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來到院子內,看到許韓正凝視著不遠處,而那裏,一塊石墩斷裂開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雖然石墩沒有化為粉末,但能讓石墩斷為數截,其中蘊含的力量,絕對達到了五十斤以上。


    若單單隻是五十斤的力量落在石墩上,斷裂的可能性不大。但以血氣之力,把五十斤的力量壓縮,融合到力量之中,並且以裂山拳的運轉方式釋放而出,擊碎石墩則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隻要修煉過裂山拳的武者都能做到。


    故而,陳風看到斷裂的石墩後,心裏第一個想法便是許韓修煉出了裂山拳。


    隨後,陳風便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剛才聽到聲響和震蕩後,他便懷疑許韓很可能修煉成了裂山拳,但畢竟沒有親眼看到,他心裏還認為許韓可能修煉裂山拳的時候出了差錯。畢竟出錯的可能,比修煉出裂山拳要大,畢竟許韓才修煉不到一天,若是能修煉出裂山拳,這種可能無限接近於零。


    許韓看著石墩,皺起眉頭,他完全沒有感覺到身邊的陳風。


    或者說,此刻的許韓正融入一種奇妙的環境內,腦海中全部都是施展出那一拳的感覺。


    那一拳之後,他發現丹田內的種子內,釋放出一股微弱的力量,那力量在兩種能量融合在一起,即將釋放出裂山拳的一瞬間,如閃電一般鑽入兩股能量中,而後快速的融合,化為裂山拳的一部分,離開了身體。


    正是由於那股種力加入,許韓發現那一瞬間能量似乎增加了許多,但落在石墩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好像那股能量消失了一樣。


    不,不可能消失了。


    許韓可以肯定,那一瞬間,他的精神力感覺到裂山拳內有一股種力在飛行。


    隻要十丈之內,許韓都能感應到,他不可能感應錯誤。


    十丈距離,入體期種修者精神力覆蓋的極限,隨著修為的增加,覆蓋的範圍同樣會增加。


    可是那股能量究竟去了哪裏?


    許韓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右手再次化拳,對著另一塊石墩揮了出去。


    結果,相同!


    這一次,許韓看的很仔細,依舊沒有看出那股能量去了哪裏,隻感覺在能量消散的時候,那股能量衝出了十丈之外,無法感應。


    石墩和許韓之間的距離恰好十丈,而那股衝擊力擊碎了石墩後,依舊朝前方飛行。


    如此一來,便超過了十丈,種力自然隨著衝擊力遠出,而脫離了精神力的感應範圍。


    許韓想到這裏,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再次化拳,對著石墩而去。


    一次,兩次,三次……


    許韓每施展一次,身體就向前方走一步,感應著那股能量消失的去向。


    此刻,一旁的陳風看得摸不著頭腦了,他實在想不明白,許韓在幹什麽。


    而裂山拳,許韓雖然施展出來,卻並沒有施展到完美境界。


    兩種能量表麵上已經融合了,其實,還有一些間隙,隻有完全融合,才能把攻擊力發揮到最大。


    陳風看到許韓做著奇怪的動作,忙問道:“三少爺……”


    許韓聽到聲音,忙轉身看去,看到陳風正一臉差異的看著自己,不禁問道:“陳叔叔,怎麽了?”


    陳風苦笑一聲,道:“三少爺,你在做什麽?”


    許韓一愣,想起剛才的情況,道:“沒什麽,我在觀察兩種能量如何在能完美融合。”關於種力的事,他不想告訴任何人,他也知道,隻要自己不說出來,沒有人能從表麵看出他是一名種修者,畢竟他隻有入體期的修為。


    陳風有些懷疑的看了許韓一眼,即使融合兩種力量,也沒必要釋放一次裂山拳,向前走一步。


    心裏奇怪,但陳風沒有多問,而是道:“三少爺,天色不早了,還是明天再修煉吧!”其實,他心裏同佩服許韓,為了修煉,竟然能一夜不眠。當年,他修煉裂山拳的時候,雖然也如此努力,徹夜不眠,但卻沒有成功。


    許韓抬起頭一眼泛起魚肚白的天色,點頭道:“好!”


    陳風笑了笑,轉身離去。


    許韓皺起眉頭,他很想研究下去,但知道現在不是時候,若是在施展裂山拳,必定會被陳風懷疑。


    而關於種修者的事情,他知道太少,他準備明天去書庫看一些關於種修者的書籍。


    回到房間,許韓並沒有休息,黃鈺睡在他的床上,他不可能休息。


    於是,便找了一個幹淨的地方,盤腿而坐,進入修煉之中。


    武修者,修煉的是體內的血氣,而血氣一是由血脈凝聚而成,另一個辦法,便是吸收天地間的力量。


    這種修煉,同前世的修真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許韓甚至認為,兩者之間有者一種契機。


    可惜,許韓對修真者一竅不通,他隻能自己摸索著修煉。


    如果還是想不明白,許韓隻有問那半個父親了。


    修煉的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天色已經大亮,黃鈺醒來後,忙向房間內看去,看到許韓坐在地上,心裏一緊,她知道許韓在修煉,卻不知道坐在地上修煉。雖然現在是夏季,但清晨的溫度還是很低,如此坐在地上,時間久了,必定會著涼。


    若是讓夫人知道,我睡在三少爺的床上,三少爺卻睡的在地上,那……


    黃鈺不敢再想下去,忙下床跑到許韓的身邊,道:“三少爺,你醒醒。”她聲音不大,修煉中的醒來根本聽不到。


    許韓剛開始修煉,還無法做到,一邊修煉,一邊聽見周圍的動靜。


    隻有修煉的時間長了,修為提高,在能在修煉的時候,聽到周圍的聲音,並且瞬間斷絕體內血氣的循環,從修煉中醒來。


    這個時候,若是強行醒來,必定要重傷。


    黃鈺見許韓沒有醒來的跡象,心裏更是著急,慌忙之下,忙拉住許韓的肩膀,用力了搖晃了幾下。


    這一搖晃,頓時讓許韓體內的血氣一陣翻騰,隻聽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與此同時,許韓睜開了眼睛,臉色變得極為蒼白。


    那一口鮮血,雖然沒有噴到黃鈺的身上,卻把黃鈺嚇的不輕,擔憂道:“三少爺,你怎麽了?”


    看到黃鈺臉上寫滿了不明所以的神色,許韓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發火,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第一口鮮血並沒有什麽,隻是輕傷,而這口鮮血,由於怒火攻心,加重了傷勢,直接讓他變成重傷。而體內凝聚出的氣血之力,也隨著兩中鮮血吐出,消失的無影無蹤。氣血之力消失,這段時間的修煉等於白費了。


    一想到辛辛苦苦的修煉,功虧一簣,化為烏有,許韓心裏更是憤怒。


    憤怒之下,鮮血狂噴,許韓頭一歪,暈了過去。


    看到許韓暈倒,黃鈺大驚失色,抱著許韓的身體搖了幾下,大聲喊道:“三少爺,三少爺……”


    這一搖,更是讓許韓紊亂的經脈,一陣劇痛,猛地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黃鈺。


    看到突然睜開眼睛的許韓,黃鈺嚇得不輕,忙鬆開許韓的臂膀,向後退去。


    這麽一來,許韓的臂膀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一陣悶響。


    劇烈的疼痛下,許韓還未來得及說話,再次暈了過去。


    黃鈺這次不敢亂來了,一個閃身向房間外跑去,由於跑的時候沒有看地麵,絆倒了門檻,結果……


    砰的一聲,黃鈺的身體直飛了出去,來了一個嘴啃泥。


    黃鈺把嘴巴內的泥土吐了出來,忍住身體的疼痛,利索爬了起來,快速的向院子外跑去。


    剛跑出院子,便遇到聽到聲音走進來的陳風,黃鈺忙說道:“陳侍衛,三少爺他……”


    “怎麽了?”陳風看到黃鈺著急的樣子,心裏也是一緊。


    黃鈺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三少爺他昏倒了,你快去……”


    陳風不等黃鈺說完,身影一閃,直奔許韓的房間內跑去。


    來到房間,看到昏迷的許韓,還有他身前一片鮮紅的血跡,陳風暗叫一聲不好,連忙蹲下,把手放在許韓的脈搏上。


    人類的鮮血雖然很紅,但卻不可能如此鮮紅,隻有氣血噴出之後,才會出現這種顏色。


    而氣血之力,便是武修者的本源力量,一旦吐出,輕則受傷,重則修為倒退……


    當然,還有一種更種的情況,那便是性命不保。


    無論哪中情況,陳風都不想看到,他現在隻希望許韓隻是輕鬆,但地麵上的血跡如此的多,輕傷都是一種奢求。


    果然,當陳感應到許韓的脈搏後,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身影一閃,向房間外奔去。


    這次,卻遇到了迎麵跑來了黃鈺。


    陳風看著黃鈺,質問道:“三少爺他怎麽了?”


    黃鈺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玩弄著衣角,低聲道:“我,我不知道?”


    陳風瞳孔一縮,聲音變得冰冷起來,冷聲問道:“說,你到底對三少爺做了什麽?”房間裏隻有序號那和黃鈺不知道,若不是黃鈺做了什麽,許韓即使修煉的時候出了差錯,也不可能傷得這麽重,畢竟他隻有武者的修為。


    黃鈺聽到這種冰冷的聲音,感覺一陣委屈,竟然哭了出來。


    看到黃鈺委屈的樣子,陳風一愣,難道我真的錯怪了她?


    想到這裏,陳風語氣放了平緩一些,道:“把三少爺昏迷前的情況簡單的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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