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那股龐大的能量好像可以吞噬靈魂一樣,朱濤鬆有種感覺,隻要許韓意識一動,他便會死在對方的手下。這個時候,朱濤鬆才徹底明白種修者的可怕,就在他想把全部的氣血之力釋放而出,拚命抵擋時,周圍的能量波動突然退去,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朱濤鬆抬起頭,恰好迎上許韓的目光,當看到許韓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後,沉聲問道:“你手下留情了?”


    許韓微微一笑,道:“若是我手下沒留情,你認為還有活著的可能嗎?”


    看到許韓一臉輕鬆的樣子,朱濤鬆更加認定種修者的強大,就拿剛才那神秘的攻擊來說吧!他敢肯定,整個村子裏的人全部出手都無法抵擋。越想下去,朱濤鬆心裏越是驚悸,道:“願賭服輸,我既然輸了,以後你在南豐縣所做的事將不在過問。”


    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朱濤明突然道:“大哥,你不能向他認輸,騰龍帝國的人沒一個好人。”他臉色猙獰,眉宇間滿是憤怒之色,好像同騰龍帝國有著解不開的仇恨一樣。若是他現在沒有受傷,指不定已經上前同許韓大戰一場了。


    朱濤鬆聽到弟弟的話,眉頭一皺,厲聲道:“住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地方。”一陣厲喝,帶著少許的氣血之力,發出的聲音極大,方圓一裏內都能清晰的聽到。朱濤明似乎很怕他這個哥哥,果然閉口不言,隻是一雙眼睛猛盯著許韓,好像要把許韓碎屍萬段一樣。


    看到弟弟不再說話,朱濤明稍微歉意的拱手道:“讓你見笑了,若是沒什麽似,我先離開了。”說著,把手中的木棍隨意的扔到了地上。


    許韓又怎能讓對方離去,忙擺手道:“等一下。”


    朱濤鬆轉身的動作停了下來,道:“怎麽,還有什麽事情嗎?”


    許韓道:“剛才你說了,若是我能擊敗你,協助我又如何,難道你說的話不算數了?”


    朱濤鬆一愣,隨即道:“我的話怎麽可能不算數,既然我剛才說了,我就一定能做到。(.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說到這裏,他話鋒運轉,又繼續道:“我們習武之人,講的是實力,你若是沒有能讓我折服的實力,縱然我協助你,我也不會全心全意為你做事。”


    許韓笑了,似乎早已想好了對策,道:“習武之人,恐怕沒有人不想修煉高深的武技,你的武技雖然不錯,但領悟的東西實在太少,若是你學會了高深的武技,把你那套野獸棍法同百家武學結合,即使達不到天級武技的級別,但也相差不多。”


    朱濤鬆確實是一個武癡,想要把一身都獻給武技,聽到許韓的話,他雙眼一亮,可隨即又黯淡下去,歎息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傳說中的種修者,武修隻是你附屬修煉。”他話中的意思很明顯,若是你又高深的武學,又怎會隻有武宗境界?


    許韓沒有說話,右手淩空一動,對著身邊的白楊樹就是一擊,隻見一道粉色的流光拌著龍鳴聲釋放而出,而後在空中幻化出一個手掌,驟然擊在不遠處的白楊樹杆上。隻聽哢嚓一聲,樹幹斷裂,那粉色的手掌快速返回,瞬間來到許韓的身前。這個時候,許韓手中多了一截樹幹,笑著看向朱濤鬆,道:“怎麽樣,不知這道武技是否能入你的法眼呢?”


    這道武技,正是天下攻擊武技中排名第一,失傳千年的擒龍手。如此武技,沒有一個武者不想去學,何況是一個武癡?朱濤鬆看到這道武技的時候,便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他認識這道武技,卻沒想到失傳千年的擒龍手居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朱濤鬆震撼了,整個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過神來,驚訝道:“這是擒龍手,你怎麽會擒龍手?”不光是他驚駭,就連躺在地上的朱濤明也是驚駭不已,眼中早已沒有憤怒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熱血,一種衝動,好像現在就要把擒龍手學會一樣。(.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每個人都有弱點,或是愛錢,或是愛權,或是愛女人,許韓正是看穿了朱濤鬆的所點,才施展出擒龍手,這一擊確實起到了效果,許韓看到對方興奮的神色,一語中的地說道:“隻要你用心幫我辦事,教導你擒龍手又如何?”


    聽到許韓的話,朱濤鬆全身一顫,他本以為許韓不會答應,畢竟這等絕世的武技,誰都不願意拿出來分享,何況是失傳的擒龍手呢?頓時,朱濤鬆忘記了一切,興奮地說道:“此話當真,隻要你教我擒龍手,我一定全心全意的幫你辦事。”


    許韓微微一笑,道:“當然當真,我說的話一言九鼎,現在就能把擒龍手的入手式告訴你。”


    朱鬆桃更是興奮,道:“好,從今天我,我朱濤鬆完全就聽你指揮,隻要不違背良心道德的事,我一定幫你去做。”


    許韓點點頭,剛想說話,躺在地上的朱濤明卻突然說道:“大哥,你不聽從他的,你可是朱家莊未來的希望……”


    朱濤鬆是那種把武技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在高深的武技麵前,什麽都不算,當即臉色一沉,道:“別和我說這些,你不是不了解我,若是你再和我多說,我就沒這個弟弟。等下村長就來來了,我會當麵和他們說清楚,然後退出朱家莊。”他剛才怒喝朱濤明的聲音很大,村子裏的人都能清晰的等到。


    “是誰說要退出朱家莊啊?”這個時候,村口一個老者走了過來,他身後還跟著四個中年男子。他們的步子十分矯健,決不是普通人,一看就知道是武修者。老者臉色肅然,甚至有一絲怒氣,他走到朱濤鬆的麵前,冷哼道:“濤鬆,你剛才說什麽,要退出朱家莊?”


    朱濤鬆也是一個漢子,並沒有否認,點頭道:“村長,我確實要退出朱家村,還請村長成全。”這裏雖然叫朱家莊,但莊和村子的概念一樣,隻是裏麵居住的人都姓朱罷了。比如說張台子、李家村,同樣的道理。


    村長名叫朱占海,當村長已經三十多年了,從以前的蠻夷部落到現在,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雖然他還知道朱濤鬆為何退出朱家莊,但他對朱濤鬆的性格極為了解,頓時把視線轉移到一旁的許韓身上,道:“你是什麽人?”他眼神十分犀利,好像可以洞穿一切。


    許韓也凝視著對方,眼中毫無畏懼之色,笑著道:“我是南豐縣新上任的縣老爺,此行的目的想必村長也十分清楚。”


    朱占海當然清楚,掌管朱家莊這些年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聽到許韓的話後,當即冷哼一聲,道:“縣老爺?想不到又來一個縣老爺,你比他們強一些,起碼還有人為了你退出朱家莊。不過,你想在我們麵前帶走濤鬆,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說著,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龐大的氣勢,一股氣血之力衝天而起,如狼煙一般直上九天雲霄。


    “武聖!”許韓瞳孔一縮,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氣血如狼煙,正是武聖的修為,許韓沒有想到,一個蠻夷村落的村長,竟然修為達到武聖境界。要知道,蠻夷部落十分落後,不可能學習到中原大地上的絕世武技,更不可能自己領悟出強大的武學,能把修為達到這等境界,顯然也下了苦功夫,甚至還有機緣巧合。


    “隻要你能戰勝我,我就不阻攔你,如何?”朱占海凝聲道,並且信心十足,顯然不相信許韓能戰勝他。


    許韓沒有出手,而是看向原本躺在地上,現在被一名中年男子扶起來的朱濤明,道:“你認為是我的對手嗎?”


    朱占海臉色一沉,有些不快道:“怎麽,你小小年紀莫非修為達到了武聖境界?”別說他不相信,身後的四名中年男子都不相信。武聖境界多難修煉,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沒有一定的領悟能力和幾十年的苦修,想成為武聖根本不可能。這個時候,朱占海身後的四人也是一副看笑話的神色,他們也想看看,許韓憑什麽說出這樣的話。


    場麵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好像隨時都說開打一樣。忽地,朱濤鬆站了出來,道:“村長,你不是他的對手?”他和村長之間還有一重關係,村長是他的親爺爺,他雖然把武技看的很重要,但朱占海畢竟是他的親人,他不想看到親人受傷。


    見爺爺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朱濤鬆忙對許韓道:“還請主人手下留情。”其實,許韓並不是他的主人,但在這個世界,觀念有些特殊,隻要跟隨對方,按照對方的命令辦事,那便是主人和下人的關係。


    許韓點了一下頭,並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


    朱濤鬆看到許韓的眼神後,才放心下來,歎息一聲,不在說話。


    一旁的朱濤明有些看不下去了,怒聲道:“大哥,你到底在幹什麽,怎麽能對爺爺這樣說話?”


    朱占海冷笑一聲,擺手道:“無妨,隻要這小子能戰勝我,他那麽說也沒什麽,若是他不是武聖,回去怎麽處置,你們應該比我清楚。”他的身上突然散發出一股威壓,一股讓人不可反駁,說一不二的威嚴。


    許韓笑了,道:“村長,讓你失望了,我不是武聖,但我有能力戰勝你。”


    朱占海聽到許韓說不是武聖的時候,心裏一陣冷笑,尤其是聽到後麵半句話後,更是一陣氣憤,強忍著心中的怒氣,道:“既然你不是武聖,又說能戰勝我,那我要看看你究竟用什麽樣的方法戰勝我了?”說著,他視線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許韓身邊的夏侯醉影,他身為武聖,自然感覺的出來,夏侯醉影是一個強者,一個不亞於武聖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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