順腮而下轉身回內室去了。


    許思歸不顧碎了一地的泥,氣喘籲籲跑回了溫明殿,詳細給郭聖通講了。


    郭聖通一時驚的說不出話來,手裏的筆停滯在那裏滴墨,好好一張書帛凝了一堆墨漬,「快,去叫文叔回來。」


    許思歸出門去,玉團叫道「回來!」許思歸站在門邊不知所措地看著郭聖通,玉團說「你去你娘那裏,這些天別出來前麵走。」


    玉團蹲下身,握住郭聖通的手「姑娘這種事情殿下麵前怎麽說的清?」


    「可是暗箭難防,若不讓文叔有個防備,出了事怎麽辦?」


    「既是暗箭難防,姑娘說與不說又有什麽用呢,人心叵測別人心裏想什麽,咱們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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